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屈起手指,敲了敲身前禦用書桌的桌面,忽然間就開口問許顯純道:“袁崇煥,還有那個叫嶽托和碩托的,怎麽樣兒了?”
早就習慣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崇祯皇帝那天馬行空一般的思維,許顯純隻是躬身道:“啓奏陛下, 袁崇煥現在已經死心了,每日裏就是安心等死而已。至于嶽托和碩托,一直都是大喊大叫的鬧事,被诏獄的獄卒好生調教了一番。”
崇祯嗯了一聲,接着又問道:“那福王一家呢?還有瑞王和惠王,這兩人還有多久能進京?”
許顯純依舊躬着躬身道:“福王殿下現在被囚禁在原來的宗人府邊兒上的一座民居裏面,除了小王爺不太安分,其他的倒也沒甚麽。瑞王殿下和惠王殿下大概還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入京。”
沒有電腦就是麻煩!暗自吐槽了一句,崇祯吩咐道:“将袁崇煥跟鮑承先一起送到菜市口剮了,傳首九邊。至于那個嶽托和碩托,也一起剮了,人頭送到山海關,讓王在晉派人把這碩托的人頭給建奴送去。”
崇祯的決斷,讓京師的老百姓好好的看了一場戲。菜市口那個地方算是徹底的臭了大街了,平日裏京城的老百姓罵人,都是罵:“你丫早晚得菜市口去!”,由此可見,菜市口已經徹底取代了之前西市口的作用——動不動就是人頭滾滾,由于地上的血迹太多,便是連菜市口的狗都懶得去舔了。百姓們賣菜買菜,都幹脆換到了旁邊兒的街上。
四九城是沒有啥秘密的,除了皇帝老爺特意封鎖的消息之外,剩下的消息, 基本上一天的時間就能傳遍整個兒的京城,到了第二天, 便是周邊兒的一些縣也都會知道。
今天也是一樣, 滿京城的百姓都在往菜市口擠。五城兵馬司的提督已經在官衙裏邊兒罵娘了——就他娘的剮幾個人, 再加上要被砍頭的袁崇煥的九族,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幾百個人頭而已,這他娘的,全京城的百姓都在往菜市口那小破地方擠。
弄的整個菜市口雖然沒有鑼鼓喧天,卻也是人山人海。完美地再現了摩肩接踵這個詞的實景。
别的不說,隻要擠出點兒甚麽事兒來,到時候那些閑的蛋疼的禦史們一上奏,自己鐵定會吃瓜落。
既然舍不得自己這身皮,那沒說的,五城兵馬司的五個指揮使,挨個兒的罵,把他們先當牲口使喚,自己倒黴之前先讓這五個孫子也跟着倒黴。
知道自己家老大這會兒不爽的五個指揮使倒是任勞任怨地——這都督大人說不好啥時候就得倒黴,犯不上跟他計較不是?萬一他倒黴之前先把闆子打到自己身上怎麽辦?
好在,利益于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們的指揮,整個菜市口雖然亂哄哄的,但是仍然留下了一條過道給囚車通過,而且還沒有發生甚麽踩踏事件。
得到回報的五城兵馬司的都督大人雖然口中罵着這四九城的百姓愛湊熱鬧,可是他自己也着實忍不住想去看看了——既然百姓們沒出甚麽亂子,那活剮賣國賊和建奴的好戲便是萬萬不能錯過的。
心中計較已定,都督大人當即一揮手,對五個指揮使道:“走,咱們也看看去。下次可就不知道啥時候能看到活剮建奴了。”
“嘿嘿,大人英明!”東城兵馬司指揮使拍馬道。
五城兵馬司都督卻是笑道:“少拍馬屁,這種好事兒誰不想看看?走着走着。”
等幾個人到了菜市口,卻是發現袁崇煥的家眷都被砍完了,正在淩遲活剮嶽托和碩托。
刑台之上,刑科給事中薜國觀看了看日頭已上三杆,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朗聲喝道:“愛新覺羅·嶽托,愛新覺羅·碩托,建奴老奴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之孫,愛新覺羅·代善之子,随老奴與代善反叛大明,按律淩遲。”
待之前執行砍頭的衆多劊子手齊聲将薛國觀的話給重複了一遍後,薛國觀從桌子上的刑簽筒裏抽出一支刑簽,揮手便抛到了地上,怒喝一聲:“行刑!”
大理寺和錦衣衛中抽調過來行刑的劊子手走上前去,來到嶽托和碩托的跟前,将二人口中的麻核桃去掉,卻又順手卸了二人的下巴,以防二人咬舌自盡。
随便,再用小鈎子鈎起二人的眼皮,先将眼皮割掉,讓二人不能閉上眼睛,然後才是一刀刀的剮了下去。
整個行刑的過程中,幾個劊子手輪番上陣,剮一刀,便将皮肉扔下刑台,卻是引得附近的百姓哄搶。有與建奴仇恨大的,搶了後便狂笑不止,旁邊的人問道:“笑甚麽?不過是一塊兒皮肉罷了。”
那狂笑的百姓卻是道:“俺原本是遼東人氏,全家都讓這些狗建奴人禍害了,如今得了這狗建奴的血肉,卻是要拿回家去喂豬,待豬大了再殺了吃肉,豈不過瘾?”
旁邊兒的那百姓聞言,卻是恍然道:“這個好!這個好!”
說完,卻是加入了哄搶的百姓當中,也想要搶一塊兒肉拿回去喂豬。
依着大明律,千刀萬剮的酷刑,是要慢慢地剮足一千刀,隻是自從上次崇祯三千多刀活剮了豪格之後,這千刀萬剮的大刑,就變成了三千六百刀。
如此算來,便是将嶽托和碩托一齊剮的幹淨,也不過是七千二百多刀,那肉又能有幾塊兒?台下的百姓又有多少?以至于後來有人出錢買,價格從一文漲到五文,再漲到十文,最後已經漲到了半吊錢才能買一塊兒建奴的皮肉。
直至日頭将近落山,兩個人都還活着,沒有咽氣,卻是有太醫院的禦醫被派了過來,給二人灌下好大一碗百年老參熬制的參湯,以防二人受刑不過死了。
更缺德的,則是崇祯皇帝。幹脆命人帶了宮中所藏的福壽膏過來,等二人被剮了一遍後,再将福壽膏給二給塗抹全身。受到福壽膏藥性的刺激,二人不禁沒有受刑不過,反而精神起來,喊又喊不出,想死又死不得。
一時之間,京城的百姓也不着急回家了,就留在菜市口慢慢地看着二人行刑。直到月上中天了,二人才算是剮足了三千六百刀。
最後一刀的時候,劊子手将手中用來割肉的小刀子猛地插入二人的心髒,一刀将之了結。然後又取了斧頭過來,斫斷四肢,最後才是一斧頭将頭砍下。待細細地硝制了一番,便裝入盒中,當下便有錦衣衛的校尉接過盒子,系在腰間,快馬向山海關方向疾馳而去。
可憐不知道多少清穿女心心念念愛着的,想要的對象,嶽托和碩托,就此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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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