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目送着潇歌跑遠,扭頭看向身旁黑着一張臉的奠柏,嘴唇一勾安慰道:“他是神經病,做事說話都不經大腦,你要跟一個有病的獸人生氣?别氣壞了你自己他卻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有闫然安慰奠柏的心情立馬陰轉晴,迫不及待的拽着她離開。
剛走了沒幾步,卻見到一臉陰沉的豎琴帶着一群獸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闫然腳步一滞,眸色微沉。腦海中立馬聯想到昨夜潇歌殺的人,奠柏幫忙‘毀屍滅迹’。
奠柏眼裏隻有闫然根本看不見别人,見到闫然突然不走了,一臉奇怪的問道:“怎麽不走了?”
闫然用眼神示意他看向走過來的豎琴等人。
弘炎抱着熊貓走到闫然的身邊,看見這一幕直接把熊貓給了她低聲道:“我先過去看看什麽情況,你們待在這裏别動。”
奠柏聽見弘炎的話,當場擰眉露出不悅的表情。但是見到闫然抱着熊貓沒說話,他也隻好幹等着。
弘炎快步走向豎琴等獸人。
豎琴見到率先走過來的弘炎,扭頭對着身後跟随的族人們命令道:“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你們誰也不許輕舉妄動!我一定會找出真兇爲彩蜜報仇!找到失蹤的八鸫!”眼神掃過表情各異卻沉默的衆族人。見他們默許,這才轉身主動迎向弘炎。
二人在中間一碰頭,弘炎率先發問:“豎琴,出了什麽事?”眼神越過豎琴看向他身後不遠處氣勢洶洶的飛羽族獸人,連看他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敵意!
豎琴一臉悲憤交加的道:“彩蜜死了,八鸫失蹤了!”
弘炎愣了一下:“……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死人了!
豎琴把大概的事情經過叙述了一遍:“早上我還在睡覺卻被燕飛叫醒,說是外出尋找果子的族人在海邊發現了彩蜜的屍體!有族人懷疑與闫然他們有關!”
“在海邊發現的彩蜜的屍體?那應該與鲛人有關,怎麽會懷疑到闫然他們的頭上?”弘炎提出質疑立馬又想到了什麽。“難道是因爲失蹤的八鸫?”
豎琴點頭:“一開始發現彩蜜的屍體,所有的族人都認爲是鲛人幹的。可是很快八鸫的阿父阿姆又跑來找我,說是八鸫不見了!
我立刻派族人四處尋找,結果發現她真的失蹤了!
部落裏的族人都懷疑跟闫然他們有關,畢竟他們一來……,所以你最好能留下他們多住兩天讓我查明真相。”
看着弘炎露出歉意的眼神,卻又透着堅決。“如果不是他們做的,自然任他們離去。萬一真與他們有關……我是一定要爲死去的彩蜜報仇!讓兇手償命!”
弘炎聞言收起平時的嬉皮笑臉,一臉凝重的點頭:“你們部落出了人命确實該查清楚。
這樣吧,我先哄騙一下闫然跟奠柏,就說八鸫失蹤了,有族人懷疑跟他們有關,讓他們暫時不要離開。
等你們找到八鸫,洗清他們的嫌疑再走。
我不提彩蜜的死,免得萬一事情激化,還沒有查明真相卻打起來。”話鋒一轉又提醒道:“不過你最好快點查明真相,到底是誰殺死了彩蜜、抓走了八鸫。
我實話告訴你,你們雖然懷疑闫然跟奠柏,但是我敢保證與他們無關。”
緊接着把闫然跟奠柏殺入巨蠍族,救出他跟熊貓的事情說給豎琴聽,說完刻意提醒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他們這對伴侶實力如此強大,連巨蠍族的老巢都能來去自如,怎麽可能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的去殺彩蜜綁走八鸫?
況且連我都隻認識彩蜜不認識八鸫,他們更不可能去殺一個不認識的雌性。
如果你們冤枉了他們,跟他們結了仇一旦打起來……老實告訴你,就算你們抓住了他們,你們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我可不是開玩笑!”
豎琴聽聞闫然跟奠柏竟然能從巨蠍族的老巢全身而退,神色忌憚的點頭:“多謝提醒。你說的這些我早已經想過,隻是有個别族人懷疑,我也沒辦法阻止,畢竟出了人命,所以我才想讓你以做客的名義再多留他們住幾天,不想把事情鬧大。這樣對他們也好,對我們也好。”眼角餘光卻越過弘炎看向奠柏跟闫然。
這對伴侶竟然能從巨蠍族的老巢救出兔崽子跟熊貓,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萬一惹惱了他們真動起手來……他腦海中已經想象出鳥屍遍野、血流成河的可怕景象!
弘炎表示理解,瞥了一眼他身後不遠處的族人道:“那你趕緊找出真兇,我這就把他們騙回去。”
豎琴:“……”感激的伸手拍打了一下弘炎的肩膀:“兔崽子,麻煩你了,謝謝。”
弘炎卻沖他邪邪一笑:“謝就不必了,萬一是他們做的,歡迎你把他們剁成碎塊。不是他們做的,你就讓我們繼續上路。總之别連累我,冤枉是我殺的人就行。”
豎琴:“……好。”他怎麽交了這麽一個無恥的朋友!
轉身走向自己的族人。
弘炎也同時轉身走向奠柏跟闫然。
走近之後對視上闫然犀利的眼神根本沒打算隐瞞,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說完良心未泯的爲豎琴求情說好話:“他作爲族長夾在中間很爲難,所以麻煩你跟奠柏就裝什麽也不知道在他們部落多住兩天,反正讓他們好吃好喝的招待,咱們不虧!”說完緊張的瞅着闫然,生怕她不同意!
之所以沒看奠柏是因爲他心裏清楚,做主的永遠是闫然!看奠柏也沒用!
闫然聽完一時沉默。
她以爲隻死了一個雌性,沒想到還失蹤了一個!
可失蹤的那一個已經進了奠柏的肚子……成了潇歌的幫兇。
瞥見奠柏想要揭穿真相,暗示的瞥了他一眼。
奠柏郁悶的張了張嘴最終沒出聲。
爲什麽不當面揭穿是潇歌殺的人!
弘炎隻顧盯着闫然,沒發現奠柏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