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行動。’獅子突然發話。
按照計劃,它們像昨天一樣把幾隻綁着藤蔓的小動物扔進了院子裏。
藏在窗戶後邊的闫然看見這一幕,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這些獸怎麽用的還是昨天這一招?就不能來點新意?
紮根在窗外的小樹看見獵物興奮極了。
這些獸每天自動奉上獵物,他就不用去捕獵了,不錯,不錯!毫不客氣的探出藤蔓先纏住獵物拽到身邊迫使另一頭的老鷹松嘴,然後再把獵物收進空間。
老鷹一看急了!
跟昨天一樣,獵物突然消失不見!
它連忙改變對策,拽着獵物隻在神樹的周圍試探,見到神樹伸出藤蔓立刻拖拽着獵物往外飛。
結果奠柏根本不上當,紮根在原地動也不動。
幾次下來,反倒是老鷹累得氣喘籲籲。
闫然看的實在無聊,對着窗外的神樹小聲的催促道:“别玩了,按照我說的做。”她要睡覺,沒工夫陪它們半夜玩耍。
小樹搖晃了兩下表示知道了。
老鷹見久攻不下,不願舍棄最後一隻獵物,拽着飛出了院子落在同伴的中間抱怨:‘神樹太狡猾了,我把獵物扯遠一點,它就不動,根本引誘不出來,你們說怎麽辦?’
紅狼猶豫了一下提議道:‘不然直接明搶?’
衆獸一時沉默。
明搶一旦驚動屋内的獸人,它們根本不是對手!
它們死了沒什麽,那些被丢棄的可憐小獸崽該怎麽辦?!
森蚺吐着蛇信子對着獅子道:‘我們中隻有你結侶有了小獸崽,你不能出事。你回去守着你的小喵和寶寶它們,這裏交給我們。’
獅子搖頭拒絕,同伴拼死偷神果,它怎麽能私自離開?!
黑狼它們也跟着勸獅子:‘我們無牽無挂,死了也沒人會傷心。可是你死了,小喵怎麽辦?它已經沒了阿姆,不能再失去你這個阿父。’
獅子最終妥協,黯然失色的中途退場。
衆獸目送着獅子消失在黑影重重的森林中,森蚺收拾目光看向紅狼跟黑狼:‘我從下面鑽洞進去,黑子從空中突襲,總有一個能得手!’
黑狼點頭贊同。
紅狼補充道:‘就算沒得手也趕緊撤出來逃走,先保住小命再說,以後再想辦法。’
黑狼附和點頭同意:‘萬一你們得手奠柏追出來,我跟紅狼負責阻攔他一下,你們趁機逃走。’
森蚺正要點頭,蛇尾突然被什麽東西踩了一腳。
它渾身一僵,嗖的一聲掉轉頭看了過去,可是身後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老鷹看見森蚺神經質的動作,疑惑的問道:‘你幹什麽?’
‘剛才有什麽東西碰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森蚺說完這才回過頭看向老鷹它們幾個。
紅狼:‘……或許是什麽蟲子。’
老鷹嗤笑一聲:‘誰會碰……’話還沒說完,它的尾巴突然被什麽東西拽了一下,疼的它差點慘叫出聲!
扭頭一看,尾巴上竟然被人揪掉了好幾根羽毛!
紅狼看着老鷹突然秃掉的尾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狼借着月光盯着地面上還沾染着一點皮肉鮮血的羽毛,立馬警惕的龇牙,兩眼散發着綠光兇狠的環顧四周。
森蚺看着黑狼防備的姿态也環顧了一圈,随即發出嘶嘶聲:‘到底是什麽東西襲擊了我們?速度快的竟然發現不了它!’探出蛇信子探知空氣中的氣味,卻隻聞到同伴的味道跟熟悉的神樹氣味,根本沒有發現陌生人的氣息。
咚的一聲,一塊石頭從天而降砸在了黑狼的腦袋上。當場被砸趴下,眼冒金星。
老鷹黑子立刻展翅高飛在半空巡查了一圈,四周一覽無遺根本沒發現任何會飛生物的蹤迹。疑惑不解的往下飛落,突然被人一腳踩住了後背,往下急速的墜落!
老鷹黑子着實吓得不輕,當場發出一聲凄厲的鷹唳聲!
森蚺它們聽見慘叫聲立刻擡頭看向天空。
隻見鷹背上站着一個人。
難道是飛羽族的半獸人?但是對方根本沒有翅膀!
它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條件反射一般眨了一下眼睛再仔細一瞧,人影突然潰散成星星點點忽然消失!
黑狼等獸吓得當場愣在原地。
看着飛鷹砸落在它們面前的地面上發出砰的一聲,這才回過神!
‘鬼啊!’紅狼大叫一聲,率先跑走了!緊接着是黑狼。
最後是森蚺用蛇尾卷住砸的頭昏眼花還沒反應過來的老鷹,哧溜一聲飛速的爬走了!
半空中綠光再次凝聚成人形,奠柏看着幾隻獸被他吓得落荒而逃,不高興的嘀咕一句:“膽子怎麽這麽小?”他還沒有玩夠呢!
立刻飛身追了過去,順手摘了幾枚果子當石頭砸它們玩。
黑狼它們被砸的嗷嗷直叫,逃的更快了!
奠柏卻停步沒有再繼續追,因爲他離本體已經太遠了,再追下去這具凝聚出來的人形就會潰散。轉身飛回了院子,落在地上走回了房間。
闫然正坐在床邊等他,看他歸來一邊躺下一邊問道:“好玩嗎?”
奠柏開心的直點頭:“裝鬼真有意思,它們被我吓壞了。”
闫然‘嗯’了一聲:“它們以後再敢打你的主意,你就像今天一樣吓死它們。不時的偷襲它們卻不讓它們看見你,它們就會越恐懼。”人類最害怕未知的東西,動物同樣如此。
奠柏聽完一本正經的保證:“我會是最厲害的鬼,保證吓死它們!”
闫然:“……好。”閉眼休息。
經過這次裝鬼事件,幾隻獸被吓的不輕,闫然也清靜了好幾天。把燒制成功的陶罐讓奠柏收進空間,然後帶着他一起去死亡之河裝水。
她們前腳剛離開,後腳安靜了幾天的獸又出現在木屋外。
兩頭狼擡頭看向天空,隻見老鷹黑子飛落下來報信:‘她們去了河邊打水,我們趕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