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跟八喜吵架的豬豬聞言深有感觸,忍不住附和道:“就是啊!如果水潭在我們部落的地盤,我們一定不會像她們那麽小氣!誰像她們,每次我們去打水都要用獵物交換,嫌小嫌老不滿意就會跟我們打架!”
蜘蛛女斜睨了八喜跟豬豬一眼,滿臉譏諷道:“你們以爲她們爲什麽故意刁難我們?還不是因爲她們知道我們打水回去是喂伴侶喝,而不是我們自己喝,她們嫉妒我們有雄性!”
蜘蛛族獸人耐餓耐渴,平時狩獵時喝動物的血或是花蜜、露水就能解渴。
八喜跟豬豬恍然大悟,随即八喜開心的笑了:“怪不得打我的螳螂女一直朝我臉上招呼,原來是想讓我變醜回巢之後被伴侶嫌棄。”
豬豬看着八喜一臉炫耀的樣子歎了口氣:“我那個伴侶不知道犯了什麽事被關在蠶繭裏,我弄出來的時候已經半死不活了,養了這麽些天還沒醒過來。”
八喜斜睨着她故意諷刺道:“我還以爲你挑的雄性早死了呢。”
豬豬一怒怼她:“你的伴侶才死了!”
“你們兩個滾遠點吵!”蜘女厲喝一聲,突然輕撫小腹:“千萬别驚着我的卵寶寶。”
偷聽的闫然:“……”
八喜跟豬豬同時彎腰低頭眼神炙熱的盯着蜘女的肚子,驚歎連連!
闫然:蜘女有了?!這才幾天啊!就有了?!
蜘女滿臉幸福的一邊摸着肚子一邊道:“我昨天晚上硬生生餓醒了!看見什麽都想吃卻總感覺吃什麽都吃不飽!我肯定是懷上了!”
闫然:……
八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擡頭再看看蜘女滿臉幸福的樣子,眸中閃過一絲嫉妒突然問道:“既然你已經懷上了,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吃了你的伴侶?”
偷聽的闫然瞬間睜大了眼睛。
她記得蜘女帶走的雄性好像是……華南?被她用箭誤傷大腿,後來跟夜月一起聯合算計她,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猛虎族獸人華南。
蜘女幸福的笑容瞬間散去烏雲遮頂,眸色陰鸷的盯着八喜。
八喜心虛畏懼的低下頭。
蜘女什麽話也沒說撇下二人獨自離開。
蜘女走後,慫貨八喜立馬高昂起頭顱,恢複嚣張的氣焰看着豬豬抱怨道:“真不知道她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又沒說錯!”
豬豬卻不上當,狠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故意的!甭解釋!沒人願意聽!”抱着陶罐趕緊去追蜘女。
八喜恨恨的跺了一腳,故意放慢腳步落在最後頭,與前面二人漸漸拉開距離。
闫然見到三人走沒影了,這才從藏身的大石頭後邊走了出來。扭頭看向肩膀上的奠柏:“這些蜘蛛女比冷烈他們好對付多了。”不然這麽近的距離,光通過嗅覺她就已經暴露了!
擡腳繼續往前邊走,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聽她們剛才談話的内容,螳螂族把守着水潭,我這次可能白跑一趟了。”一想到不能洗澡,頓時感覺渾身發癢!
奠柏聽說她語氣中的失落,用葉片蹭着闫然的臉,引起她的注意,宛如舉手版舉起樹枝。
我幫你引開那些螳螂女!
他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兩隻蜘蛛女負責引開了螳螂女,另一隻偷打水!
他也可以效仿引開她們,讓闫然好好洗個澡!
闫然一下子明白奠柏的意思,揭開口罩開心的吻了吻他的葉子叮囑道:“那等會你小心些,可不能被她們抓住了。”
奠柏傲嬌的抖了抖葉片。
他現在是打不過那些螳螂女,可他若是想逃跑,誰也甭想抓住他!
闫然伸手摸了摸他,突然歎了口氣道:“還是算了,萬一你把她們引開,卻把自己也給弄丢了……你還是别離開我,等會還是我自己見機行事好了。”
奠柏:“……”被打擊的葉片瞬間蔫了。
說話間已經接近了山谷,闫然放輕腳步悄無聲息的接近谷口。
觀望了一會她才發現谷口并沒有任何螳螂族的獸人把守。
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她們根本沒有把守的必要。
整個毒霧叢林除了蜘蛛女就是螳螂族,其他部落的獸人都不敢踏進來一步,把守谷口意義不大。
闫然順利的從谷口潛進了螳螂族的地盤,順着水聲在一片花團錦簇中找到了水潭,同時也發現了把守在水潭邊上兩隻螳螂女正在聊天。
“懸崖上的那些爬蟲真是惡心,明明部落内有個水潭,卻偏偏越界跑到我們部落來打水,分明是炫耀她們抓的雄性獸人比我們多!”
“你不知道,她們是有個水潭,可是自從被她們的新族長紅蛛霸占之後,再也不允許她們去打水。”
“她們的族長竟然這麽自私?難不成水潭裏藏着個雄性?嘿嘿嘿……。”
奠柏:确實藏了個雄性!
“确實自私,可也比我們新任的族長強。我們新任的族長跟個瘋子似的整天找族人挑戰,前幾天把我的手打骨折了!幸虧巫師高明幫我治好了,說我不是骨折隻是脫臼而已。爲了躲她我特意跑來守水潭,再也不想見到她,太可怕了!”
“我也是!”
兩個螳螂女相視而笑!
躲在一旁偷窺的闫然無語的看着她們,竟然是爲了躲避新任族長才跑來守水潭的。
看來她今天洗不成澡了。
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又有人來了,趕緊蹲着沒動。
兩隻螳螂女也同時發現遠處走來一個人,定眼一看吓得魂飛魄散!
竟然是剛剛提到的新任族長!
兩隻螳螂女心有靈犀同時看了對方一眼:“族長怎麽來了?不能讓她看見,閃!”趁她還未走近,趕緊從另一個方向飛速離開!
闫然見到兩隻螳螂女落荒而逃的背影,好奇的看向越走越近的來人,仔細一瞧:竟然是熟人糖糖!
她竟然是螳螂族的族長?
見她一如既往穿着粉色斑紋的棕色盔甲,臉上跟盔甲上卻沾染了泥土還有綠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