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感歎一聲奠柏這家夥的運氣不錯。
不過轉念一想,真的運氣不錯也不會被她燒死了,看來遇到她運氣就變差了。
染個頭發,換上飛羽族的羽毛衣就把玖度給糊弄住了。闫然沒興趣再看下去,擡腳走人。
奠柏見闫然離開自然要跟上,卻被玖度一把拽住。
奠柏低頭盯着玖度的手。
玖度趕忙放開,眸色陰沉的道:“你小子趁哈斯特不在跑來追求闫然,等他回來非得打死你不可,不過……”話鋒一轉突然露出陰森森的笑容:“……我支持你!”
支持你追求闫然被哈斯特揍一頓。
支持你搶走闫然氣死哈斯特!
當初他揭穿雀娆跟哈培幹的好事算計雀凰,結果卻被哈斯特算計了,他可沒忘。
奠柏看着玖度愣住了。
這隻秃鳥竟然以爲他是闫然的追求者?
成了闫然的追求者,正大光明的幹掉她其他的追求者,比如哈斯特……這個主意真不錯!
雖然他同意跟闫然成爲朋友,勉爲其難忍痛割愛不吃她的肉了,可卻不會放棄報仇!
不吃她的肉,卻能幹掉她的追求者,讓她孤獨終老!
誰讓她想吃他的果子!他的孩子!
她甭想結侶有後代!
玖度看着奠柏反應青澀,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才剛剛進化成獸人肯定不是哈斯特的對手,最多隻能給哈斯特添添堵。“你叫什麽名字?”
“奠柏。”奠柏對着玖度露出一絲笑容,感謝他出的好主意。
玖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趁哈斯特不在飛羽族趕緊追求闫然,不然他一回來,你隻能靠邊站再也沒有機會了。”化身秃鹫飛走了。
他會怕哈斯特那隻黑鳥?!奠柏不悅的望着玖度越飛越遠的身影,擡腳往闫然的房子走去。
四周圍觀的一個半獸人卻在這時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沖着他道:“你竟然敢追求闫然,膽子夠大啊!加油!”飛走了。
奠柏莫名其妙的望着對方飛走的身影又繼續往前走,又被人突然攔下。
對方沖着他擠眉弄眼:“敢從哈斯特跟雀凰手中搶伴侶,好樣的!我看好你!”化出獸形瞬間飛上天空。
奠柏:“……”
一個半獸人雌性飛落在奠柏的面前沖他抛媚眼:“你一定是今年剛進化成功的獸人,我叫媚兒,記得來孔雀族部落找我。”随即一拍翅膀飛走了。
奠柏:“……“送上門的食物?不錯!不過……孔雀族部落在哪個方向來着?
每年春季,都有大量的小鳥崽或是獸崽進化。
其他季節也有獸進化,但是都沒有春季最合适。
因爲春季一旦進化成功變成獸人就能在發情期追求雌性,然後結侶生崽。
成功進化變成獸人或是半獸人。
一旦進化失敗隻能做一個短命獸,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死去。
有些膽怯者不敢嘗試這個未知的結局,怕得到悲劇的下場。選擇在進化之前吃下化形花,一旦吃下化形花将百分之百成功進化成獸人,絕對沒有失敗的可能性。
所以部落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出現大量的新生面孔,也将面臨很多小鳥崽進化失敗,悄無聲息的死在自己的鳥巢内。
奠柏此時出現被誤認爲是剛進化成功的小鳥崽,并沒有引起任何獸人的懷疑。
曆經千辛萬苦的奠柏終于走到了闫然院子的大門口,卻聽見裏邊傳來氣勢洶洶的叫喊聲跟哭泣聲。
走進去一看,隻見院中一堆獸人圍着一臉肅殺之色的闫然。
“闫然!快把殺害我女兒的兇手交出來!”一個長相跟莺莺三分相似的雌性指着闫然流着眼淚呵斥。此雌性正是莺莺的阿姆。
站在莺莺阿姆身旁的天鵝族部落的族長雨浩,看着闫然一臉失望的道:“闫然,有獸人親眼看見你窩藏異族獸人。莺莺慘死在他的手中,屍體不見了隻剩下羽毛衣!你不能包庇如此兇殘的異族獸人。這件事與你無關,隻要你把他交出來給我帶走。”
闫然一臉冷漠的聽着,目光越過衆人落在院門口的奠柏身上。
奠柏對視上闫然的目光,沉默的站在原地。
闫然會不會出賣他?
闫然收回目光,無視了莺莺的阿姆,眸色淩厲的盯着雨浩反問道:“哪個獸人親眼看見我窩藏了異族獸人?叫他站出來跟我當面對質。”
圍觀的半獸人們紛紛贊同闫然的話,讓此獸人站出來對質。
雨浩早就答應過哈培,不會将他供出來。
正爲難之際,天瑤拽着白珠擠進了人群中站在闫然的旁邊。
天瑤瞪着莺莺的阿姆跟雨浩追問道:“是誰污蔑我家闫然?讓他站出來給我瞧瞧!”
奠柏:我家闫然?!明明是他的!
就算他不吃她肉了,也是他的!
不能吃,放着平時舔舔解解饞也是好的!
宣奪主權的奠柏走了過去。
闫然瞥見奠柏走了過來,擔心他添亂,正視莺莺的阿姆突然道:“你們進去随便搜,搜到人随便帶走。”
莺莺的阿姆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帶着其他伴侶沖進闫然身後的房子裏,大肆搜查。
簡陋的房子,一眼盡收眼底!
幾乎是剛進去幾息功夫,莺莺的阿姆又帶着人失望至極的走了出來。
闫然環手抱胸看着她們,淡定自若的提議道:“竹屋那邊也能藏人,不如順便一塊搜了。”然後伸手一指鳥巢大棚:“那裏邊也能藏人,别忘了搜,回頭又來找我。”
闫然一席話說的雨浩等人面紅耳赤恨不得立刻走人!
莺莺的阿姆也被闫然淡定自若的提議羞愧的不敢與她對視,但是一想到慘死的女兒莺莺,以及哈培口口聲聲的親眼所見……咬了咬牙,丢棄所有的尊嚴隻爲抓住兇手,帶着人又去了竹屋那邊搜。
旁觀的獸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結果。
很快一無所獲的莺莺阿姆帶着人折返,羞愧的自行離去!
徒留下尴尬不已的雨浩族長一人面對闫然犀利的目光,以及圍觀獸人們譴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