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臨時的卧房,王簡沖洗着身上的污垢和汗漬,滿臉感慨。
那女人太強了,之前的一戰,根本沒展現出來。
但同樣的,他也不認爲自己遜色對方多少,無非是修爲的問題。
一旦修爲跟上,哪怕隻是剛剛踏入一流武者行列,他都不慫對方絲毫。
沖洗過後,喝了一杯蛇膽酒,又吃完一小碗用五百年人參配合大象骨頭、恐龍肉熬出來的藥膳,這才盤坐下來開始修煉。
大補之物入肚,立刻化開,形成暖流,遊走全身。
心髒砰砰直跳,刺激着胃髒、小腸、大腸等全力運作,消化和吸收着這些養分。
這些養分,融入到血液,或是被内力煉化,融入其中。
本來幹涸的内力,立刻以極快的速度恢複着。
開辟的七條正經也在迅速被填滿,又回歸丹田,急速彙聚。
一個小時過去,當東方肚白,修爲徹底恢複。
他并沒停下,而是繼續修煉着,内力還在不斷提升着,隻是速度明顯比恢複慢了許多。
内力的修煉就如寫一章小說一樣,使用内力就如删除文字。
但隻要撤銷,文字就能恢複,速度快得很。
當要繼續寫下去,就得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難度自然無限提升。
可當消耗甚巨再恢複,就如幹涸的身體,對營養的需求加大,修煉速度遠超平時。
這一番修煉,不但讓他的修爲增加,就連突破第七條正經所帶來的虛浮,也被夯實,根基穩固。
上午八點多,停止修煉的他,吃了幾個包子,默默回憶着昨晚的戰況。
又跟陳近南的方式進行對比,自覺收獲還不算小。
感覺消化了些食物,就繼續一招一式地練習着《震驚百裏》。
他發現了,相對陰柔之力的武當綿掌,他顯然更适合這套絕學掌法。
時間有限的情況下,自然先多花時間在這套掌法上,哪怕隻是一招。
昨晚跟那位聖女屬下一戰,用的正是這一招。
當時施展開,威力很強,也讓他臨時領悟到了一點東西。
現在消化這點感悟,學習的效率也加快許多。
武者進步的方式各自不一,有的隻需要盤坐着,天才一樣狂飙突進。就如神龍教聖女龍兒,雙十年華就已經是一流武者巅峰,面對陳近南一點不慫。
而有的則需要不斷戰鬥,狂放的戰意,催動着自身修爲不斷進步。
這方面的人很多,許多小說的主角都是這樣。
王簡不知自己算什麽,但怎麽看都不像個天才,若非那麽多資源,他就是個屁。
現在好不容易找着點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一遍遍練習着,王簡對這一掌的體悟也更多,逐漸有點得心應手了。
降龍掌本就側重威勢和勁力運用,招式精妙上不是重點。
越是練習,體悟越深,施展出來的時候,威勢也逐漸增強,威力變大,而他的動作也更爲順暢。
其中的一些運勁訣竅,他還不是特别熟悉,正用訓練去慢慢琢磨。
他雖然爲禦藥房太監,不過都是鳌拜安排的,實際上并不需要他去做事。
無非是給他個進入宮中的渠道,進而監控玄烨。
所以他是自由的,更沒什麽雜務影響到他。
他真心感慨,大勢力就是不一樣啊。有什麽要求和謀劃,都有人輔助,免去了很多麻煩。
哪像他一個人的時候,不得不一一算計。奈何腦子又不夠用,往往都是錯漏百出。
修煉了一個上午,午睡過後,王簡就穿戴整齊出了居所。
有了昨天的事情,對于皇宮的一些道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何況還有迷亂記錄的。
不知不覺,就摸到了禦書房那邊的位置。
隻不過半路就被攔下,他也不敢硬闖,隻能在外圍遊走,熟悉下環境。
他也發現了,皇宮中雖然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實際上多是在外圍。
核心位置,崗哨反而減少許多,很多地方都沒有人把守。
他也說不清是爲何,想來是爲了避免皇宮中男人過多吧。
逛了一陣,就感覺有些無聊了。
禦書房那防守又太嚴密了,魯莽過去,就算不會出事也會引起警覺。
他特地購買鳌拜心腹的身份,不因爲其他,而是爲了算計鳌拜跟皇帝兩人。
他很清楚,要颠覆一個朝堂,僅僅幹掉權臣是不夠的。甚至幹掉鳌拜,純粹是幫皇帝,陳近南這位反清複明的頭頭,都成了人家手裏的刀。
原劇情裏,鳌拜被殺,朝中大權立刻就被皇帝收攏,可見他在暗地裏做了多少手段。
而如果隻是幹掉皇帝,一旦被鳌拜掌權,說不定以他的威勢還真能鎮壓朝堂,獨霸權力。
這樣情況更糟,也不知會有多少同族,死在他的屠刀下。
所以,兩人一塊去死,才是最好的解決。
而要讓兩人都完蛋,還得消耗清廷潛能,自然得他去挑撥。
但具體要怎麽做,以他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腦仁,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他很頭疼,現在他也覺得系統太坑了。
他根本就不是什麽謀略型人才啊,腦子不夠用,加上又沒啥手段,讓他怎麽辦?
還不如直接發布任務,按部就班就行了。
拍了拍腦袋瓜子,正打算做點什麽的時候,就見着不遠處一個嬌小的身形走過。
那人帶着帽子,身形嬌小,偏偏穿着一身男裝,手裏拿着把扇子。
這樣的裝扮出現在外邊,當然不會引來什麽問題,偏偏這裏是皇宮。除了侍衛服、太監服之外,誰還會穿着男裝?
就算是皇帝,多數都是龍袍。
平常時候的穿着,也不是這類。
王簡正疑問的時候,就見着那人左顧右盼轉過來的臉。
很熟悉的臉,嬌俏中還帶着點妩媚,男裝都擋不住。
不用說也知道,這丫的絕對是建甯公主。
對方看到他時,仿佛看到獵物般的嬌俏笑容,如一隻狐狸一樣,怎麽看都比原型邱書貞更誘惑。
“咦,你這小太監新來的?以前沒見過你!”
建甯公主微笑着湊過來,笑眯眯地說着。那雙明亮的眸子,透着狡黠之色,一看就知道沒打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