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它身上的毛發都被雪花打濕,有些冷的瑟瑟發抖故意往奠柏面前一送:“你看它爲了讨好你身上都被雪打濕了,冷的直發抖。”
奠柏氣消了,回過頭剛要表示他很大度,結果熊貓爲了讨好他突然舔了他的臉一口。
闫然見到奠柏臉色驟變,閃電般縮回手把熊貓抱在懷中。
奠柏突然瞪大了眼睛卻憤怒的擡頭看着闫然:“它親我!你難道沒看見?你快把它扔了!”低頭狠剜着熊貓:“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哈哈哈哈哈!”闫然抱着熊貓看着他笑得直不起來腰,爽朗的笑聲越傳越遠,爲寒冷的冬季添上濃墨的一筆色彩,傳進了不同人的耳朵裏。
西南方。
靖的肩膀上頭發上飄落了幾朵雪花,面帶微笑的看向他帶過來的巨蠍族命令道:“你們回老巢。”
面對靖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巨蠍族的獸人不敢有任何意見,紛紛跑走趕回沙漠的老巢。
哪怕他們已經進化成獸人,卻依舊帶着獸時的習性,一到冬季喜歡冬眠。
地下宮殿沒有女王、沒有靖、也沒有無事生非的王弟,回去之後他們終于可以安安穩穩睡個天昏地暗睡到飽!
靖趕走了巨蠍族,聽到熟悉的笑聲傳來立馬朝着聲音所在的方向走去。
雪越下越大不适合繼續趕路。
确定四下無人,闫然讓奠柏拿出石屋,她抱着熊貓進屋給它的後背上了點藥,然後讓它自個玩去,她上床眯一會。
至于奠柏自告奮勇的去了廚房做晚飯。
晚飯剛做了一半,奠柏突然察覺到有人進了院子。
瞥了一眼放在角落裏栽種在花盆中的本體,立馬端起來藏在竈台下水缸的後頭,這才走出廚房。
跨出門,一眼看見了熊貓正在追一隻兔子!
雪花飛舞,院中已經落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熊貓跟兔子卻好像不怕冷似的互相追逐撒歡。
該死的兔崽子怎麽又跟來了!奠柏眼神犀利的盯着正在跟熊貓玩耍的兔子,心中已經拿起了屠刀把兔子剝皮架在了火上烤。
兔子察覺到奠柏的目光忽然化形成人,弘炎伸手拍了拍熊貓的頭示意它自己玩一會,轉身走向奠柏。
奠柏不等他走近冷冷的道:“這裏是我的地盤!”
弘炎一愣停在原地,對視上奠柏滿含殺氣的眼神邪邪一笑解釋道:“我可不是來追求闫然的,而是擔心你們去皇城會迷路特地來給你們帶路。”
上下打量了奠柏幾眼:“你這氣勢挺吓人的,看上去竟然有些不像我們食草族的獸人。哦對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獸形是什麽。”不能問闫然的獸形,問問他的獸形總可以吧!
熊貓看上去跟他關系很好,可一旦問到關于闫然他們的問題,它卻什麽也不肯說。
他敢肯定,闫然一定是警告過寶寶!
真不明白獸形有什麽好隐瞞的!
難不成他們的獸形很難看?見不得人?
奠柏見弘炎親口否認不是爲了闫然而來,陰沉的表情緩和了幾分突然提出要求:“你對天發誓我就信你,否則你還是滾回你的部落,我們不需要你帶路。”
弘炎:“……”對天發誓?!
奠柏見他站着不動,眸色一沉再次變得犀利起來。
“怕了你了!”弘炎忽然跪在地上卻擡頭看向天空舉起了右手:“天神在上,我弘炎根本不喜歡闫然這種力大無窮永遠闆着臉的……美麗雌性~~。”陡然瞥見奠柏身後剛走出來卻眼神不善的闫然,弘炎立馬改口!
奠柏見他神色有異立馬扭頭看向身後,見到闫然走過去道:“然然,兔崽子說要跟我們一塊去皇城。”既然兔崽子發誓說不喜歡闫然,自己就信他一回。
若是日後他敢反悔,自己就吃了他!
闫然瞥見弘炎站起身,斜睨向奠柏挑眉問道:“你答應了?”
奠柏一改之前的态度湊近闫然如數家珍道:“有他在我們就有人使喚了多好!”
弘炎一臉懵逼:使喚他?!
奠柏不會算數隻能扳着手指頭一項一項的數:“有了他之後你就不用出去打獵了,讓他去……”
弘炎無聲的咆哮:憑什麽讓他去捕獵養活他們!
奠柏:“你的衣服髒了讓他洗……”
弘炎:洗衣服?是洗獸皮吧!
闫然不是獸人嗎?洗澡的時候難道不是連本命獸皮一塊洗了嗎?難道還要單獨洗?!
瞥見闫然身穿普通的獸皮,明白了奠柏就是想讓他手洗這些穿髒的獸皮。
可就算手洗憑什麽讓他洗?
闫然不是奠柏的伴侶嗎?他一個雄性不幫她洗,卻讓自己一個外人洗?!
他是來給他們帶路的,不是來做苦力的!
“你吃過飯就讓他洗碗,想要洗澡讓他燒熱水,以後你也不必再幫寶寶洗澡也交給他……”
闫然聽着嘴角直抽。
奠柏被噬天他們伺候慣了,這是想把弘炎當奴隸使喚。
看着奠柏一臉認真扳手指頭的樣子,她不知道該怎麽提醒他,如今他在弘炎的眼中可不是樹神!
弘炎憑什麽任他使喚?
眼角餘光掃向弘炎,果然見到他臉色黑沉的厲害就差用鼻孔噴火了!
奠柏還沒說完留下弘炎的種種好處,察覺到闫然沒有專心聽他說話,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弘炎。見他臉色難看異常,橫眉冷對的質問道:“怎麽你有意見?”
見弘炎嘴一張剛要說話,又強行搶過話頭氣勢迫人道:“不願意就滾出去!這裏是我的地盤!”不給他使喚就别想出現在他跟然然的面前礙眼!
弘炎氣的扭頭就往外走,心裏卻在呐喊:快點叫住我、向我賠禮道歉!
闫然看着弘炎負氣離開的背影卻沒有開口叫他留下。
她跟奠柏身上的秘密太多,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危險。
見天色已黑,拍掉身上的雪花轉身進了廚房,點燃火把用來照明。
奠柏見闫然進了廚房,想起做了一半的食物,轉身也跟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