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哭暈過去,才走過去抱起她。
幾個獸人一商量,覺得他們把闫然得罪死了。
原本想靠着雀凰這層關系,抱着僥幸的心裏來求化形花。
如今雀凰離去,唯一的希望依仗沒了,隻靠他們自身去跟闫然求化形花,這輩子都無法得到。
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回部落。
于是跟哈斯特打了聲招呼飛走了。
雀凰阿姆她們這一走好像起了連鎖反應,一些曾今受過闫然的恩惠卻欺負過她的獸人們,見到連雀凰都沒能得到闫然的原諒,更别提他們,也紛紛跟哈斯特告别離開回飛羽族。
最終所有的雌性走的一個不剩。
獸人也飛走了一半,隻剩下一半。
而剩下的一半中,大部分都是曾今幫助闫然蓋過房子的半獸人,獸人卻沒幾個。
哈斯特看着飛走的一半族人,感覺心也跟着空了一半。
走到死亡之河的岸邊,望着生生不息的河水,站了很久很久。
三天後。
受傷的玖度帶着疲憊的族人歸來,其他的族人落在枝頭休息,玖度卻站在了哈斯特的面前。
他還沒有開口,哈斯特隻是看了他一眼,搶先道:“你失敗了。”
玖度:“……天瑤身上沒有化形花。我想放他們離開,其他族人不答應,想要讓他們跟我們回飛羽族。僵持了兩天冷烈忽然出現偷襲了我們,若不是天瑤阻止,我可能被冷烈毒死了。”
哈斯特眸色深沉的嘀咕了一句:“闫然沒給天瑤化形花?怎麽可能?”
玖度看着哈斯特一臉懷疑的眼神,再次解釋道:“我了解天瑤,她撒不了謊,闫然确實沒給她化形花。”天瑤太單純,若是撒謊他能一眼看穿。
哈斯特緊皺眉頭,總覺得哪裏不對。擡頭再次正視玖度提出質疑:“會不會給了弗雷德或是天羽伯父?”
玖度搖了搖頭:“沒有,天羽伯父你還不了解嗎?他最心軟見不得族人痛苦。
一個族人跪在他面前,哀求他拿出化形花,他卻說無能爲力。
至于弗雷德更老實,我也單獨問過他,說隻要他拿出一部分給我帶回部落幫助小鳥崽們進化,剩下的讓他帶走,可是他什麽也沒說卻跟我打了一架。”
哈斯特聽完沉默了。
難道闫然真的沒有給天瑤化形花?
他猜錯了?!
另一邊的叢林大樹底下,天瑤跳着腳正在罵人:“玖度那個死秃子太過分了!竟然搶到我們的頭上!我們都說沒有化形花,沒有,沒有!他竟然不相信!”
老實的弗雷德站在她的身旁什麽也沒說,但是表情卻透着深深的失望。
冷烈受了點輕傷,看着天瑤還有力氣罵人活力四射的樣子,笑着道:“他們根本聽不見,别罵了。”幸虧他來了!不然天瑤就被帶回飛羽族了!如今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坐在大樹下的天羽看着天瑤罵罵咧咧的樣子,尴尬的看向遠方。
他萬萬沒想到族人會爲了化形花如此逼迫他們父女,他太失望了。
如果說以前還對飛羽族有所留戀,經過這一次之後他決定再也不回去了。
女兒瑤瑤在哪,他在哪。
眼光落在天瑤的身上,自然也瞥見了她身旁的冷烈跟弗雷德,目光最終卻落在弗雷德受傷的翅膀上。扭頭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巫師,輕聲問道:“弗雷德的翅膀……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巫師卻露出神秘的笑容:“還有救。”
“嗯?”天羽眼前一亮望着巫師再次确定的問道:“當真?”
巫師點頭,神神秘秘的從懷中掏出樹葉的包裹遞了過去:“這是闫然給弗小小他們的,裏面還包括給弗雷德治病的,你代他們收着。”
天羽滿腦袋疑問伸手接過,打開包裹,揭開了一層又一層:“這裏邊到底裝的什麽藥草?竟然讓你用這麽多樹葉包着。”
天羽的話引來冷烈他們的注意。
天瑤第一個跑過來滿臉好奇的問道:“阿父,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天羽頭也不擡的回答道:“是巫師給我的,說是闫然給小小他們的,還包括給弗雷德治病的草藥。”
“什麽?!!”天瑤尖叫一聲,驚走了停在四周樹枝上的小鳥。
她的尖叫聲吓了衆人一跳。
天瑤卻神情激動的沖到天羽的身邊蹲下,眼睛死死的盯着打開的樹葉包裹。
見到熟悉的樹葉跟不認識的透明小花,激動的哭了:“我就知道闫然不會說大話騙我跟崽崽,原來她早就給了!嗚嗚嗚嗚嗚……!”怪不得玖度他們會追來,索要逼迫她們交出化形花!
原來闫然竟然交給了巫師!
幸虧沒給她或者弗雷德,不然肯定露餡被玖度發現,化形花一定會被搶走!
見到天羽被神樹葉跟化形花震住,一把搶過來緊貼胸口,站起身看向聖地所在的方向大吼一聲:“闫然我愛你!”
本來看到化形花跟神樹葉處于震驚中的冷烈瞬間回過神黑了臉!
原來闫然跟崽崽們之間的秘密就是送他們化形花!
可他因爲種種原因答應了天瑤,卻根本沒問闫然……。
低下頭,羞愧的臉上滾燙發熱。
右手擡起來緊貼着胸口,那裏邊藏着一個東西。
除了拿出來給族人争奪的化形花,私下裏他還偷藏了三朵。
原本是給蛇崽崽們準備的,沒想到……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震驚過後,天羽卻深深的看了一眼巫師。
化形花如此珍貴的東西,巫師竟然沒有私藏起來,再對比之前逼迫他們父女的族人……巫師的人品比他們天鵝族更加高貴!
以前他一直待在飛羽族,聽族人口口相傳以爲陸地獸人醜陋又兇殘。
現在看來,無論是哪一個部落的獸人都有好有壞!
天瑤轉過身看向巫師激動萬分的問道:“你不是說化形花跟神樹葉可以治好弗雷德的翅膀嗎?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