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校藐法,橫于洛中,中使四出,駕貼捕民,格殺莊佃,所在騷然。”區區二十四個字, 讓崇祯看到的,卻是這位福王叔在洛陽到底有多牛逼,多威風,又是多麽想幫着東林的那幫孫子把他崇祯給挂到樹上去!
崇祯在前世雖然是個死宅的程序猿,但是對于程序猿來說,隻要有網,他們想知道的事兒又有多少是查不到的?
“王體肥,重三百馀觔, 賊置酒大會,以王爲葅,雜鹿肉食之,号福祿酒。”這就是螨清文人計六奇所著的《明季北略》裏邊兒的記載。
“兩承奉伏屍哭,賊摔之去。承奉呼曰:‘王死某不願生,乞一棺收王骨,粉無所恨’。賊義而許之。桐棺一寸,載以斷車”這是螨清所修《明史》之中的記載。
兩種說法,到底哪種是可信的,這玩意根本就不可考。後世之人,誰也沒活在那時候,至于螨清的東西,崇祯皇帝在前世之時就向來是當放屁一樣看的,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就算這兩種說法都是扯蛋,但是自己的這位王叔, 福王朱常洵在李自成攻破洛陽之時被人給一刀剁了卻是肯定的。
關鍵的地方在于, 你丫被人剁了倒是沒啥,可是你弄回去的錢也沒能填了墳, 反而讓那個送快遞的撿了便宜,逼得朕自己挂樹上去了啊卧槽!
至于這位福王多有錢?
穿越過來的崇祯看過相關的記載,比如說福王朱常洵在萬曆四十年,已經二十七歲了還不就藩,而在第二年春天就藩時,他老娘鄭貴妃又開口大撈了一筆。
這一筆有多大呢?
第一,莊田四萬頃。
第二,籍沒張居正的财業,尚存官的撥歸福府。
第三,從揚州到安徽太平,沿江各種雜稅撥歸福府。
第四,四川鹽井的一部分收益劃歸福府。
第五,請淮鹽一千三百引。
看到沒,有個牛逼的老娘就是好,哪怕第一條因爲當時的朝臣們據死力争,最後沒給足四萬頃,但是“仍須兩萬頃,中州腴土不足,取山東、湖廣的良田湊足”,看到沒,人家不過是就個藩,就得了兩萬頃的良田,還他娘的不止一個地方的。
等到拖無可拖——連李太後的七十大壽這個借口都用上了,可能是人家李太後實在不想看到朱常洵的癡肥樣子,連七十大壽都不過了,直接挂了去見先帝,最後無可奈何的朱常洵這才開始了他的就藩之路。
據記載中所說,萬曆四十二年二月,朱常洵帶着無數金銀财寶就藩洛陽,隊伍前後達一百多裏!
當然,這是以前的老皇帝那一輩的狗屁倒竈的事兒,崇祯表示自己根本就是無可奈何,拿着這些大佬沒辦法。可是現在麽,福王叔可算是撞了槍口上了!
自打崇祯元年家宴的時候開始,這位福王叔倒是在洛陽老實了一段日子。可惜好景不長,這才幾個月過去,就再次開始了他愉快的作死人生,大撈特撈。
其實崇祯就很想把福王給拎到跟前問問他,弄那麽多錢幹什麽?填墳嗎?你說你他娘的哪怕長進點兒,有了錢,你蓄養個死士,私藏個兵甲,謀個反,跟老子搶個皇位,朕也能高看你一眼不是?可你倒好,對待藩國的百姓倒是牛的一批,真牛逼的快遞小哥兒一來,你丫的倒是給跪了!
左思右想,怎麽都不爽的崇祯捏着手中的密報,也不管時間已經是晚上,隻是黑着臉吩咐道:“宣溫體仁、施鳳來、田爾耕、許顯純、魏忠賢前來見朕。”
等到溫體仁一行人進宮見到崇祯那張陰沉到可以滴出水來的臉,心下就是齊齊打了個突。瑪格吉的,哪位不開眼的又作死的惹到這位爺了?
崇祯卻是不理會溫體仁幾人的表情,隻是将手中的密報往地下一扔,沉聲道:“都看看罷。看完再說說,朕的這位福王叔,該怎麽辦。”
溫體仁卻是毫不拿捏自己身爲首輔的架子,這位爺已經連扔地上奏折這種前所未有的事兒都幹出來了,隻能說明現在的皇帝已經怒極,自己還拿捏個屁的架子,趕緊撿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才是當務之急。
隻是等溫體仁撿起來密報看完後,卻是神情古怪的将密報遞給了施鳳來。一圈兒的幾個人都看過之後,各個臉上皆是神情古怪——這福王當真是不知死活至極!
崇祯見幾人都看過了密報,當下便冷笑道:“西邊兒的大旱還沒過去,朕每日裏憂心如焚,朕的這位爺王叔在洛陽卻是玩的開心呐!”
溫體仁心中暗罵福王不知死,可是自己能怎麽辦?畢竟是天家的事兒,哪怕皇帝的意思很明顯——想要讓自己幾人帶頭去怼死福王,可是自己這話該怎麽說?要不然自己直接說福王跋扈,不足以奉宗廟?一個離間天家的罪名,自己到底能不能背得起來?
思前想後,也沒想出個辦法來的溫體仁決定還是先順着皇帝的意思來——皇帝把自己從诏獄裏提溜出來,就是幹這些髒活的,有了覺悟的溫體仁咬了咬牙,躬身道:“啓奏陛下,福王殿下跋扈害民,有違太祖皇帝愛民之意,此爲大不孝,不足以奉宗廟,臣以爲,當鎖拿進京查辦。”
施鳳來也道:“臣附議。福王殿下在藩地所爲,乃是動搖國本之舉。更何況格殺莊佃,此乃大罪,不可輕恕。正所謂官逼民反,若是王逼民反,則天下浮動,臣以爲,當鎖拿福王進京,除爵。”
施鳳來的話,卻是比溫體仁更進一步,反正皇帝肯定是看着福王不爽的——别的不說,單隻是皇帝的老爹朱常洛,因爲不如福王朱常洵更得神宗皇帝朱翊鈞的歡心,以至于處處受氣,連皇帝都差點兒保不住。至于光宗皇帝的兩個兒子,其中大行的天啓先帝,給耽誤成了木匠皇帝,當今天子更是委屈的不行,若不是先帝天啓皇帝關愛有加,隻怕當今皇帝能不能登基都是另一說。
甚至以上原因,在施鳳來看來,别說當今天子那睚眦必報的性子,便是個老好人隻怕也忍不住!如今有了這麽好的機會,還不趁機怼死他福王?
至于田爾耕和許顯純,都是低着腦袋不說話。自己隻是皇帝的刀,刀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魏忠賢卻是躬身道:“啓奏皇爺,奴婢有些話兒要說。”
崇祯好奇地看了一眼最近雖然用心辦差,但是卻一直裝聾作啞的魏忠賢,不知道這老東西又有甚麽說的?當下便道:“講。”
魏忠賢躬身道:“先帝在時,奴婢執掌東廠,其時福王便多有狂悖之語,不止辱及先帝,便是對光宗皇帝,言辭中亦多有不敬之語。”
說到這裏,魏忠賢卻是跪倒在地,叩首道:“福王殿下常常抱怨神宗皇帝不該立光宗皇帝爲太子,言說當初本當立自己爲太子才是,如今這皇位,原本應該是福王殿下自己的,光宗皇帝,先帝,不過是竊居大寶而已。”
聽到魏忠賢就這麽輕描淡寫地捅了福王一刀,崇祯心裏當即就是一聲卧槽!這死太監可夠狠的啊。
福王有沒有說過這些屁話,反正是誰也不知道,但是當時魏忠賢可是執掌東廠來着,他說有,那便一定是有的,估計福王廠中的某個小太監很可能就是東廠之人,而且這小太監恰好在某年某月某日就聽福王說過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但是崇祯覺得,魏忠賢這一刀卻是捅的好,捅的妙!單單是一個害民和跋扈的罪名,很難直接就弄死福王一系,但是借着“心懷怨望”“陰謀不軌”這麽兩個罪名,到時候想要怼死福王就容易的很了。
心下開心的崇祯卻是開口道:“忠賢呐,說這話的後果你可知道是什麽?可有人證?”
魏忠賢再次叩首道:“禀皇爺,人證是有的。當年東廠派去伺候福王的小太監,如今尚在福王府中當差,到時候一問便知。還有福王的貼身護衛,也能作證。”
崇祯唔了一聲,淡淡地道:“起來罷。”
等魏忠賢從地上爬起來後,崇祯卻是對溫體仁道:“若是如此,福王叔之事又該當如何?”
溫體仁卻是躬身道:“啓奏陛下,福王當除爵問罪,然則,福王畢竟是宗親,不如诏宗人府宗人令并左右宗正前來問話?”
崇祯心裏卻是卧槽了一聲,自己果然是個曆史小白,不知道的東西還多着呢。本來還以爲宗人府是螨清時的機構,原來大明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既然有了宗人府,那這事兒就好辦了,崇祯幹脆幹脆問道:“宗人令現下何人?左右宗正何人?”
溫體仁躬身道:“啓奏陛下,宗人令現爲禮部尚書孟紹虞所領,左右宗正乃是禮部左右伺郎所領。”
麻賣批,崇祯心下暗罵一聲,這皇室的家事兒讓這些文臣來管着,想想都他娘的操蛋。罷了罷了,不管怎麽說,反正先怼死福王才是最重要的。
《戰争之王》其實不算是美國片,因爲它的投資幾乎全是來自海外。這部國際反軍火走私組織支持拍攝的電影,拍攝期間卻有好多國際軍火商的支持。安-12運輸機,3000支中國制56式沖鋒槍,雌鹿武裝直升機、大量坦克.這才是植入廣告的最高境界啊。
其實這些武器拍完電影之後我們還見到過。真的,電視上打卡大佐的時候。這些武器拍完電影之後很快被轉手到了伊比亞等國。
你以爲《戰争之王》是教育片?錯了,人家是廣告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