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兔崽子的回答,扭頭看了一眼他沉默的表情安慰道:“你也不用爲他們擔心,他們若是不做出危害其他獸人的事情出來,龍王是不會對他們怎麽樣的,就像當初的鲛商一樣,歡迎他們在皇城的地盤定居。”
鲛商就是潇歌的阿父。
當年皇城來了鲛人吓壞了很多獸人,還是龍王出面幾次試探跟蹤發現鲛商并無害人之意,于是拿陸地上的獵物跟他交換海裏的魚或是珍珠。
此事宣揚出去之後,皇城中的獸人才偶爾試探着跟鲛商交易。幾次下來并未收到任何傷害,久而久之才接納了他的存在。
鲛商爲什麽要用珍珠跟魚交換陸地獵物?當然是爲了養活月莺這個伴侶!誰讓她不吃鲛商用歌聲誘惑獵殺的獵物,鲛商隻好出賣苦力以物交換,完全是被逼上商人這條路!
弘炎自然知道鲛商的事情,也知道皇城每次來了陌生的不知道種族的獸人,龍女王都會暗中調查維護所有獸人的安危,本來對狻猊有些抵觸的厭惡心裏瞬間沒了。
對着他道:“能不能放手?我自己會走。”
狻猊頭也不回的道:“你走的太慢我心急!”他又不能馱着他們走,隻能用人形加速。因爲他的後背永遠隻給自家的伴侶騎!
弘炎:“……”
身高隻有一米七八的兔崽子被兩米多一點的狻猊強勢的拖着走,外人看來就像是被鉗制住的人質!
路過的獸人認識狻猊,自然知道他不可能欺負一個弱小的兔族獸人,更别提弘炎的手中還抱着一隻小崽子。
隻是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走自己的路。
但是在闫然的眼裏,陌生的狻猊就是綁架了兔崽子跟熊貓!
正把兔崽子往龍宮大門拽的狻猊突然腳步一停回頭看了看。
弘炎也好期待回頭卻沒見到任何異樣,好奇的收回目光看向他問道:“你在看什麽?”
狻猊皺了皺眉實話實說道:“我剛才感覺到有殺氣。”可是當他回頭的刹那間殺氣又突然消失了!
殺氣?!弘炎連忙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如今已是黃昏時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四周除了一些花草樹木跟房屋,根本沒有半個獸人!
但是他卻沒說狻猊感覺錯了。
因爲獸人對殺氣有種天生的感應力,狻猊既然說有殺氣,那就是剛才一定有人躲在暗中偷窺他們!
不能耽誤龍王的事情,狻猊拽着弘炎繼續往龍宮大門走去。
路過看守大門的犀奇身邊時跟他打了聲招呼。
犀奇看了一眼弘炎跟熊貓朝着狻猊點了點頭。
等他們走沒影了,天也黑了下來,月亮爬上天空,他關上大門回家!
闫然左手抱着花盆站在的龍宮大門前,盯着完全沒上鎖,隻是随便關上卻還透着門縫的大門想起了一句話: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花盆中的小神樹跳下花盆落地化爲人形,揮手間收起花盆扭頭看向闫然挑眉問道:“不進去?”
“進。”闫然伸手推開的大門,昂首挺胸的邁進了龍宮。
另一邊皇城外的海邊上,潇父左手拎着魚,右肩膀上扛着一頭用珍珠換來的獵物喜滋滋的回到家。“這些陸地獸人真是蠢,随便下海摸兩顆珍珠上來就能換到這麽一大頭獵物!”剛踏進院門口卻看見月莺正在對潇歌問話。
“告訴阿姆,你臉上的牙印是哪個雌性咬的?”月莺一臉喜色的看着潇歌臉上甚至是脖子上的暧昧牙印。
“兔崽子!”潇歌兩眼迸射出怨恨的目光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殺氣。
“兔崽子?你喜歡上兔族的雌性?”月莺有些詫異,無論是潇歌還是潇潇都喜歡強大的獸人,怎麽可能看得上弱小的兔族?
“兔崽子是雄性不是雌性。”潇歌解釋了一句。他怎麽可能喜歡兔族的雌性?吃了她們還差不多!
“你你喜歡雄性?!”月莺吃驚了一下陡然想起潇歌也能變成潇潇,瞬間平靜下來追問道:“那你是準備以潇潇的身份跟他在一起?”
潇歌:“……”這才發現阿姆誤會了什麽!
邪惡的勾唇一笑:“我喜歡他?喜歡的恨不得把他剝了皮沾上蜂蜜烤着吃。”好似已經聞到蜂蜜烤兔肉的獨特香味,饞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月莺吓得渾身一顫,直勾勾的望着潇歌忘了眨眼。
明明眼前的獸人是她所生,明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她,可她每次面對這個兒子的時候還是會害怕的心底裏發憷!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鲛商一下子扔掉手中的魚跟肩膀上的獵物,還未走近對着潇歌爆喝一聲:“你敢吓唬你阿姆?!”
潇歌被潇父這一嗓門吓的條件反射般身體一抖!
從小到大,他隻要對阿姆有一點點不敬或是露出威脅她的表情還未實施傷害就會被潇父往死裏暴打一頓!标準的有伴侶沒孩子!
眼看潇父一巴掌就要招呼到潇歌的臉上,月莺突然伸手拽了一下潇歌,猛地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瞪着巴掌落空一臉懵逼的潇父:“做什麽打他!”
潇父:“你你你怎麽生氣了?”潇歌從小被他揍到大,她從未阻攔過,今個他還沒打到兒子,她卻生氣了!
潇歌早已經做好了挨揍的準備,萬萬沒想到阿姆會突然拉了他一把,甚至出聲質問阿父維護他,一時眼神複雜的瞅着她的側臉抿唇不語。
月莺見潇父露出吃驚的表情,心中一酸突然落淚。
當初潇父殺了她的心上人強了她,她恨他入骨自然也恨潇歌這個孽種,多次下狠手想弄死他們父子。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潇父依舊愛她如初對她百依百順!
上次差點被族人燒死卻被潇父所救,她的鐵石心腸終于心軟了。
再看潇歌這個兒子,自然想起那些年她的所作所爲,後悔不已!
她不後悔以前對潇父的狠心,卻後悔不該遷怒潇歌這個兒子,畢竟是她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