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門口附近,神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們歸來,立即化形爲人飛到闫然的身邊落下,指着野牛一臉好奇的問道:“然然,你幹嘛用蛛絲繩拴着這頭野牛獸?”眼角餘光瞥見奠心也拖着一頭昏迷的野牛回來更加好奇了。
野牛看見奠柏一點也不害怕,反倒往他跟前湊了湊。
奠柏嫌棄的趕緊遠離它,繞到闫然的另一邊。
“明天我準備去逛逛皇城,就用這頭野牛馱東西,這樣你的空間就不用暴露了。”闫然解釋完提醒一句:“這頭野牛我準備一直養着,還能幫我翻地種田,你可不能殺了它。若是有空,經常去野外割點它愛吃的青草回來喂它。”
奠柏瞪大了眼睛:“你要我喂它吃青草?!”讓他伺候一頭獵物?!
闫然:“……你可以牽着它,找一棵樹拴在樹下。等它吃飽了你再牽回來,這叫放牛,很有意思的,你試試。”
“很有意思?”奠柏半信半疑的點頭:“那好吧。”扭頭卻惡狠狠的瞪着野牛。
野牛的眼中,奠柏就是一棵好聞的大樹,沒有害怕反倒又想往他跟前湊。
奠柏趕緊走了!他不要被一頭牛喜歡!
回到家,闫然問奠柏又要了一根蛛絲繩,如法炮制馴服了奠心拖回來的那頭野牛,然後把兩頭牛拴在了竹屋那邊的院子裏,那邊闫然種了很多果樹。
本想拴在外邊,可擔心晚上會被豺狼虎豹拖走。
第二天,闫然她們牽着兩頭牛走到了山腳下。
闫然對着奠心道:“你先去找兔崽子,我跟奠柏去皇城買點東西,随後再去石屋。”
“嗯嗯。”奠心點頭,一想到馬上要見到兔崽子,開開心心的牽着自己的那頭野牛離開。
奠柏見到奠心牽着牛離開,不等闫然吩咐,從空間變出一頭大型獵物,七隻小型獵物扔在地上。
闫然撿起獵物用草繩綁在牛背上。
早上她特地去割了很多青草喂了野牛,吃飽睡足的野牛不用擔心被其他野獸吃掉,此時乖得不得了,任由她折騰。
“好了,走吧。”闫然一扯手中的蛛絲繩,野牛乖乖的跟她走。
奠柏看的稀奇卻沒想過要牽牛,因爲他不需要蛛絲繩控制野牛,野牛都一個勁的往他跟前湊!他躲都來不及!
闫然看着野牛一直讨好奠柏,奠柏卻滿臉嫌棄的躲着它,笑着調侃道:“早知道它這麽喜歡你,昨天我就該派你出馬,也就用不着蛛絲繩了。”
奠柏眉頭一皺,一臉嫌棄道:“它喜歡我?它是喜歡我的葉子!喜歡我頭上的果子!”特别是每到開花的季節,無數的飛禽走獸,争先恐後的跑來吃他的葉子跟化形花!
後來被獸人驅趕,它們才不敢靠近聖地。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闫然笑彎了腰。
奠柏眼神幽幽的盯着她不說話。
闫然咳嗽兩聲止笑的忽然問道:“你頭上的隐形聖果還要多久才會成熟?”頭一次結的聖果一年也就成熟了,這一次都超過一年了竟然還沒動靜!
奠柏皺眉道:“可能還需要很多年。”保守估計最少一百年。
闫然:“……”她之前想用聖果增加壽命簡直是癡心妄想!一百年早死了!
伸手握住奠柏的手:“怪不得你天天晚上抱着我睡覺,往我的體内輸入日月精華。”原來根本指望不上聖果!
奠柏伸手把她攬進懷中,關心的問道:“最近感覺怎麽樣?”
闫然朝他眨了眨眼反問道:“你說呢?”身體越來越輕盈。
低頭看向手背上的皮膚,陽光下竟然能看到毛細血管!
她一定是采陽補陰了!
奠柏看着容光煥發越變越年輕的闫然放心的笑了。
幸福的時光在二人之間靜靜但是流淌。
兩個人都不說話,手挽着手一路向前走,完全忘記了背後的野牛。
此時正值春季,春暖花開,到處鳥語花香。
曾今枯萎的樹木發出綠芽長出新葉,一片欣欣向榮。
春季也是求偶的季節,枝頭上的鳥兒成雙成對,路邊偶遇的獸人都在追求心儀的雌性。
可當闫然跟奠柏牽着一頭馱着獵物的野牛經過時,無一例外,引人注目。
哪怕擦肩而過都會因此駐足,頻頻回頭。
無法抵擋二人的盛世美顔,情不自禁的尾随身後。
越是打量,越是疑惑!
爲何用蜘蛛絲牽着一頭野牛?
野牛竟然老老實實的沒有攻擊二人!更讓人驚訝的是野牛的背上馱着一堆獵物!他們是怎麽辦到的!
百般疑問在心頭纏繞,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攔住二人詢問。
畢竟不認識,私自攔下容易引起誤會。
闫然跟奠柏卻隻當周邊的人不存在,手牽着手從一個偏僻的小路進入了皇城。
皇城周邊居住着各個種族的獸人,居民衆多。
野牛見到四周全是路過的獸人,很不安的一直甩動尾巴。
闫然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走到野牛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在她的安撫下,野牛很快平靜下來。
奠柏有些吃醋的瞥了一眼,扭頭不在看。
二人牽着一頭牛踏進皇城引來更多的矚目,尾随的隊伍逐漸壯大!甚至到了後來因道路狹窄導緻有人互相推搡起來。
引起的動靜令闫然回頭瞥了一眼,表情淡漠視若無睹的繼續往前走。
奠柏微微蹙眉露出不耐煩的眼神,但是見他們并沒有靠近也就沒說什麽。
闫然牽着野牛來到主街道,因爲隻有主街道才有獸人擺攤。
主街道的獸人很多,你來我往,還有很多小獸崽橫沖直撞的嬉笑打鬧。
一不小心撞壞了獸人攤位的東西,也沒人責怪小獸崽。
隻是會驅趕它們,讓它們去别處玩。
看着琳琅滿目的商品,奠柏問道:“你要買什麽?”
闫然看向四周擺攤的獸人,全部都是雄性在擺攤,買東西的反倒都是雌性。“不知道買什麽,看着随便買。”
奠柏不在說話,老實的跟着。
走過一個又一個攤位,擺放着無非就是獸皮衣、果子和一些陶瓷品。
大部分東西她家裏都有不需要買。
她需要的東西反倒沒見到。
“闫然?!”耳邊忽然乍響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