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羽毛衣再也無法化出獸形飛上天空,等于要了哈斯特的命,怪不得他乖乖坐在這裏等死!愚蠢!
哈斯特見闫然始終不肯離開反倒逼近,不禁猶豫起來。
若是不跟她走,萬一被螳螂族發現她的存在……眼神掠過她肩膀上的奠柏……到時候誰也走不了。
哈斯特妥協的站起身主動走近:“走。”
闫然得逞的勾唇一笑,轉身往外走。可剛踏出一步卻看見奠柏逆着光站在了門口,詫異的問道:“你怎麽不望風?”
“用不着。”奠柏回答闫然的時候,眼角餘光卻看向她身後的哈斯特。
哈斯特吃驚的微張着嘴巴,看了一眼闫然肩膀上的小樹苗,又瞥了一眼奠柏。又看向小樹苗,再次看向奠柏,忙的眼神飛起。
再三确定他沒有看錯,眼睛沒有瞎!
指着闫然肩膀上的小樹苗,卻看向奠柏問闫然:“到底怎麽回事?”
闫然見到哈斯特吃驚的樣子,淡淡的道:“兩個都是他,一個是本體,一個是用能量幻化出來的人形。”當初她還一直以爲他是鬼來着!
兩個奠柏?!哈斯特有些頭暈。
闫然看着哈斯特催促道:“沒時間讨論這些,趕緊走。”身處螳螂族還能閑聊天,嫌命長,率先走出大門從奠柏的身邊擦肩而過.
剛走出去,闫然突然發覺不對勁!猛地又退回到屋内!随即瞪着奠柏無奈的問道:“外邊有情況你怎麽不說?”
哈斯特正準備跟出去,看着闫然出去之後又突然退回來,再一聽她的話,不禁也看向奠柏。
奠柏無視哈斯特,無辜的看着闫然:“我說了啊,你問我爲什麽望風,我說用不着。”
闫然:“……”
哈斯特瞥了一眼奠柏,看向闫然問道:“外邊什麽情況?”
闫然的目光瞬間從奠柏的身上轉移落在哈斯特的臉上,一臉嚴肅的道:“除了我跟奠柏,好像還有其他的獸人闖了進來驚動了整個螳螂族,我們暫時先别出去。”到底是哪個傻逼偷襲還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連累了她!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先躲在木屋内,等危機過去再趁機逃走,否則現在沖出去直接暴露在螳螂族的面前!
帶着一個失去翅膀不會飛的普通男人,受制于人很容易團滅!
因爲這個團的戰鬥力就她一個……。
哈斯特一聽竟然有獸人闖進了螳螂族,頓時眉頭一皺眸色深邃的看着闫然忽然問道:“冷烈在哪?”
闫然:“……”外邊被螳螂族圍攻的獸人不會就是冷烈吧?!
眸色一沉看着哈斯特反問道:“隻有弗雷德救走了天瑤?冷烈沒來?”這怎麽可能!冷烈連飛羽族都敢闖!闖螳螂族還不是小菜一碟!畢竟他本身就是一條劇毒的蟒蛇,對于毒霧叢林那點瘴氣應該不懼才是。
哈斯特:“……外邊的人……很可能是冷烈。”
闫然忽然對着奠柏吩咐道:“你去看看是不是冷烈。”
奠柏裝作沒聽見。
闫然繞到他的正面與之對視,卻笑着挑眉道:“你要不去,我自己親自去查探。”奠柏本體小,隐藏在野草中不容易被發現,還能與樹木溝通獲得消息,他去最合适。
奠柏委屈的狠剜了哈斯特一眼。
哈斯特:“……”親眼看着奠柏的身體忽然潰散化作一道綠光沒入闫然肩膀上的小樹苗中,緊接着闫然把小樹苗放到地上,目送着他蹦跶着離開。
直到小樹苗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的野草叢中,哈斯特看着闫然略帶遲疑的問道:“你派他去能行嗎?”
闫然走到大門口躲在一側的門邊上,探出腦袋查看外邊的情況。聽見身後傳來哈斯特的疑問,頭也不回的道:“外邊全是巨型螳螂,你我的目标太大,隻有他去最适合,螳螂族不會刻意注意腳下的。”
哈斯特:“……不是,我是想說……他不是不識路嗎?你确定他還能找回來?”
闫然:!!!!
山谷就這麽大,他可能、或許、應該能找回來吧?
她爲什麽要派一個路癡去探聽消息!
闫然實在放心不下,回頭看着哈斯特道:“你在這裏等着,我去找他。”
哈斯特:“……我跟你一起去。”雖然失去了羽毛衣,可他仍舊是一個有血性的獸人!豈能讓一個雌性去冒險!
闫然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等着哈斯特走到她身邊叮囑道:“你跟緊我,萬一被螳螂族發現,你盡管往谷口外跑,别管我。”
見哈斯特似有疑問有些猶豫,不怕傷他自尊直言道:“我現在一拳能打飛一隻螳螂,你不用擔心我打不過她們會受傷。你隻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全,别拖我後腿就行。”
萬一被螳螂族發現,大不了像之前救冷情一樣,扛起哈斯特往外狂奔!
前提是先找到奠柏!
她不該派他去探聽消息,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哈斯特:“……好。”這一刻,腦海中突然浮現毒霧叢林外撞見闫然抱着慘不忍睹的冷情狂奔的畫面。
他可千萬不能變的跟冷情一樣!
太丢人!
闫然瞥見哈斯特神色有些怪異,沒空管他怎麽想,拿出飛刀貓着腰竄了出去。
哈斯特見她身形靈活的像一隻野貓,連忙跟上!生怕自己真的變成累贅!
闫然出去之後,借着各種草木、樹屋或是岩石躲藏行蹤。避過随處可見的螳螂,一點一點的朝着動靜最大的谷口摸去。
他們前腳剛離開不久,後腳一株小樹苗從草叢中蹦跶了出來。身上一陣綠光閃過,奠柏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一邊邁進屋内,一邊迫不及待的道:“我問過附近的一棵大樹了,被圍攻的果然是冷烈那條臭毒蛇。不過他恨機靈,發現打不過那些螳螂鑽洞……跑了。”
人呢?
人呢?!
屋子裏的人呢?
闫然呢?
爲什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