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點了點頭,滿臉疑惑不解:“冷情拿走鳳凰衣到底想做什麽?想要讨好闫然應該比你早到才是,可他偏偏并沒有找過來。”
冷烈眸色深沉的看向遠方:“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收回目光看向阿文:“别提他了,這幾天你們跟其他兩個部落有沒有發生沖突。”
阿文一邊回憶一邊如實回禀,說完看着冷烈一臉嚴肅道:“大概是他們知道飛羽族很快就會卷土重來搶神樹,需要幫手才沒跟我們部落發生争鬥。”
冷烈點頭表示知道了:“部落裏的強者都被帶到了這裏,守衛空虛。你立刻回部落防守,這裏有我。等搶到化形花,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阿文點頭同意,化身黑豹折返回巨蟒族部落。
冷烈一個人返回剛才的聚集地。他沒有立刻見闫然,而是分别找噬天跟銀雪要求單獨說話商量事情。
大樹下,闫然吃完東西正在喝水。
奠柏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你快幫我看看,那個獸人像不像冷烈?!”
闫然擡頭看見冷烈、銀雪、噬天三個獸人并排而行繞過樹木越走越遠。
眸色微沉,他們一定是商量怎麽分奠柏!
收回目光對視上奠柏一臉懇求答案的樣子調侃道:“那就是冷烈,什麽叫像?”
奠柏突然站起身,手握藤蔓殺氣騰騰的追了過去。
闫然看着奠柏一副去找冷烈報仇的樣子,明顯還記着秃頭之仇。
之前當場報完仇差點把冷烈活活砸死,如今冷烈一出現他又要沖過去報仇。看來要在吃貨、臉盲、路癡的基礎上再加上一個小心眼。
站起身慢騰騰的走過去,一點也不着急。
冷烈再被奠柏虐一次也是活該。
好好的待在家裏養傷就是,傷剛好一些又送到奠柏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勾起他的秃頭之恨,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她隻要保證奠柏不把冷烈活活打死就成,除此之外,随便怎麽虐。
若不是看在天瑤的面子上,冷烈就算被打死她也不會管!
闫然悠閑的晃過去,卻沒聽見奠柏跟冷烈打鬥的聲音,反倒撞見了銀雪跟噬天。
銀雪表情高冷,看見闫然微微點頭示意。
噬天的臉上卻堆滿笑容湊了過來:“您怎麽過來了?”
闫然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看奠柏怎麽虐冷烈報仇。”
“報仇?”噬天愣了一下,眸含戾氣的試探性問道:“冷烈竟然敢傷害神樹?他膽子不小。怪不得這次相見神樹的葉子少了好多,原來是他幹的。”冷烈竟然敢傷害神樹!明知道他們求着神樹早日開花,他竟幹蠢事!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神樹厭棄他!
分化形花的時候也趁機少分他們部落幾朵!
闫然沒在搭理噬天,腳步未停的繼續往前走。
噬天止步沒敢跟過去,跟銀雪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
闫然繞過大樹,穿過草叢,躲過荊棘。終于看見奠柏手握藤蔓滿臉殺氣的站在一塊草地上,對面站着被野草纏身捆綁住卻依舊站的筆直的冷烈。
冷烈看着滿臉殺氣的奠柏,面不改色的道歉:“我當時誤以爲你吃了天瑤,對不起。”
奠柏忽然露出微笑:“本神從不接受任何道歉,我要弄死你!”忽然朝着冷烈揮出去一道綠光。
綠光直接落在纏住冷烈的野草上,忽然發瘋的把他往地底下拽!
腳下的地面突然變成流沙一樣,漸漸吞噬冷烈!讓他的身形越來越矮!
闫然:“……”這是要活埋冷烈的節奏?
忽然想到冷烈的獸形是蟒蛇天生會打洞,果真活埋個幾分鍾應該也沒事。
等奠柏出完氣她再上去哄哄,讓他再把人從地底下弄出來放了。
冷烈被野草捆住往地底下拉,瞬間有點心慌。
本想反抗,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不遠處的闫然,忽然之間又變的鎮定起來。
因爲他确信看在天瑤跟蛇崽崽們的面子上,闫然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任由他被奠柏弄死。
眼看着冷烈整個身體陷入地底下時,野草忽然停止了繼續把他往下拖拽的瘋狂舉動。
這樣一來,冷烈隻剩下頭部露在地面上,剩下的身體卻全部埋在地底下。
闫然看到這一幕微微有些詫異不禁挑眉。
奠柏到底在玩什麽?
隻剩下頭露在地面上的冷烈看着走近的奠柏,眉頭一皺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眼角餘光掃見闫然依舊站在原地看戲,不禁心生怒火。
若是他失算,闫然真打算見死不救,他一定會反擊還手!
因爲他不能死!
他還要照顧天瑤跟崽崽們!
隻要頭露在外面他照樣可以噴射毒液,所以他内心有些緊張,面上還是比較淡定。
奠柏收起了藤鞭蹲下去對着冷烈龇牙一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冷烈:“……”隻要神樹不下死手,随便怎麽折磨他都忍!一切爲了化形花!爲了族人!爲了崽崽們!
奠柏突然伸手探向冷烈的頭發,抓住的瞬間一把揪下!
“啊……!”冷烈凄厲的慘叫聲頓時直沖雲霄!乍響在所有獸人的耳邊!
闫然:!!!!!
奠柏低頭看着被他揪下的金色長發,在陽光的照射下像金子般閃爍着光芒。
攤開手掌心伸到疼的龇牙咧嘴的冷烈面前,挑釁的用嘴一吹,頭發直接砸到冷烈的臉上,糊了他一臉,随之掉落在地面上,随風吹走。
奠柏望着冷烈頭頂少了頭發的地方露出血淋淋的一塊頭皮,朝着冷烈輕笑出聲:“你害我變成秃子,害我在闫然的面前出醜,我要把你變成秃子!讓天瑤厭棄你!甩了你!”情緒激動的雙手齊上不斷的揪下冷烈的頭發!
短短幾分鍾,把他從一個金色發帥哥變成一個秃驢!
血淋淋的頭皮讓人不忍直視!
闫然:“……”看着被奠柏慘虐的冷烈,突然心生一絲同情跟佩服。
同情他被奠柏活生生的揪光了頭發變成了秃子。
佩服他除了第一次發出慘叫聲,後來一直強忍着一聲也沒在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