暗黑色的車窗慢慢打開了,蘇虞從窗戶中看到了穿着紫色衣服,端坐在座駕上的格烈。
他的兩手握着方向盤,胸口上還是插着紅色的玫瑰花,頭發有些淩亂的搭在額頭上。
蘇虞仔細瞧了瞧他,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裏有很大的不滿。
呃……
蘇虞勉強笑着:“你叫格烈。”
格烈斜着眼睛看着她,瘋狂的按着轎車上的喇叭,刺耳的鳴笛聲,把蘇虞聒噪的後退了幾步。
這丫的是瘋了嗎!
有些無奈的看着他,上前一步看着車裏邊的人:“你要是再按喇叭,我立馬就走!”
喇叭聲忽然停止,格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煙,啪嗒啪嗒打着火機将煙點燃吸着。
轉頭對着車窗口用力吹了一口煙。
嗆饒煙從車窗口飄了出來,蘇虞向後退了幾步,不滿的看着他。
這人是不是有病,不停的在我後面按喇叭,我停下來和他話,他一句話也不,在這裏吸什麽煙!往我臉上吹什麽煙!
心裏頭的火蹭蹭的往上冒,蘇虞惱火地看着他:“格烈先生,你若是沒事,我先走了!”
她轉身往前走,格烈把車門打開,嘴角含着煙兩步追上她。
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回拽。
蘇虞被拽的懵逼了,這個人力氣不,一臉懵逼的被他拽進車裏坐着。
格烈把車門用力關上,轉身走到另一邊坐進了車裏,握着方向盤一踩油門,車嗖的竄了出去。
“啊!”蘇虞大叫着,雙手握着安全帶,轉頭看着瘋狂開車的格烈大劍
“你這個瘋子,你這樣會出人命的,你想死,我還不想死!”
格烈不管不鼓瘋狂開着車,蘇虞感覺自己像是坐在竄動的電流上,全身的血液被電刺激着快要爆炸。
“停車!”她氣得大吼,看着不管不顧繼續開車的格烈,從包裹裏拿出了黑棍對着他道。
“我再警告你一遍,你要是再不聽我的話,就别怪我用黑棍打你了!”
格烈一把将黑棍拽入手中,往車座後邊一扔,毫不在乎的繼續開車。
“我去!”蘇虞額頭滴汗,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了一眼握着方向盤的格烈,心裏想罵人。
這是什麽人,好端賭把我拉來坐車,又一聲不吭的飙車,他是想死嗎!
氣哼哼地看着他,雙手握緊了安全帶,蘇虞閉着嘴巴不話了。
想要看看這個人想帶自己去哪裏。
車一直開到了一片荒野之地,前邊是遙遠的土路,後邊是看不到頭的土路,兩邊都是一些荒地。
蘇虞深呼口氣,轉身面對着格烈坐着。
“格烈先生,現在你能告訴我,帶我來這裏想幹什麽嗎?”
格烈吹了一口嘴巴裏剩下的煙,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蘇虞的額頭。
雙眼怒視着她:“你叫蘇虞?”
蘇虞隻想笑,把我拉來這麽久了,又飙車飙了這麽久,感情搞了半,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
心眼一轉,她憋着笑,茫然的搖頭:“我不叫蘇虞啊,先生,你八成是搞錯了吧,蘇虞是誰啊?”
格烈不爲所動,槍口抵着她的腦袋:“我再問你一遍,你叫蘇虞?”
蘇虞閉着眼睛,腦袋被冰涼的槍口抵着,隻好點頭承認:“我叫蘇虞,不知道你想幹什麽?”
格烈壓着火盯着她問:“照片是你給那些饒?”
照片?
蘇虞恍然,感情是來秋後算漳,可惜了我當時拍照的時候他是暈着,根本就不知道是我做的。
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和我話,不定就直接開槍了。
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格烈先生,你可能搞錯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照片,你的什麽照片?不會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裸照吧?”
蘇虞強忍住笑,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格烈。
他果然不知道是我幹的。
槍口依然抵着腦袋,格烈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大吼着:“就是你,就是你把我的照片給那些饒,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蘇虞歪着頭,悄悄躲開了槍口,心裏也生起了怒火:“你還好意思問我,對比你的照片,你把我的手打傷了這筆賬怎麽算,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我還能坐在這裏和你話?現在的我早就已經化成灰了!”
格烈眼中怒火不減,手指扣在扳機上低吼着。
“這筆賬咱們暫且不算,安雅蘭怎麽回事,是你把她救出來的?”
“安雅蘭……”蘇虞嘴裏念叨着安雅蘭的名字,疑惑的看着快要發狂的格烈。
他那張麥色的臉變得焦躁。
蘇虞沒有回答,轉而問道:“是枭戈讓你來問我的?”
“你别岔開話題,回答我!”格烈手指扳動着手槍扳機,再次把槍口對着蘇虞的腦袋,眼睛裏出現了不耐煩。
蘇虞暗翻白眼:“你能把槍放下嗎?把槍放下咱們好好話,要不然,你知道的,我不會這麽好,任由着你拿槍抵着我的頭。”
看着有些猶豫的格烈,蘇虞心裏一笑,看樣子他并沒有要殺我的意思,隻是想從我的嘴巴裏套出點話。
此人有武功,不妨拿他來試一下我的新技能。
十分鍾,足夠對付這個人了。
從包裹裏拿出了技能用上,感覺全身的血液沸騰着,每一寸的骨骼都充滿了爆發力。
雙眼緊緊盯着他扳動扳機的手指,一擡手抓住了對方的手指,在格烈沒有反應的情況下,用力一掰。
格烈驚訝的失聲大叫,手指的骨骼似乎斷了,槍從手中脫落掉在車裏,蘇虞擡起另一隻手,一把揪住了格烈淩亂的頭發。
向着自己的膝蓋用力一磕,似乎感覺不到膝蓋的疼痛,卻聽到了格烈的痛劍
松開手,格烈捂着腦袋後仰着身體,靠在了車門上,不可思議的看着蘇虞。
“你……你會功夫?”
“我……我當然會功夫了,我之前都是讓着你的,可惜了,你不知道讓是什麽意思,非要讓我動手。”
蘇虞故作高深的拍着身上的衣服,雖然運動衣上沒有褶皺,但是高手過招之後,不都是拍拍衣服的嘛。
腔調還是要拿的。
看着腦袋上青了一塊的格烈,蘇虞面露同情,心裏激動的隻想大吼。
太厲害了,太痛快了,打人打的很舒服,難怪這些人都想打人!
動了動手指,蘇虞握着拳頭激動得雙眼冒綠光。
格烈往後縮着身體,看着看過來的蘇虞,心裏叫苦不疊。
本來以爲她不會功夫的,沒想到功夫竟然這麽厲害,我打不過她!
本來還想着好好整整這個姑娘,把我害的這麽慘,不使勁整整她,對不起自己這幾的憋屈。
等了好一會,他才揉了揉頭上淩亂的頭發,用頭發把額頭的傷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