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商見她面不改色的仔細的叮囑,難看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不少。“好,我知道了。”原本懷疑對方耍他,原來是他誤會了!
“嗯。”闫然扭頭指着一旁的野雞道:“這一隻算我送你了。”
鲛商:“……那真是謝謝你了!”他辛辛苦苦花了一個月功夫織成的鲛绡隻換來一塊小竹片跟這隻小野雞!卻還要向對方說謝謝!!
心中憋屈的看着她抓起僅剩下的獵物扔到牛背上,牽着野牛拉着她的伴侶離開。
帶着一大堆貨物,卻還能逍遙自在,羨煞旁人!
闫然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鲛商的攤位被獸人們重重包圍,紛紛表示要看他手中的‘鐵釘’長什麽樣,回去好抓一頭野牛裝載貨物。
省的以後出門自己扛獵物,每次還隻能扛一頭!
就算是小型獵物,一次也隻能拿四、五隻而已。
剛才還不開心覺得自己吃虧的鲛商望着衆獸人立馬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你們也看見了,我剛才可是用最珍貴的鲛绡換來的!你們想要看啊……行啊,随便你們給我一頭野雞或是野鴨,就讓你們看一眼!”
衆獸人聞言一喜,争先恐後的表示願意交換!
哪怕是食草族的獸人都能打到野雞、野鴨這類的小型獵物,他們自然不心疼!
鲛商得意的大手一揮道:“一個一個來!”随手指向一個幸運的獸人:“你第一個!”
此獸人興高采烈的推開身邊擋路的礙事獸人,湊到鲛商的身邊。
探頭就想往鲛商手中的竹片看,鲛商卻機智的捂住竹片反問道:“獵物呢?”
“先欠着!”此獸人大手一揮豪邁的道。
鲛商:“……”想欠着?沒門!
一把推開他指向下一個獸人問道:“你可有獵物?”
被指着的獸人連連點頭:“我有!我有!”趕緊把手中的一隻兔子扔到了鲛商的腳底下。
鲛商滿意的朝他招手。
此獸人連忙湊近。
鲛商捂着竹片給他看了一眼,
此獸人:!!!!一根木棍就是鐵釘?!
鲛商瞥見他愣住的樣子,身旁他毀了自己的發财大計,連忙道:“很意外吧?”眼角餘光分外在意的掃向圍觀的其他獸人。
此獸人木着臉道:“實在太意外了!”之前還以爲占了便宜,現在看來明擺着是虧了!
其他獸人見他神色不對勁,七嘴八舌的問他。
此獸人剛要說出自己上當之事,瞥見鲛商笑嘻嘻的眼神卻略帶危險的眼神。
想了想,一隻兔子不算什麽。
如果鐵釘是真的,他可能會冤枉錯了人,于是丢下一句話道:“你們自己問他,我先去鐵匠鋪!”如果鐵釘是真的,會有很多獸人排着隊找打鐵的獸人做,他得提前去!
其他獸人見沒問出個究竟,又親口聽他說要去鐵釘鋪,認定鲛商手中竹片上的鐵釘是個稀罕物,紛紛與他交換獵物。鲛商腳底下的獵物很快堆積如山,直到最後一個獸人離去!
至于闫然,拖着獵物離開之後直接去了熊浣的家,用最後一頭最大的獵物換了一葫蘆的果酒。
雖然她自己也會釀造,可手藝卻一般,不如熊浣這個行家釀造出來的酒好喝。
換了酒之後,闫然牽着牛拉着奠柏出了皇城。
擔心牛會累着,也擔心桶裏的海魚死去會不新鮮。
走到無人處,讓奠柏把牛背上的東西全部收進空間。
看着空空如也的牛背,闫然扭頭看向奠柏提議道:“我們騎着牛去怎麽樣?”
奠柏沒騎過牛,感覺有些新鮮,伸手把闫然攬進懷中飛到牛背上坐下。
闫然看着他們二人側坐在牛背上滿頭黑線的解釋道:“要岔開腿坐在牛背上,我坐前面,你坐我後面。”
“哦。”奠柏應了一聲,摟着闫然一瞬間飛起,再次落下變成了闫然坐在前面,背後緊貼着他的胸膛。
野牛很乖,并未把他們二人甩下去。
因爲它看出來了,闫然不缺獵物,根本不會吃它。
牛背上沒有馬鞍有些滑,闫然穩住身體雙腿一夾牛肚子:“駕!”
野牛沒動!
“駕是什麽意思?你想讓野牛走就要說獸語。”奠柏提出疑問。
闫然:“……我把牛當馬騎了。”扯了一下手中的蛛絲繩這才對着野牛命令道:“走!”
野牛這才邁開蹄子往前走。
一旦走錯方向,闫然就會扯一下手中的繩子把野牛帶回正确的方向。
奠柏嫌棄走的慢:“還不如我們走路呢。”
闫然:“……騎牛我們是初學者,等适應了就會快了。”
“哦。”奠柏沒怎麽聽懂卻也能大概理解她的意思。
野牛從漫步到快走,奠柏卻失去了耐心。左手禁锢在闫然的腰上,右手變出藤鞭一下子抽在牛的屁股上大聲命令道:“快點跑!”
野牛邁開四肢狂奔!
肆意的風刮過臉頰,吹起了頭發,兩邊的樹木急速倒退變成了殘影。
奠柏這才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野牛的速度很快,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跑了半個小時看到了石屋。
闫然趕緊勒緊蛛絲繩呵止野牛讓它停下。
野牛吃痛,漸漸慢了下來,最終停下。
奠柏抱着闫然直接飛落到地上,左右張望了幾眼,指着旁邊的一棵大樹問道:“把它拴在那棵樹上?”
闫然搖頭:“雖然現在是大白天,可依舊身處叢林深處,萬一有個豺狼虎豹路過,野牛拴在樹上豈不成了現成的大餐。”牽着野牛就往院子口走去。
奠柏見她這麽寶貝這頭野牛,處處怕它被野獸吃了,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卻什麽也沒說,随即跟上她的腳步。
剛走到院門口附近,透過敞開的院門看見潇潇挺着一個大肚子站在院中。
背對着她跟奠柏,面對着兔崽子炫耀道:“我馬上就要當阿姆了,靖當阿父,你卻連伴侶也沒有!活該你這隻兔子嘴巴賤兮兮沒有雌性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