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奠柏什麽話也沒說,伸手搶過闫然背上的獸皮袋背在身上。
怕她不同意,彎腰一把抓起腳邊上的熊貓塞進她的懷中。
闫然見奠柏背着獸皮袋就像被虐待一樣,心疼的扭頭又瞪了弘炎一眼。
弘炎不甘心的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有毛病?他是雄性你是雌性,應該是他寵着你,而不是你寵着他。活該你被他吃吃的死死的,被他霸占到現在隻有他一個伴侶。”
走在最前面的奠柏肅然轉身,眼神不善的盯着弘炎。
弘炎吓得一個哆嗦,連忙用空出來的左手自打了一下嘴巴:“我這張豁嘴又胡說八道了!該打!”
奠柏本想扔下獸皮袋好好‘收拾’一下弘炎,瞥見有獸人路過頻頻看向他們隻好作罷。
空出來的右手緊握住闫然的左手,牽着她朝皇城邁進。
整個皇城就像一個古代的小城鎮,竟然還有兩三米高的石頭圍牆!不過卻沒有任何守衛看守。
進去之後兩邊林立着無數的木屋或是石屋,路是人爲踩出來的泥土路,很寬廣相當于現代的八車道。
道路兩邊擺滿了各種坐地叫賣的小攤販,獸皮上擺放着琳琅滿目的各種商品。
有的小攤販面前擠滿了人,有的小攤販面前卻空空如也。
人來人往,熱鬧非法,不但有獸人還有半獸人,一眼掃過去什麽種族的獸人都有!
明明是皇城,卻也見到了許多身穿羽毛衣的飛羽族獸人。
大多數都是雄性獸人一手扛着獵物或是背着獸皮袋,空出來的另一隻手卻還要護着跟出來的雌性,避免被其他雄性撞到。
雌性基本上都是空着兩隻手或是抱着一兩隻一兩個月大的小獸崽,興高采烈的用獵物買看中的東西。
闫然沒想到皇城會這麽熱鬧繁華,種族繁雜多樣。
她甚至還看到幾隻食獸族的獸人正在大肆采買,卻沒有受到任何攻擊!
所有種族和平共處,隻有買賣沒有仇恨!
闫然詫異之後也就平靜了下來,畢竟現代的繁華比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懷中的熊貓卻徹底震驚了!
以前生活在叢林中,外出覓食難得遇見一兩個獸人,心目中以爲部落已經夠熱鬧了,哪曾見過這大場面!
奠柏一直生活在聖地,雖然沒見過皇城的繁華,但是其他部落的獸人把他當成樹神!
每年春季化形花開放的時候,每個部落幾乎都是傾巢而出朝他跪拜!所以見到皇城内都是人頭攢動并未覺得有什麽,反倒露出嫌棄的眼神。
覺得人太多吵得他頭疼還擋道!
生怕哪個不長眼的撞到闫然占了她的便宜,趕緊伸手把她攬進懷中。
弘炎背着獸皮袋正想向闫然跟奠柏嘚瑟皇城的繁華,嗤笑他們兩個鄉巴佬沒見過世面。結果卻看見闫然一如既往的表情淡漠,完全看不見這皇城的繁華景象。
而奠柏更離譜,竟然露出嫌棄的眼神!
哪個獸人來到皇城不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不得了。
哪怕是他來過好幾回,每一次來都激動的不行。
他們倆個人的反應怎麽會這麽怪異如此與衆不同!
詫異之下,下意識脫口而出問道:“你們兩個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向闫然懷中的熊貓興奮的左看看右瞧瞧,頭顱一直不停的轉動,掩飾不住的激動這才是正常反應!
人越多,闫然越冷漠,隻是瞥了弘炎一眼沒解釋。
見過大城市的燈紅酒綠,她豈會被皇城這點繁華驚住。
奠柏蔑視着弘炎不屑的反問:“要什麽反應?到處都是獸人味道太難聞還擋路!”害他走路都走的不暢快!
弘炎:“……”他确定以及肯定闫然和奠柏這對伴侶就不是正常的獸人!
趕了一上午的路正好餓了,幹脆轉移話題道:“我帶你們去熊浣家,他們家不但有好吃的烤肉,還有最好喝的果酒!走!”吃飽喝足了在慢慢閑逛,正好也把背上的獵物減少一些,太重!
耗時大半年終于到了皇城,闫然也不急于一時找什麽龍,于是點頭同意示意奠柏跟着弘炎走。
奠柏一聽有果酒喝立馬眼神就亮了!趕緊護着闫然緊緊跟在弘炎的身後。
奠柏跟闫然的逆天顔值一踏進皇城立即引來衆人的矚目。
所到之處,本來擁擠的獸人們自動給她倆讓開道!
闫然自然也注意到這一幕,環顧四周看到很多雌性被自家伴侶護着,眼神卻癡迷的緊盯着奠柏,心中瞬間打翻了醋壇子蹙起了眉頭。
一個個身邊都有雄性伴侶護着,竟然還敢對她的男人露出垂涎欲滴的眼神!
闫然本就冷漠的眼神越發的冰冷,四周的溫度因爲她冰冷的眼神急速下降!卻依舊無法阻擋其他雌性熱情似火的眼神!
闫然光注意四周的雌性們盯上了她的男人,完全忽視了其他雄性看向她露出驚豔的眼神。
奠柏面對雌性癡迷的眼神已經習以爲常,所以也沒當回事。
他的眼中隻有闫然,自然注意到四周雄性的眼神,不悅的皺眉沉下臉。
然然是他的!這些雄性看什麽看!
想到就做,直接把闫然的臉按在他的胸口上!不讓其他獸人看見。
闫然:“……”這樣她還怎麽走路?
奠柏察覺到闫然輕微的掙紮,低頭在她耳邊警告道:“很多雄性獸人都在看你!你不許看他們!否則明天你别想下床!”禁锢在她腰上的手臂無意識的收緊,透露出他的緊張。
誰讓這個世界上的雌性可以擁有多個伴侶!而雄性卻隻能從一而終!
原來呆木頭吃醋了,哈哈哈哈!闫然心情大好的不在掙紮,哪怕被奠柏用力勒緊了腰弄得有點不舒服也沒提出來。
看不見路也沒關系,反正依偎在奠柏的懷中被他帶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