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點頭同意,閉上眼睛休息。
奠柏放棄吸收月光精華,一整夜在院裏院外飄蕩。
第二天一大早看着闫然抱怨道:“我昨天晚上守了一夜,連個鬼影子也沒看到,你肯定是想多了。”随即化作一道綠光沒入花盆的小神樹中。
闫然目光閃了閃沙漠也沒說,彎腰抱着花盆帶着熊貓上路。
哪怕奠柏守了一夜什麽也沒發現,全程趕路的時候她依舊保持着該有的警惕性。
到了中午奠柏現身,從空間拿出食物。
闫然坐下來一邊休息一邊吃喝,順便喂熊貓吃了點竹筍跟肉。
看着原本胖乎乎圓滾滾的肉團子,經過兩個多月的沙漠摧殘已經瘦成了苗條熊,心疼的又多喂它吃了兩塊肉。
記憶中熊貓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國寶。
如今爲了跟她穿越沙漠,吃沒少吃,但是睡覺的時間卻減少了一半,怎麽可能不瘦。
吃完飯,奠柏沒有消失而是陪着闫然繼續趕路。
走着走着,闫然忽然停了下來。
奠柏依舊往前走了好幾步,這才發現闫然沒有跟上來。回頭看着她一臉奇怪的問道:“你怎麽不走了?”難道是終于發現走錯路了?!
闫然站在原地沒動,抿了抿唇反問道:“你沒有發現我哪裏不同嗎?”
奠柏仔仔細細認真的打量了她幾眼,猶豫的問道:“今天比昨天更漂亮?”沒發現哪裏不同啊!然然爲什麽突然問這麽奇怪的問題?誰來救救他!
闫然眼角抽了抽:“再猜!”這麽明顯竟然看不出來!
奠柏又看了闫然好幾眼,無奈的道:“我真的看不出來。”
闫然抿着唇不說話,反倒是她身後的熊貓忽然驚叫了幾聲。
奠柏不耐煩的瞪了一眼鬼叫的熊貓喝罵道:“叫什麽叫!吵死了!”實在看不出闫然哪裏跟平時不同,隻好走回頭。剛要開口讨好她,突然發現走近之後,明明隻比他矮半個頭的闫然,忽然矮的隻到他的胸口!
奠柏一臉驚奇的看着闫然詫異的問道:“你怎麽越長越矮?!不對!哪有人越長越矮的?難道是我又長高了?”摸着下巴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
闫然眼神詭異的盯着他,陰恻恻的道:“你低頭看看我的腳。”
奠柏疑惑不解的低下頭看着她的腳,這才發現……“天啊!你的腳怎麽陷進沙子裏去了?你是怎麽做到站着不動卻讓腳自動陷阱沙子裏的?你真厲害!”
闫然發現奠柏永遠抓不住重點,忍無可忍的低頭一把扯下花盆中神樹的一片葉子。
奠柏感同身受的痛呼一聲,一臉委屈的看着闫然。
不明白好端端的她爲什麽忽然生氣揪他的葉子!
看着奠柏痛呼的模樣,闫然這才感覺心裏爽了,看着他幽幽的道:“這就是玖度他們口中吃人的流沙,還不趕緊把我跟寶寶救出來!”上次遇險多虧了奠柏及時救了她,這一次同樣遇險,這呆貨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啊?這就是吃人的沙子?!”奠柏一臉興奮的蹲下去看着闫然腳底下的沙子,不停的研究。
看來看去沒看出個名堂,不禁懷疑的昂頭看着闫然,一臉委屈的控訴:“你騙我!你腳底下的沙子跟其他的沙子根本沒有區别,哪裏會吃人!”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闫然彎腰屈指敲了他一個爆栗,咬牙切齒的道:“你沒看見我動彈不得連小腿都快被沙子吞沒了嗎?”
伸手一指身後可憐的熊貓:“你再看寶寶!它就快被流沙整個吞沒了,快救人!”
奠柏行走在雪地上都能踏雪無痕,流沙自然也奈何他不得。
奠柏這才順着闫然手指的方向看向熊貓。
隻見熊貓已經被流沙吞噬了一半的身體,越是掙紮,吞噬的速度反倒越快!吓得它不敢再動。
聽見闫然的話,可憐巴巴的瞅着奠柏發出嗷嗷的求救聲。
原來剛才它尖叫是在求救,可是他卻嫌它吵。
奠柏無視流沙,如履平地般走到熊貓的面前蹲了下去。
他沒有第一時間把它救出來,反倒壞心眼的故意抓起一把沙子往它的頭上撒。
熊貓氣的朝他尖叫,求救般的扭頭看向闫然。
闫然看着奠柏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戲耍熊貓,無奈的又好氣又好笑。
直到流沙快把熊貓吞沒的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奠柏這才大發慈悲伸手插進沙子裏硬生生的把它拽了出來,然後随手抛飛甩向遠處的黃沙上。
随即轉身走到闫然的面前。
見到流沙已經吞沒到了她的膝蓋處,伸手摟住她的腰帶她飛上天,脫離流沙落在不遠處的黃沙上。
闫然趕緊坐下,放下手中的花盆脫掉靴子,把進到裏邊的沙粒全部倒出來然後再穿上。
拿起花盆站起身尋找奠柏的身影,當看清他在幹什麽,忍不住眼角抽抽。
隻見奠柏從空間裏拿出一隻陶罐扔向流沙,笑呵呵的看着流沙完全把陶罐吞沒。然後又扔出一隻陶碗,繼續看流沙吞沒陶碗。
他簡直拿流沙吞物當成遊戲一樣玩的樂不思蜀!
大難不死的熊貓心有餘悸的看着奠柏拿流沙當成遊戲玩耍,畏懼的跑到闫然的身後緊緊的抱住她的小腿,卻探頭看向奠柏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還有感激。
闫然見到奠柏玩上瘾了,無奈的對他喊了一聲:“别玩了,我們該走了。”心裏萬分心疼被他扔掉的陶罐陶碗,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燒制出來的。
奠柏意猶未盡還想繼續玩,但是見到闫然表情不對太近,趕緊老實的收斂了幾分繼續趕路。
之後再也沒碰見流沙,但是整個沙漠卻開始下雪,索性隻是飄飄雪花下的并不大。
當天傍晚在廚房裏吃晚飯的時候,闫然一不小心把手裏的烤肉掉在了地上,自言自語道:“掉在地上不能吃了,撿起來扔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