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松樹說錯了!我去找它問個清楚!”奠柏頭也不回的沖到松樹的跟前又問了一遍,确定是他自己弄錯了方向,跑到闫然的面前不好意思的道:“走吧。”
闫然擔心寶寶的安危,沒時間跟奠柏調侃,趕緊帶着他往右前方去追。
剛跑出去一段距離耳邊乍響弘炎的嘶吼聲,緊接着傳來打鬥的聲音。
闫然跟奠柏胡看了對方一眼,立即改變方向跑了過去。
跑過去一看,隻見弘炎正拿拳頭攻擊靖,靖左躲右閃隻防禦卻沒有還手,率先瞥見闫然他們的到來對着奠柏喊道:“兔崽子發瘋了!突然攻擊我!”
弘炎停手之後對他吼:“我發瘋也是你逼的!快把寶寶交出來!不然闫然一定會宰了你!”因爲靖一旦還手他隻有被虐的份,救人還是得靠闫然這種暴力女。
被弘炎當槍使的闫然淡淡的瞥了一眼弘炎,看在他臉上還殘留着巴掌印的份上沒跟他計較,眸色深沉的看着靖道:“寶寶被一個雄性獸人抓走了。”
靖眸色微斂卻看向奠柏:“你們懷疑我?”
奠柏毫不客氣的瞪他:“除了你還有誰?”一臉不耐煩的催促道:“快把那隻好吃懶做的熊貓交出來,然然喜歡你就不能動它!哪天她不要了,随便你宰了還是剝皮了都行。”
“奠柏!你在胡說什麽!”靖還沒回應,弘炎卻率先朝奠柏發難怒吼。
什麽叫随便宰了剝皮?他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扭頭又狠剜着靖:“我在寶寶消失的附近聞到了你們巨蠍族的味道!你否認也沒用!”
奠柏剛要對着弘炎反擊卻看見闫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隻好改口沖着靖道:“我剛才說錯話了,就算然然不喜歡它了,你也不能動它一根毛,快點交出來。”
靖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聲音低沉:“不是我,是王弟。”
擡頭眸色深沉看向弘炎:“你聞到的應該是他。”視線一轉又落在闫然跟奠柏的身上:“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走到一旁的大樹下坐下,背靠着樹幹低着頭給人一種孤寂可憐的感覺。
闫然瞥了一眼好似被冤枉的靖,側臉看向弘炎問道:“你聞到的到底是王弟還是靖?”她是人,無法從空氣中嗅到其他獸人遺留的味道,但是弘炎是獸人,嗅覺靈敏按理說不該出錯才是。
弘炎煩躁的伸手抓了抓頭皮弄亂了頭發,這才擡頭看向闫然道:“像巨蠍族這種蟲族獸人體味很淡,我……”眼角餘光快速的掃過靖:“……我隻能聞出是巨蠍族的獸人抓走了寶寶,但是無法确定是靖還是王弟。”更别提初雪融化叢林裏到處都是腐爛植物的味道,讓他更加難以辨别。
闫然順着弘炎的目光也看向靖。
隻見他忽然站起身道:“我去找王弟救寶寶。”
“等等!”弘炎突然去追靖。見到靖止步,他卻立馬扭頭對着闫然跟奠柏道:“我跟着靖一塊去,若是我沒回來一定是靖殺了我!你們一定要宰了他爲我跟寶寶報仇!”
靖:“……”兔崽子是他見過的最無恥的獸人!他從未把兔崽子放在眼裏,自己真要殺了他,他早死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奠柏看着弘炎‘哼’了一聲。
闫然眸色深沉的看向靖别有深意的道:“王弟抓走寶寶是爲了替蠍女王報仇。”提醒靖,他才是殺死蠍女王的真兇!寶寶被王弟抓走完全是因爲被他連累。
靖眸色微斂:“……我會保護好兔崽子救回寶寶。”轉身離開。
弘炎跳着腳追上去呵斥道:“誰要你保護?!你隻要負責救出寶寶就行了!”
奠柏目送着弘炎跟靖的身影徹底消失,扭頭看向闫然問道:“你相信靖說的話?是王弟抓走了寶寶?”
闫然依舊目視前方道:“這一路上靖有的是機會下手,沒必要挑在這個時候毀掉他在你我心目中的信任,我相信是王弟所爲。他抓走寶寶應該是想爲蠍女王報仇。”
側臉看向奠柏:“靖才是殺死蠍女王的真兇,一旦王弟知道真相絕對不會放過靖,所以靖面對王弟的時候一定會下死手!此事因靖引起也是弘炎的過失,交給他們處理算一次試探跟考驗,我們就在這裏等消息。”
奠柏一向喜歡發号施令不喜歡勞累奔波,闫然的提議正中下懷高興的立馬道:“好!”
環顧四周,看見靖雖然離開卻留下了之前獵的兩隻兔子扔在一旁的草地上,立馬跑過去撿起來示意給闫然看:“我做烤兔肉給你吃。”說完轉身走向最近的一棵大樹,把兔子挂在樹杈上開始剝皮。
闫然看着兔子想起靖抓回來最多的獵物就是野兔,明顯是故意氣弘炎。每次她吃烤兔肉的時候弘炎就會刻意走開,然後去找靖的麻煩。
擡頭看着奠柏熟練的剝掉整張兔子皮,俨然已成爲一名高級廚師。
當他把第二隻兔子挂到樹杈上的時候,突然見到他對着大樹吵了起來。
“把你樹皮弄髒了又怎麽樣?有本事你打我啊!哼!”仗着他是人形直接踢了樹幹一腳。
闫然:“……”除了她,奠柏跟任何人都無法相處,跟誰都吵架……主要是他被獸人供奉慣了,永遠都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獸人知道他是樹神還好,甘願被虐,可要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例如弘炎就會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爲。
闫然走到附近撿柴架起火堆,奠柏也洗好了兔子肉直接架在火上烤。
闫然坐在一旁,看着他熟練的烤肉動作,想起曾經那些被他偷偷丢棄的黑炭烤肉。他不吃這些東西,卻甘願爲她洗手作羹湯,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吃過午飯,闫然靠着樹幹閉目養神。
奠柏直接化出本體紮根在附近的草叢中吸收太陽的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