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都的入口被深藏在了植被最下方,奚珞爲了開門廢了不少力氣,被她用來挖坑的白色機甲,也搖身一變成了泥褐色。
“宿主,加油!加油!”胖球坐在機甲的肩膀上呐喊道,聲音中全是意氣風發。
“找到了。”奚珞操縱機甲雙臂,翹起最後一塊厚重的石闆。
“真棒!”胖球見到入口處傳來的微弱光亮後,立馬從機甲肩上一躍而下,“宿主,我幫你探探路。”
奚珞見胖球還是這副急躁的模樣,失笑着從機甲裏走出來:“你等等我。”
胖球已經屁颠屁颠地飛進了大開的地下電梯間裏,這才發現四面的環境比它想象中的還要昏暗不少,電梯裏的按鍵按了沒反應,開門、關門鍵也失靈了:“宿主,這裏好像沒電。”
這時,奚珞剛收好機甲走進來,她身邊還飛舞着五個正發着光的小巧機械燈,其中一盞小燈主動飛到牆壁的最上空,随後燈光曝亮,将周圍照得通明:“我記得角落有樓梯,找找看吧。”
不管怎麽說,奚珞和胖球都曾在沙都呆了幾年時光,如今驟然回來,還是能找到不少熟悉感。
“樓梯鎖上了。”
“沒事。”奚珞走上前拉住鎖鏈的兩端,稍微用力就扯斷了,門也搖晃着打開。
樓道裏滿是漂浮地塵埃,細聽有滴答的流水聲,奚珞還沒踏進去,身上的防護服就已經響起了警報,同時自動生成隔離程序,将奚珞牢牢包裹起來。
另一盞機械燈扇着翅膀,飛到頂部,照亮了整個樓道,奚珞也慢慢地順着路向下走。
大廳、住民區、學堂,奚珞不急不慢地挨個走過去,可惜幾個地方的狀态都顯示,這裏已經荒廢很多年了。
不過,都王寝室的桌子上,卻放着個很明顯的保險箱,保險箱外挂着刻了英文的金屬牌子:“箱子的密碼是沙都曆史上最厲害的公主名字,密碼連續輸入錯誤三次,箱内的信件會自動銷毀。”
奚珞試着想輸入自己的名字,這才發現密碼壓根識别不了中文….那幾年裏,她也沒有給自己取過英文名,也就是說,密碼用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蘭希蒂。”奚珞将這個名字的拼寫輸入,随後按下了确定。
果然,這次保險箱被打開了。
箱子裏隻放了一封信和半塊玉墜。
還好語言翻譯器沒被系統一塊回收,奚珞打開了信封後,直接将滿頁紙的英文翻譯成了星際語。
這封信沒有具體署名要寫給誰,甚至連寫信的人自己都不清楚誰會有幸打開它,信裏的稱呼用的都是‘幸運打開箱子的朋友’。
“宿主,裏面都寫了什麽?有提到我們的存儲盤嗎?”胖球有些好奇地探過頭。
“算是提到了。”奚珞擡頭道,“裏面說,沙都的人在地下生活了六百餘年沒有外出;但時間久了,住在裏面的人愈發向往地面上的生活,向往溫暖的陽光。于是,他們派出了幾個人外出了解情況,這才發現戰争已經停了,便決定集體離開地下。”
“還提到一點,如果打開信的是蘭希蒂公主的後人,希望我能去一趟上面寫的地址,說是我可以在那裏拜祭公主,并完成蘭希蒂公主離開前的遺願。”
胖球聽完後,又懶散地躺在軟綿綿地大床上了:“宿主,它說的遺願該不會是讓我們拿回存儲盤吧?”
“我覺得是。”奚珞把信件取出來,半塊玉卻留在了裏面。這東西是代表沙都都王身份的信物,自己沒必要帶走。
保險箱裏,僅有這封信是留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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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時間不多,奚珞沒有多轉悠,帶胖球匆忙地離開地底,趕去信上提及的新地址。
沙都人的根在沙漠,所以即便他們走到了地面上,選擇的新居仍在沙漠邊緣。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信上的地址正是自己和蘭希蒂逃亡時來過的窮僻小鎮——皮斯鎮。
一千多年下來,小鎮早就沒了當年的影子,裏面的房子還是老房子,村口也多了塊彩筆畫的可愛門牌。
“你好,請問你知道村子裏從沙都過來的人,現在都住哪裏嗎?”奚珞在大街上找了位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問道,這麽一條大路,也隻有這一個姑娘穿着金色的長裙。
“沙都?”女孩子眼神有點奇怪,“姐姐,我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呀。”
“那你知道公主蘭希蒂嗎?”奚珞盯着女孩眼睛半天,并沒有看出隐瞞的成分。
女孩子這次點頭了,笑起來的時候,還露出兩個小梨渦:“我知道!神的女兒,蘭希蒂公主。”
“我是蘭希蒂公主的後人,我是來…完成…她的遺願的。”奚珞頓了頓,還是選擇用了這個說法。
“姐姐,那你也是神的女兒嗎?”小姑娘眼睛亮了起來,“難怪你這麽漂亮。”
從奚珞報出蘭希蒂名字的時候,村子裏就漸漸圍了不少人,最後趕來的是女孩的母親。
奚珞沒猜錯,這位穿金裙子的小姑娘的确是沙都的一位王族。
“您就是蘭希蒂公主的後人嗎?”女孩的母親保持禮貌的笑容,“一路上累了,到我家來喝點水休息下吧。”
“媽媽,姐姐真的是蘭希蒂……”女孩靠在母親耳邊小聲問道,母親沒有回答,她現在對奚珞的身份也沒那麽确信。
“我是來拿存儲盤的,蘭希蒂公主離開前交給都王替她保管的,說過會讓後人過來取走。”奚珞解釋道,“前提是要報出一個人的名字奚珞,是嗎。”
“我知道的。”女孩母親仍是溫柔的模樣,當奚珞話說完後,她連最後一絲懷疑都散去了,“東西在家裏,您跟我來吧。”
女孩忍不住離開母親身邊,拉了拉奚珞的袖子:“姐姐,你是蘭希蒂公主的後人,你是不是也會神術啊!”
“什麽神術?”奚珞驚訝地看着女孩,她離開之後,都王究竟給她傳成什麽樣子了。
“就是把沙子變成泥土啊!”女孩說得有點着急。
“溫蒂,别胡說。”女孩見母親眼裏染上了嚴肅,頓時吓得不敢說話了,“你去朋友家玩吧,我需要和這位小姐單獨談談。”
“好吧。”女孩喪氣地看了眼奚珞,眼神裏滿是不舍。
我爸早上走的時候,把兩條小草金魚和烏龜放在同一個缸裏(之前放在一起都沒問題,因爲魚比烏龜大),等晚上回來的時候,魚被吃了一隻……
心情複雜,我養了近兩年的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