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綠色的身影首先跳了出來,正是奠柏!
緊接着是戴着口罩的闫然爬了出來。
趁闫然還沒有站起身,奠柏立刻跳到她的頭上趴着。
闫然轉身看向洞口,隻見一隻蜘蛛馱着被捆成蠶繭的冷情爬了出來。
蜘蛛一爬出洞口立刻卸貨。
闫然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冷情抗在肩膀上,然後盯着送她們逃出來的蜘蛛命令道:“你立即回去找莎莎複命。”眼前這隻蜘蛛是一隻進化失敗的蜘蛛獸,是莎莎的親妹妹。
此次受莎莎囑托,甘願冒着生命冒險從暗道裏把她跟冷情送出了老巢。
蜘蛛獸望着闫然擡起蜘蛛腳點了點地面,表示知道了,轉身爬回洞口時又把掀翻的草地複原。
闫然盯着恢複成原樣的草地,腦海中莫名出現了曾今看過‘地道戰’的一些電影場景。
“她們追來了!你帶着我逃不掉的,放下我,你自己走。”
耳邊響起冷情的聲音,闫然擡頭看向懸崖,果然見到密密麻麻的蜘蛛從半山腰的山洞口冒了出來迅速的往下爬!
奠柏立刻配合冷情在闫然頭上蹦跶,讓她扔掉冷情這條臭蛇!
闫然伸手摸了一下奠柏:“别鬧。”
辨别了一下方向,扛着冷情一邊奔跑一邊調侃:“看來多眼怪愛慘了你,爲了你都能背叛整個蜘蛛族,偷偷放我們離開。她爲了愛情背叛了族人,我爲了友情豈能讓她失望?”
冷情聞言随之沉默,身體卻随着闫然的奔跑不由自主的擺動。
他也沒有想到,莎莎會爲了他背叛族人,殺了囚室的守衛把他偷出來交給了闫然。
無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幹涸的嘴唇得到暫時的滋潤,不禁想起莎莎把他交給闫然的時候,故意當着闫然的面強吻了他!
說是給她自己最後訣别的禮物!
耳旁的風呼呼的刮過,四周的景色快速的倒退,冷情沒想到闫然扛着他竟然也可以跑的這麽快!疑惑不解中吸入了大量的有毒瘴氣,令他難受的咳嗽了起來。
正在奔跑逃命的闫然聽見他的咳嗽聲這才想起了什麽,突然刹住腳步放下他。
突然出手一把揪住頭上想要逃跑的奠柏,直接用嘴叼住他的一片葉子扯下,不顧他生氣的抗議一把塞進胸口平息他的怒火。
她閻王竟然有一天淪落到靠色相安撫一個男人!!
冷情看着闫然竟然把奠柏塞進她的衣服裏,震驚的目瞪口呆,随之麻木的低下頭。
闫然卻突然伸手一把掐住冷情的下巴,把葉子塞進他的嘴裏強勢的命令道:“解毒的,快吞下!”
冷情下意識吞完才意識到闫然給他吃了什麽,做了什麽。
闫然看向遠方再次确認了一下方向,再次扛起冷情拔腿狂奔!
抗在肩膀上的姿勢令冷情很難受,他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闫然後背,卻能想象此刻奠柏暴跳如雷的樣子。
當他抱着鳳凰衣自殺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對她徹底的死心,再次遇見卻成了她的累贅。
面對蜘蛛族的全力追殺,她卻堅持帶着他一起逃命。
他終于明白,以前他對她的愛隻是自私的占有。
此刻,他隻希望她能永遠幸福。
“……奠柏生氣了,你不該這麽做。”就算吃了神樹葉子又如何?他中毒已深,恐怕連神樹葉子也沒用。
奠柏:知道我生氣了,還不趕緊把葉子吐出來!
闫然沒搭理冷情。
因爲闫然的這一次停頓,冷情的眼前再次出現了巨型蜘蛛的身影。
這次他急了,想要掙紮卻無力!
他一直絕食,早已骨瘦如柴沒剩多少力氣,後來不絕食卻成爲闫然的累贅。
想要自殺卻反被黑絲虐,他早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此時想要讓闫然不管他自個逃命,他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我求你,求你放下我你自個逃命!你即使把我救出去,我也活不了多久!”
“你還想自殺?閉嘴!别打擾我逃命!”闫然輕喝一聲,縱身跳過一棵橫倒在地上的大樹。
察覺到後頭的動靜,闫然回頭快速的掃了一眼。“這些蜘蛛爬得竟然比尋常的獸人還要快!明明八條腿,不科學!”
冷情:“……都什麽時候了,别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蜘蛛族的雌性每年春季都會擄走很多雄性獸人,速度慢就被其他獸人追上殺死!怎麽可能爬的不快!
“看來還是我的速度不夠快啊!”闫然忽然自嘲的說了一句。
冷情:????這不是她最快的速度?!
“我要加速了!小心風如刀子割破你的臉!”闫然提醒了冷情一句,腳下一使勁再次加速!
兩邊的樹木急速倒退,快的變成了殘影!
風如刀子割破臉?怎麽可能!下一秒,冷情立刻體會到風如刀子般吹的他臉生疼!
闫然後背的長發飄了起來,有一縷發絲拍打在他的臉上瞬間割破了他的臉上的皮膚,他徹底驚悚了!
這速度簡直跟最快的飛羽族相媲美,突然瞥見超過了一隻小鳥,不……跑的比鳥飛的還要快……。
他可是親眼見過她的急速奔跑跟之前差不多,可那時她的肩膀上可沒扛着人,他以爲那就是她的極限了!
沒想到這才是極限?!
以這奔跑速度,分分鍾逃出毒霧叢林!
她的能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冷情疑惑不解。
闫然背後的發絲不斷的被風吹起怕打在他的右臉上,割出一條條血絲線,瞬間變成棋盤可以拿來下棋。
冷情本想繼續忍耐,可差點被發絲傷到右眼,趕緊低下頭閉上了眼睛。
耳邊的風聲變小,刮在臉上的風力越來越無力。
闫然怎麽越跑越慢?一定是沒力氣了,原來她之前是在強撐。
冷情突然睜開眼睛決定再勸勸闫然,若是她依舊不肯舍棄他,他就再咬舌自盡!
“親愛的,我終于找到你了。”陌生的女聲在耳邊驟然響起!
冷情頓時一驚!
蜘蛛族怎麽跑到他們前頭去了!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