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些什麽?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麽。”
蘇虞心虛,沒有想到枭戈知道自己藏安雅蘭的事情。
他是怎麽知道的!
這才剛把她弄到鳴沙俱樂部裏,安雅蘭連房門都沒出來,他是怎麽知道的?
心裏帶着各種揣測,拿眼睛偷偷瞅着枭戈。
“蘇虞!”後邊傳來尖叫,蘇虞抖着肩膀,轉頭看着怒氣沖沖走過來的柳月。
“柳月,你叫這麽大聲幹什麽,吓死我了!”
“蘇虞,剛剛枭哥哥說的是真是假,你真的把安雅蘭藏起來了?”
“我!”蘇虞轉眼看着沉着臉的枭戈,又看着滿眼冒火的柳月。
夾在中間感覺身體被燒的難受。
“啊!”她抱着頭無奈的看着這兩個人,深深吹出一口氣。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再吵了,你們這麽吵,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們的問題!”
她怒氣沖沖地看着枭戈,又看着另一邊站着的柳月。
閉着眼睛深呼口氣再深呼口氣。
“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沒有藏安雅蘭!”
咬牙切齒的說完,聽到一聲冷嘲的笑。
他嘲笑的音調就像潑來的一盆冷水,讓蘇虞越來越心虛。
“你笑什麽?”轉眼看着枭戈。
“我笑什麽,你看看這是什麽?”
枭戈把手機放在蘇虞面前,手機屏幕上就是自己和安雅蘭坐在車裏的場景。
這……
蘇虞咬牙切齒地看着手機的照片。
心裏暗道:這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我怎麽不知道還有照片!
一臉震驚地看着手機上的照片,照片上就是自己和安雅蘭被一輛貨車攔着,然後自己用無敵軟骨散,把圍在轎車裏兩邊的人全部都迷倒的場景。
從拍照的角度上來看,拍照的應該是對面的人。
也就是轎車對面坐在貨車裏的人。
當時迷倒了下車的人,坐在貨車裏的人并沒有迷倒。
一定是那人趁機拍下照片,然後把照片發給枭戈。
雖然隔着車窗,但是照片裏的自己和安雅蘭拍的非常清楚。
天呐!
蘇虞快要死了。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貨車裏的人是誰,最好不要被我抓到,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在心裏咬牙切齒,笑眯眯看着将手機放回去的枭戈。
又看着怒瞪着自己的柳月,心裏不是滋味。
現在兩頭不是人,枭戈嫌棄自己把安雅蘭藏起來了,柳月嫌棄自己沒有告訴她藏安雅蘭。
天呐!
夾在中間都快成肉餅了!
啊!
誰能來救救我!
「主人,你可以使用時光轉換器逃跑。」
“我也想用時光轉換器逃跑,但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枭戈已經知道是我藏的安雅蘭,我的任務是拆散枭戈的姻緣,難不成我要一直逃跑!”
最好不要讓我抓住那個拍我照片的人,我一定要讓那個人好看!
在心裏尖叫着,狠狠閉着眼睛,腦子裏想着該怎麽解釋這件事情?
一步一步走到沙發旁坐着,蘇虞雙手捂着臉,沉痛的低頭。
蘇虞,你趕緊想辦法,我都能感覺到頭頂上有四個眼睛對着我的頭,不停地發射着炸彈了!
啊!
蘇虞仰頭大叫着,帶着兩行清淚看着枭戈,又看了一眼柳月。
“親愛的枭戈,親愛的柳月,跟你們實話實說吧!”
蘇虞用雙手捂着臉,又把手拿下來,紅着眼睛看着她。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安雅蘭是我在路上撿到的,我發現她的時候,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衣服。”
她滿臉感慨地看着柳月,又紅着眼睛看着旁邊站着的枭戈。
慢慢站起來,一步步走到柳月身邊。
用袖子擦着眼淚,哽咽着說:“安雅蘭衣服上有好多破洞,頭發四亂着披散在臉上,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我碰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什麽!”柳月大驚。
“哦不!不不!”蘇虞連忙擺手,編的有些過了,什麽叫沒有呼吸,沒有呼吸她現在是怎麽活着的?
完了完了,繼續編!
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把攬住柳月的脖子說:“她當時還有一點點呼吸,然後我以爲她死了,跑到她身邊,看到她臉上都是亂發,就把她臉上的亂發撥開,然後對着她的耳朵大叫!啊!”
她對着柳月的耳朵大叫着,柳月吓了一跳,轉頭看着她:“蘇虞你幹嘛那麽大聲,吓死我了!”
“其實我也不想大聲,因爲我看到安雅蘭的樣子,被她的樣子吓得。”
“你看到她什麽樣子?”
“我看到她的臉瘦成了皮包骨,看到她的眼睛非常非常的大,那種感覺就像看到了一個骷髅人。”
蘇虞眨着淚眼,轉頭看着柳月,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臉認真的看着她:“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柳月沒有說話也沒有搖頭。
她松開柳月的肩膀,眼淚兮兮的歎氣:“你不會理解我的意思,更不懂我當時的心情,我當時氣壞了,好奇是什麽樣的人對她下這樣的毒手!”
她咬牙切齒的說着,轉頭看着枭戈,看着他冷淡的臉和冷漠的表情,默默垂下眼睛道:
“我不知道是什麽人,對一個女孩做出這麽冷酷無情的事情,但是作爲旁觀者,看到一個女孩子被折磨成了竹竿!”
說道這裏,她義憤填膺,轉身對着柳月比劃着竹竿的樣子說:“就是這種竹竿的樣子,柳月,你見過竹竿的樣子吧?”
“見過,非常非常瘦,但是人怎麽可能變成竹竿呢?”
“人當然不可能變成竹竿,變成竹竿的隻有竹子!”
蘇虞滿臉痛苦,轉頭繼續看着柳月。
“安雅蘭當時就瘦成了竹竿的樣子,雖然我說的有點誇張,但是你可以想象一下,竹竿是什麽樣子的?”
柳月用力點頭,片刻後惱羞成怒的盯着蘇虞,指着她。
“你不要用這種借口和我說話,不要以爲給安雅蘭找了這種借口,我就會原諒你把她藏起來的事情,你知道我有多讨厭安雅蘭!”
“我當然知道!”蘇虞重重的點頭,心裏實在無語了。
和他們說了這麽多,這兩個人還是這麽冷血無情,都已經說了安雅蘭瘦的跟竹竿似的,身上穿的跟破爛似的,臉瘦成皮包骨頭,她都這麽慘了。
爲什麽這兩個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難道我的形容詞有誤?
有些莫名其妙的想着,蘇虞咂了咂嘴,懷疑自己的描述能力了。
到底是個寫小說的人,描述能力有這麽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