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炎推開了房門指着闫然睡過的土炕。
潇潇眼前一亮,故作猶豫道:“這不好吧?闫然跟奠柏回來一定會發火的。”
弘炎斜睨着她反問道:“你不想睡,那我重新給你鋪張床?”
“不用了!”潇潇動作飛快的蹿上床躺好,舒服的歎了一聲。
她終于睡到闫然跟奠柏的床了!
就算沒得到他們的人,睡一睡他們的床也是好的!嘿嘿嘿!
弘炎看着霸占着床榻笑容猥瑣的潇潇,垂下眼皮乍現狡黠之色。
闫然跟奠柏一走了之,這麽久也不知道帶着寶寶回來看他!
他要報複!
一想到以前奠柏連房間都不讓他跟寶寶進,現在卻被潇潇霸占。
等以後見到奠柏,他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也是揍潇歌,一箭雙雕!
一下子陰到了兩個人,心情頓時飛起!
“廚房有吃的,你餓了自己去弄。我趁外邊沒下雪,出去打獵。”弘炎對着潇潇交代一聲就走了。
不過他根本不是去打獵,而是化身兔子再次折返來到潇父他們的木屋外繼續監視靖!
見到他像傻子似的一直守在屋外,躲在雪地下的兔崽子心裏樂翻了天!
很快天上又飄起了雪花,漸漸越下越大。
靖等不到潇歌出來見他,轉身回了山洞。
暗中監視他的兔崽子也趁機回了石屋。
潇潇見他空手而歸一臉鄙視諷刺道:“我就知道你抓不到獵物!”
弘炎瞥了她一眼沒搭理她,拿出一根胡蘿蔔吃了起來。
潇潇見他沒反擊,自覺無趣的岔開話題問道:“天都黑了,闫然跟奠柏怎麽還不回來?”
弘炎垂下眼皮道:“估摸着寶寶不肯回來,龍女王留他們在龍宮做客。”
潇潇聞言一喜:“那床就是我得了!”生怕弘炎跟她搶,連忙轉身進了房間。
黑夜降臨,風雪刮的呼呼作響。
潇潇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
她想念靖的懷抱,想念他的體溫,想念他的一切。
恨不得立刻回到他的身邊,卻又怕懷孕的真相曝光之後被他指責。
她相信靖一旦見到她就會把她綁回去,但是卻不信他會打斷她的腿!
糾結中,一夜未眠,天亮才睡去。
中午才起床的潇潇對着兔崽子命令道:“我每天都要泡一泡海水的!你去海邊弄點海水回來!”
弘炎瞪了她一眼,指着外邊惡劣的天氣:“外邊下着暴風雪!出門就得死!你要作死沒人攔着你,你别害我就成!”
潇潇:“……我必須泡海水,不然我就得死!”
弘炎:“……海水沒有,我去燒點熱水給你泡!不行我再想辦法。”拐個人質回來還得伺候!真是麻煩!
潇潇看一眼大門外不停吼叫的暴風雪妥協了。
弘炎用雪水燒了一浴桶的熱水給她泡。
潇潇試了試水溫嫌太燙,一直加雪水,直到水溫達到她的要求這才脫衣跨了進去。
一直泡到水溫變得冰冷無比,潇潇這才起身穿衣。不過隻穿了上半身,因爲下半身是魚尾。
弘炎一直守在門外,等到奇怪的蹦跶聲音這才探頭看了一眼。
見到她用魚尾蹦跶着走路發出的怪聲,這才走進房間問道:“怎麽樣?”
潇潇費力的蹦到床邊上坐好之後才看向弘炎,一臉嫌棄道:“不如海水,隻能将就。”其實心裏很滿意。
“死不了就成!”弘炎丢下一句話出了房間。
潇潇:“……”莫名想念靖!
他從來都是任勞任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哪裏像兔崽子這般尖酸刻薄、話中有毒總是咒她!
大雪一連下了四、五天終于停了。
靖第一時間走出山洞再次來到鲛商的木屋門外。
藏在暗處一直等到鲛商出了門立馬現身,氣勢洶洶準備闖進去捉人!
月莺聽到動靜突然走了出來,站在院中與靖遙遙相望,别有深意的主動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兒子還是女兒?”
靖沒有止步,步步逼近推開了院門道:“我來找我的伴侶。”
月莺心中滿意他的回答,面上卻一臉嚴肅的指責:“你們住在山洞條件太差,害的她生病了。”
靖突然止步,眸中閃過一絲愧疚:“等冰雪融化春暖花開,我立刻造木屋,絕不會再讓他凍着。”
月莺終于露出一絲笑容:“她不在我這裏,去兔崽子家玩了,你去那裏找她。”
兔崽子?!靖眸色微沉,轉身就走。
耳邊乍響月莺的叮囑;“她懷了孕脾氣很壞,你别惹她生氣,記住了!”
懷懷了孕?!靖:!!!!!
整個人宛如遭雷劈一般震在原地!倏然轉身沖到月莺的面前迫不及待的質問道:“鲛人雄性也能懷孕?!”
月莺:“……”
“鲛人族雄性也能懷孕?!”靖見她不回答連忙又問了一遍。
月莺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反問道:“你不喜歡潇潇?”
靖:“……不是!我隻是奇怪,他一直是以潇歌的身份跟我……咳咳在一起的,怎麽會……懷孕?”一想到潇歌挺着個大肚子的模樣,他竟然覺得……很是歡喜?
月莺很不滿意他的回答,眸色一凜逼問道:“我是問你喜不喜歡潇潇!”
靖見月莺發火,想了一下這才鄭重其事的回答道:“兩個都是他,我都愛。”其實私心裏,他還是愛潇歌更多一些。至于潇潇……那是愛屋及烏沒辦法才接受……,不過這種事他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告訴其他人!
月莺緊盯着他的表情,沒看出半點異樣,半信半疑道:“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她一旦懷孕以後就隻能是潇潇,若是你隻喜歡潇歌,請你——”狠狠心一咬牙道:“——别去找她!”
靖:!!!!
月莺見他愣在原地,大失所望,轉身進了屋不在搭理他。
躲在附近雪地下的兔崽子偷聽到月莺的話,頓時雷的魂飛天外!
潇歌懷孕了?!怪不得變成了潇潇!
天啊!天啊!他這幾天竟然一直對一個孕婦甩臉色!
他要好好忏悔一番。
僅僅忏悔了兩三秒,心中想着:等會回去之後,他繼續‘虐待’潇潇!
誰讓他跟臭鹹魚還有靖都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