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冷冽高高挺起的肚子像懷了五胞胎一樣的恐怖!即便如此也裝不下一個成年人才是,更别提……:“她是人形的時候你吞下去的,若是死掉化出蜘蛛的獸形,會不會撐爆你的肚子?”簡直不科學!陡然想起她都穿越了還談什麽科學emmmm……。
冷冽:“……波絲在哪?”他隻要能吞的下去,自然不會撐破肚皮,就算撐破了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我葬在聖地了。”闫然據實已告。
“聖地?”冷冽死寂一般的眼神終于露出一絲詫異。
那是神樹的所在地,闫然竟然把她葬在那裏,他的心中總算有了一絲安慰反問道:“你是爲了波絲來找紅蛛報仇的?”
“一部分原因。”闫然實話實話。可惜白來一遭!空手而歸。
冷冽點點頭道:“守衛被莎莎引開了,但是很快就會回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說完也不等闫然回應,率先化身巨蟒往外遊走。
闫然立刻跟上,發現巨蟒帶她離開的路線同樣是她來時的密道,她什麽也沒問。
一片漆黑的通道内驟然出現一絲光亮,頭前帶路的水蟒疑惑的回頭。瞥見闫然肩膀上散發着淡淡的月光的奠柏,至今不敢相信她跟神樹的關系居然如此和諧形影不離。
回過頭繼續帶路。
很快出了密道爬上地面,闫然立即讓奠柏拿出花盆讓他紮根在裏邊,她抱着花盆緊跟在遊速驚人的水蟒身後。
水蟒一開始還擔心闫然跟不上,有意放慢速度,後來發現她始終跟在他的身後于是有意加速,可無論他多快卻依舊甩不開闫然。
他已經是極限,她卻好像輕松自若!
這是他見過跑的最快的雌性!
如此強悍怪不得令食獸族忌憚!令他的女兒波絲傾心。
穿過毒霧叢林時驚動了螳螂族。
她們正準備截殺水蟒,瞥見他身後緊跟着的闫然立馬閃到一邊不敢多事,讓他們順利通過。
出了毒霧叢林繼續狂奔回到聖地,闫然直接把冷冽帶到埋葬波絲的地方,指着矗立着墓碑的墳頭說:“這下邊埋的就是波絲。”
冷冽見過獸人死了埋進土裏,但都是與大地齊平。可是眼前堆積的小石山前面還矗立着一塊石闆,他感覺新奇又怪異。
闫然看着他怪異的表情,解釋道:“這叫墳墓,我們部落的人死後都會埋進墳墓裏。”雖然現代早已經實行火葬嚴禁土葬。
花盆中的奠柏搖晃着樹葉:隻有死人才需要墳墓!他跟闫然永遠不需要這東西!
就算有一天真的要死,他也不要埋在土裏,因爲太黑了,他不喜歡!
如果埋在天上可以跟星星月亮一起玩,他倒是不介意。
“這個是什麽?”冷冽指着墓碑問:“上邊怎麽還有劃痕?”
闫然:“……這是墓碑,上邊的不是劃痕,是字,寫着波絲之墓四個字。”
“波絲之墓?波絲之墓?!”冷冽死寂的眼神閃出一道奇異的光亮追問道:“這上邊寫着波絲的名字?告訴别人這是她埋葬的地方?”
“嗯。”闫然點頭。
奠柏突然探出藤蔓口器紮了闫然的手背一下,張牙舞爪的無聲質問:你竟然寫波絲的名字!我的名字呢?!
冷冽見到花盆中的小神樹突然攻擊闫然,有些傻眼的幹看着。
闫然感覺到手背上傳來針紮的刺痛,低頭看着奠柏生氣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他在氣什麽,端起花盆親了親樹葉安慰:“隻有死人才會把名字刻在墓碑上,你想知道你的名字怎麽寫以後我教你。”
噗通一聲,冷冽忽然跪在了墓碑前。
闫然扭頭看了過去:“……”老子給女兒下跪?!
冷冽伸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石碑上闫然用飛刀刻出來的字,神情無比的虔誠!
闫然看着冷冽的舉動這才明白,他是在膜拜她寫的文字而不是刻意給墳墓裏的波絲下跪。
她就站在旁邊靜靜的看着。
對于一個從小識字的現代人來說,并未覺得識字寫字有多光榮,可是在獸人的眼中卻代表着神作!
冷冽忽然扭頭看向闫然問道:“最上邊的兩個字就是波絲的名字?”
闫然點頭。
“那我的名字怎麽寫?”冷冽一臉興奮的盯着闫然。
闫然左右張望了幾眼,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出‘冷烈’的名字。
因爲冷冽跟冷烈讀音一樣,闫然誤以爲他們隻是取了重複相同的名字。
不識字的冷冽盯着地面上的‘冷烈’兩個字真以爲是他的名字,興奮的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然後……字模糊了。
他詫異無比的擡頭看着闫然幽幽的問道:“爲什麽波絲的名字摸不壞,我的名字一摸就壞了?”
闫然:“……你的名字是用樹枝寫在地上,随便就能抹掉。而墓碑上的字是我用飛刀刻出來的,自然不容易摸壞。”
冷冽忽然站了起來:“我也要把名字刻在墓碑上!”
闫然:“……隻有死人才把名字刻在墓碑上。”
可冷冽不管,轉身找了一塊碎石闆雙手抱着放到闫然的腳下,催促她快點刻。
闫然隻好拿出飛刀刻上‘冷烈’兩個字。刻完剛準備停手,冷冽忽然道:“不行,我也要跟女兒波絲一樣。”伸手指了指波絲墓碑上最後‘之墓’兩個字。
闫然:“……”嘴角抽了抽再次解釋道:“隻有死人才在名字後邊加上之墓兩個字。”
冷冽忽然側轉身一頭沖向旁邊的岩石壁上,頓時鮮血四濺倒在了地上。
闫然:“……”一言不合就自殺?!
冷冽看着闫然,嘴角扯出一個艱難的笑容:“麻煩你把我葬在……旁邊,這樣……”眼神轉移落在旁邊的墳墓上充滿了父愛的慈祥:“……我們一家……團……聚……了。”閉上了眼睛氣絕身亡。
奠柏:……冷冽瘋了!就爲了在石闆上多刻兩個字竟然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