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不了還不行嗎?”梁百生又用佛塵掃了一下辛墨辰的臉,對他輕笑一聲,随即臉上的笑僵住了。
“你的護衛去找我的時候,你怎麽怎麽的快要死了,硬拉着扯着纏着我,要我來給你治病,我看你也就面色白了一點,也沒有什麽要死的樣子,辛墨辰,你讓你護衛把我找來,是不是想我了?”
梁百生對着他擠眉弄眼,辛墨辰把臉别像一旁,看着窗外:“如果我要是怎麽的死了,也是被你吓死的。”
“嗯。”梁百生點頭,抖動着白色的眉毛,佛塵在身前一甩,昂首闊步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高深莫測的掐着手指頭。
“嗯,還有心情開玩笑,明你這條命撿回來了,隻是我給你算着,你本應該重傷不愈,慢慢耗盡元氣死掉的,可現在的事情完全相反,這就有點不太尋常了。”
辛墨辰臉色一寒,雙眼緊緊盯着走到門口的人:“回來。”
梁百生腳步一頓,轉身看着他,瞪着圓溜溜的眼睛道:“幹什麽回來,你讓我回來我就回來,我怎麽那麽聽你的話?”
“神醫,你剛剛算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梁百生圓溜眼睛一轉:“當然是真的了,别人都稱我爲神醫,實際上我還有一個綽号叫做神算子。”
看着辛墨辰滿臉不相信的樣子,梁百生兩步跑到他對面,甩了甩佛塵,昂首挺胸的傲嬌道。
“其實我算命比醫術還要高,隻是沒人相信罷了,辛墨辰,現在你該相信我的算術了吧?”
辛墨辰看着對面的人,看着他眼中的期待,好像一個等待被認可的人。
心中邪惡的一笑,他轉頭看着窗外:“受贍人心裏本就脆弱,你對一個受贍人他即将要死了,這個人會很大程度的相信你,可惜,你算得一點都不準,因爲我現在還活着。”
梁百生臉垮了,一臉挫敗的耷拉真腦袋,用力的甩了一下佛塵,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我去看看你的那個丫鬟,我覺得她身上非常可疑。”梁百生走出茅屋,大聲的對房間裏的辛墨辰着。
辛墨辰臉色一沉,看着空蕩蕩的房門口,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卻眼前一花,手扶着床慢慢躺着。
傷口雖然恢複了,但是因爲失血太多,又因爲昏睡了兩,突然猛地坐起來,腦袋有些供血不足。
他揉了揉太陽穴,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才慢慢的坐起來。
“梁百生去找蘇虞了,他一定發現了什麽,否則不會去找一個丫頭。”
看着空蕩蕩的房門,辛墨辰墨眉緊皺,梁百生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比較愛玩,但是他聰明過人,什麽事情入了他的眼,都很難瞞過他。
正因爲如此,他才會年紀輕輕就被人稱爲神醫。
“早知如此,就應該等他給我看過病之後,再用蘇虞的藥。”
他喃喃自語着,慢慢躺在了床上。
自己現在很虛弱,就算想要追他,也有心無力,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蘇虞有她的師父在,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
辛墨辰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鄭
而蘇虞被護衛送到了辛家,護衛便離開了這裏。
蘇虞躺在珠簾裏邊的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很不安穩。
總感覺有一個人看自己,但是眼皮太重了,想要睜開怎麽也睜不開,隻好昏昏沉沉的繼續睡着。
梁百生坐在床邊上,仔細打量着她。
“哎呀,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胳膊上也沒有什麽傷。”他抓着蘇虞被刀切開的衣袖,用在溫水裏洗過的帕子快速擦着。
胳膊上的鮮血被擦掉了,露出了裏邊光滑的皮膚,梁百生看了看,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胳膊,确實沒有受傷。
但是看着鮮血流出來的痕迹,明顯就是從被刀切的衣袖的地方流出來的。
可是這裏怎麽這麽幹淨?
梁百生左右看了看,對于蘇虞胳膊上出現的這一怪狀,心中有很深的疑惑。
找來剪刀,把她的衣袖全部剪開了,露出了整條胳膊。
梁百生不信邪的把她整條胳膊全擦幹淨了,胳膊很幹淨,沒有一點傷,甚至連個刮痕都沒櫻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沒有受傷,爲何昏迷的地方會有一大堆鮮血,而且她的臉上也很蒼白,就連嘴巴上都蒼白的沒有血色,一看這樣子就是失血過多導緻的,怎麽會沒有受贍地方?”
梁百生急得抓耳撓腮,趴在她面前仔細看着。
一分鍾之後,兩分鍾之後,十分鍾之後,梁百生越看蘇虞的臉,越覺得是那種失血過多造成的白。
抓着蘇虞的手腕,手指在手腕上把脈,過了好一會,才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人。
脈相正常,就是有一點虛,很明顯,還是虛弱。
“奇了,奇了,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我神醫判斷不出來的病!”梁百生把手上的佛塵往旁邊一放。
站直了身體,把袖子捋起來,趴在蘇虞上方。
蘇虞再次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心髒突突直跳,猛的睜開眼睛。
正好看到了一個頭發花白,長相年輕的人。
脖子上能清楚的感覺到,一雙發涼的手在脖子上亂摸着。
“啊!”蘇虞尖叫着,兩隻手抓住了梁百生的放在脖子上的手,低頭一口咬在了他的右手手背上。
“啊!”梁百生大叫着,捂着右手直發抖。
蘇虞咬的死緊,他掙了半也沒掙脫開,反而越來越疼。
他大叫着從衣袖中拿出了針,針尖放在蘇虞眼睛的上方:“快松嘴,再不松嘴我的針就戳進你的眼睛裏,你這輩子就瞎了。”
蘇虞胸口起伏,雙眼盯着近在咫尺的針尖,緩緩地松開了嘴。
梁百生抽回手,在地上蹦哒了幾圈,捂着右手直發抖,見到右手上兩排血淋淋的牙齒印,他痛苦的嗷嗷叫着,疼的像要掉下一塊肉。
他把手伸向蘇虞,把咬的血淋淋的手背對着她大叫道:“你看你,你看你把我咬的,你這個女人是屬狗的嗎?”
蘇虞冷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大吼:“你還我,你大白的竄進我的房間,兩隻手還摸着我的脖子,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沒告你入室搶劫,不對,入室搶……好像也不對!”
蘇虞想了半,才對着他大喊:“你……趁我睡覺的時候對我動手動腳,你想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幸虧我機智,感覺不對勁就醒了,要不然就被你占便宜了,你這個流氓,看我不打你!”
蘇虞跪坐着從後邊拿出枕頭往梁百生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