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己的好姐妹啊,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甚至連聲音都是那麽相似。
現在聽着這慘叫,仿佛在聽自己的一樣,讓她難受無比。
特别是盛崖餘這樣被欺負,都是爲了給自己争取利益啊。那肉确實很好,她感覺自己的體型雖然沒變大,可力量更足了。
也難怪崖餘姐姐會這麽幫自己,哪怕她遭受巨大的傷害。
奈何三具鋼鐵人都不弱,讓她毫無辦法。
“混蛋王簡,快開門,放了我姐姐。”
門開了,白纖楚頓時停下了,三具鋼鐵人也停在那裏。
沒有了門的阻擋,盛崖餘的慘叫更凄厲,甚至更急促起來。
“你,你在這,爲什麽崖餘姐姐還叫得怎麽慘?”
看着門後出現的王簡,她有些驚訝。
“你管得着嗎?”王簡不耐煩道,“你别在這裏嚎了,若非答應崖餘不傷害你,再這麽打擾我,我就打死你。趕緊滾蛋,離開我的家,崖餘還在等着我呢。”
白纖楚感覺自己很無力:“她,她可是你的老婆啊,你居然這麽對她!”
“那又怎樣?老婆不就是這麽對待的嗎?任打任罵!”
這話也就隻是偏偏狐狸精,真要出去說這句話,他肯定會被打死的。何況平日對自家女人那麽好,怎麽也做不出這樣的事啊。
但白纖楚被吓到了,難道人類真的這麽邪惡,妖管局說的那些話都是對的?
如果自己和袁帥結婚了,他是否也會這樣對待自己?
那一定很疼吧,肯定受不了的。
不對,袁帥那麽善良,這麽會和眼前這個惡魔一樣呢?
而且就算是真這樣,袁帥怎麽可能傷害得到自己?自己可是妖精啊!北極銀狐,多高貴的血脈啊。
崖餘姐姐那麽孱弱的身子啊,被打得這麽慘,自己……
忽然間,她昂着頭;“你放開崖餘姐姐,我代替她!”
不就是被打一頓嗎?咱北極銀狐雖然算不上皮糙肉厚,但也是杠杠滴。何況今晚吃了那青蛟肉,喝了骨頭湯,感覺渾身火熱,任何傷害都擋得住。
王簡心中舒了口氣,努力了這麽久,又是吓唬、又是威脅,盛崖餘賣好,不斷培養姐妹情深,爲的不就是這個時刻嗎?
在原劇情裏,白纖楚爲了給袁帥賺錢,被人碰腿她都不介意。由此可見,爲了自己在意的人,她是不在乎很多東西的。何況,王簡給她看的,也隻是被打。
哎,動物世界害妖啊,動物們爲了繁殖,當然是直來直去了。
哪像人類,把這門天賦硬生生培養成了藝術,層出不窮的手段,怎是妖精能夠想象的。
王簡雖然高興了,臉上卻都是不耐:“你以爲你誰啊,再說了,你這皮毛要是打壞了,豈不是不值錢了。”
白纖楚呲牙咧嘴,雖然是狐狸身,但那嘲諷的樣子明顯之極。
“你也就隻會欺負崖餘姐姐,有本事打我啊!”
王簡要讓她走,擺明不會傷害她,可見他是急着欺負盛崖餘啊。
她覺得自己是講義氣的,何況也不怕被打,北極銀狐不是說笑的。所以在她看來,王簡這欲擒故縱的手段完全是怕了。
“切,你一頭狐狸精,誰有空理你。”
說着,就轉身回到了屋子裏,迷亂播放的盛崖餘慘叫聲頓時更凄厲,更連綿了。
白纖楚更急了:“王簡,你個孬種!”
但無論她怎麽叫,都沒回應,隻有盛崖餘的慘叫在做BGM。
她下意識地就要沖進去,奈何鋼鐵戰衣阻擋着,根本進不去。
不過她算是發現了,這些鋼鐵戰衣沒有傷害她,隻是在阻止她進去。
白纖楚認爲這是盛崖餘哀求王簡的結果,可能爲此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想到這,對盛崖餘更加擔心了,也對王簡更爲厭惡。
忽然間,腦子突然閃現靈光,變回了原來的人型。
朝着地下室大門走去的時候,居然發現鋼鐵人沒有阻止。
“哼哼,原來是怕我變成狐狸,破壞了他的屋子,真膽小。”
白纖楚得意地說着,踏入地下室,當看到盛崖餘身上的慘狀時,頓時淚流滿面。
灰暗的地下室隻有朦胧的光芒,在這光芒下,盛崖餘渾身烏青甚至有點地方紅腫着,披頭散發,臉上還有淚痕。
實際上這場面一點都不凄慘,最多也就是化妝了下而已。
和那些古代刑房裏的場景相比,不要溫和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但白纖楚不這麽想啊,在她看來,這已經很殘忍了。
特别是盛崖餘還長着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之前還那麽幫她,護着她。現在的這些,可都是因爲她而遭到的傷害。
想到這,更是心如刀絞。
眼看王簡還要揮着鞭子,她連忙上前一把拉住了王簡的手臂:“王簡,你放了崖餘姐姐。”
“憑什麽?”
“我代替她!”
半空的盛崖餘“虛弱”地說道:“小白,這跟你無關,給我離開着,趕緊滾蛋!”
同樣是讓她滾蛋,但白纖楚聽到盛崖餘的話,内心感動到極限。
多麽和藹、善良的大姐姐啊,爲了自己情願遭受這樣的罪過,卻不願讓她受到丁點傷害。
如果自己就這麽一走了之,那還是妖嗎?
王簡上下打量着她,那犀利、玩味的眼神,讓白纖楚感覺渾身不自在。
要換成平時,她早就發火了,可現在忍了下來。
王簡在她身周轉了一圈,不屑撇嘴:“就你,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是妖啊,你肯定沒這麽打過妖精吧?”
空中的盛崖餘見縫插針;“小白,你别犯傻了,趕緊離開這裏。你是妖精,回你的妖界去。”
白纖楚感激地看着盛崖餘:“對不起崖餘姐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他這麽傷害。”
盛崖餘無奈歎息,甚至還有兩行清淚滑下,這一刻的演技真的爆棚了。就是不知道,她是否因爲愧疚而滑下的眼淚。
王簡可不管她們的感情互動,嘲諷道:“切,妖精随時會變身,一點意思都沒有。”
白纖楚連忙保證;“我可不會,保證不會。”
對她來說,救下盛崖餘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權當前世造孽吧。
“崖餘可以随便我怎麽樣,而你,啧啧,沒意思。”
白纖楚眼看王簡死活不同意,越發覺得“你是怕了吧?”
王簡仿佛被說中了痛處,立刻大嚷大叫:“我怕?行啊,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殘忍!”
“呸,我怕你!”白纖楚雙手叉腰一副勝利者姿态,“先放下崖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