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一眼看出這幾個類似窗戶的洞是波絲用蜘蛛腿弄出來的,而不是天然形成。
右邊的牆壁上還有地下長着一些雜草跟苔藓,濕度适中。
打量完整個山洞,闫然歎息一聲。
這才是真正的家徒四壁!
其他部落好歹還有石床、獸皮啥的,這裏竟然隻有一張網……。
這些都不是問題,闫然愁的是挂在網上等于站着睡……對于一個坐着睡,趴着睡,躺在床上睡的人來說,站着睡還真沒試過!
“你在不吃東西你會餓死的!”耳邊乍響一聲低吼,闫然擡頭看向洞口,聲音好像是從對面山洞内傳來的。
估計是哪個雄性獸人絕食抗議,蜘蛛女正在逼迫他吃東西。
“我求求你,就吃一口行不行?我已經答應不碰你,這樣都不行嗎?”之前兇悍的聲音立馬化爲苦苦的哀求。
闫然:絕食的雄性獸人挺厲害啊,蜘蛛女爲了讓他吃東西,竟然連不交配這種事情都答應了。
闫然有些好奇被抓的是哪個雄性獸人,竟然把兇殘好色的蜘蛛女制服的妥妥帖帖的。
不禁豎起耳朵,正大光明的繼續偷聽。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爲什麽你一心求死!你到底爲什麽要死!你告訴我!告訴我!”
闫然聽着蜘蛛女咆哮中夾雜着憤怒的哭聲,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對面山洞内的蜘蛛女竟然愛上了抓來的雄性獸人!
不過就算愛上了又怎樣?
現在求着他吃東西又如何?
一旦過了發情期,還不是照樣吃了他。
早死晚死都要死,所以雄性獸人甯願現在絕食而死,至少死的還有點尊嚴。
闫然一邊想着一邊搖了搖頭。蜘蛛網也随着她搖頭的動作微微的擺動。
“嗚嗚嗚嗚!你别死,我求你别死,别死……。”
闫然:這蜘蛛女哭起來像個癡情種,讓人心生同情。可是一想到交配完,蜘蛛女确定懷孕之後就會吃了雄性,她就覺得現在蜘蛛女的哭聲讓人覺得非常可笑。
“你是我從食人花的口中救回來的!不是抓回來的!你爲什麽一心求死!我甚至都沒碰過你!”
闫然:!!!!對面的雄性竟然是蜘蛛女救回來的?!!還不曾碰過他!那他爲什麽一心求死?
“我告訴過你,我不是黑寡婦!我不會吃了你,爲什麽你就是不相信呢?我們蜘蛛族不是所有的雌性都會吃掉伴侶,爲什麽你不信我!”
闫然:咦?竟然不是所有蜘蛛都會吃掉伴侶!那對面的雄性爲什麽一心絕食求死?活着有什麽不好?難道是已經結侶的雄性?怕對不起伴侶?
既然有些蜘蛛女不會吃掉伴侶,那爲什麽她光見到雌性卻沒有見到其他雄性?
難道跟她一樣整天被挂在網上?所以她才沒看見?
還是……闫然突然想到了彌漫整個叢林的有毒瘴氣。
僥幸活下來的雄性獸人很可能是住在這裏時間長了,毒氣入體,就算蜘蛛女不殺他們,他們最終還是被毒死了。
“你是單身雄性又沒有伴侶!你告訴我,你爲什麽一心想死!爲什麽!爲什麽呀!回答我!”蜘蛛女暴怒!
闫然:沒有伴侶的單身雄性?!
那他爲什麽想要自殺?連她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求你吃一口好不好?就一口,求你了……嗚嗚嗚嗚……我進化成人的第一年外出曆練的時候躲在樹梢上,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你。
這幾年每到春季外出都是幫其他姐妹抓雄性,可我卻沒有碰過任何人。
每次外出冒着生命危險打探你的消息,好不容易知道你是巨蟒族獸人,還是單身雄性,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事,我不逼你,也不碰你。
隻要我能每天看見你就知足了。
可是你連我這一點願望都要拿走!你好殘忍!”
闫然:“……“
闫然一直聽着對面山洞内不斷傳來蜘蛛女的苦苦哀求,最終也沒能讓絕食的獸人開口吃東西。
“你既然不肯吃,那我就打暈你!強行灌肉湯!你想死?沒門!”苦苦哀求無果的蜘蛛女終于狠下心腸使用非常手段!
闫然:肉湯?!
闫然眼前一亮,聽着蜘蛛從對面山洞内爬了出來,似乎又爬出了山洞。
闫然猜測蜘蛛女大概是外出狩獵去做肉湯了。
等到蜘蛛女弄回了肉湯,如果對面的獸人依舊絕食不肯吃,那就便宜她好了!
被固定在網上不能動彈,加上山洞内光線昏暗靜寂無聲,不一會兒,闫然有些昏昏欲睡閉上了眼睛。
站着睡覺的姿勢太新鮮,哪怕闫然閉着眼睛卻一直沒有真正睡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有蜘蛛爬進通道的聲音。
闫然以爲是波絲回來了,可是等了一會卻發現蜘蛛隻是從山洞前經過而已,緊接着陸陸續續聽見不少蜘蛛路過。
闫然扭頭看向左邊的石壁,透過拳頭大小的洞看向外邊,發現外邊已經是夕陽了,怪不得蜘蛛們歸巢了。
突然察覺到一隻蜘蛛爬了進來,闫然俯視下方正好看見蜘蛛化形成人。
波絲用芭蕉葉包裹着各種果子,打開拿出一個野果遞到了闫然的嘴邊:“吃吧,這是我從毒霧叢林外采回來的。”
闫然低頭看着遞到嘴邊的果子,朝着波絲搖了搖頭。
沒有牙讓她怎麽吃?更何況她戴着口罩!
眼神示意波絲先放開她再說。
可是波絲卻沒看懂她的眼神,嘟起小嘴發火了:“你自己說要吃水果的!我摘回來你卻搖頭!你到底想幹什麽?告訴你!别學對面莎莎的伴侶絕食!否則我也會學她一樣打暈你,然後強行給你灌肉湯!”懊惱的盯着闫然看着她嘴上蒙着的怪東西,這才恍然大誤!
連忙扯下她嘴上的口罩催促道:“這下可以吃了吧。”
闫然:“……我沒牙齒,吃不了果子。”
波絲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不是啞巴?!”不過說話的聲音好怪哦。【嘴裏沒牙還塞了東西,聲音能不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