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往石鍋底下添柴,并未多想随口道:“我昨晚沒睡好,再加上沒事可做就睡了個懶覺。”她昨晚一直等奠柏現身跟她搶床位,結果等到半夜他也沒現身!
沒睡好?!哈斯特眸色微沉,不動聲色的關心了幾句,随即離去。
走出院子正好看見雀凰從隔壁玖度的家中出來,主動走過去詢問。
雀凰皺着眉頭道:“玖度說昨天他出去狩獵了,家中隻有白珠一個人,根本沒有任何獸人去過他家。”
哈斯特聞言眼睛立刻半眯了起來,氣勢迫人的看着雀凰道:“異族獸人一定藏在闫然的屋子裏!你現在立刻回去守着院門,晚上換我蹲守。”
雀凰點頭應下重新站守在闫然的院門外。
而哈斯特爲了晚上有精神蹲守,回家睡覺養精神。
誰知天公不作美,竟然飄起了雪花。
闫然吃完東西從廚房走出來,見到下雪了雀凰還堅守在院門外。想着等會雪下大了他自然會走,于是直接進了房間練習飛刀絕技。
隔壁的天瑤見到下雪了趕緊把晾曬的堅果收了起來,收完之後見雪越下越大,雀凰還站在院門外守着,于是走過去勸他離開。
見雀凰不聽勸,隻得走進了闫然的房間,見她練習飛刀站在一旁不說話。
闫然停下練習擡頭看向她問道:“什麽事?”
天瑤上前一步,伸手指了指窗外:“外邊下大雪了,雀凰還站在院門外不肯走,你趕緊去看看。”
窗台下的奠柏看着天瑤不滿的揮舞了一下葉片。
看什麽看!死了正好給他加餐!
闫然走到床邊上坐下,拿出一塊從現代衣料上剪下來的一片布,仔細的擦拭着飛刀,頭也不擡的道:“你去告訴他,哪怕他死在院門外,我也不會再跟他在一起。”她絕對不會委屈自己去讨好雀凰的極品阿姆。
天瑤走近之後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闫然,你不在考慮考慮?雀凰長的多美啊,你因爲他阿姆受了委屈,大不了你不讓他做你第一個伴侶就是了,把他排在最後!總比便宜了其他雌性!”
奠柏:雀凰很美?他怎麽覺得獸人都長一個樣?不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美在哪裏?
闫然眉眼淡然道:“雀凰是美,不經意間連我都會心神恍惚被迷惑。但是比他更美的人我也見過,所以他不算什麽。”
“誰?!”天瑤眼睛賊亮的盯着闫然。她就沒見過比雀凰更美的人!
奠柏頓時來了興趣也盯着闫然。他也想知道在闫然的眼中,誰比雀凰更美!
對視上天瑤亮晶晶的求知眼神,闫然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奠柏那張絕世出塵的臉。
雀凰美的傾國傾城美豔絕倫,卻高傲的拒人于千裏之外,讓人無法親近。
但是奠柏卻美的空靈宛如谪仙,讓人心生傾慕。
兩人若是一定要比較個高下,相貌各有千秋,但是氣質上奠柏略勝雀凰一籌。
天瑤等了半天也沒見闫然回她,噘嘴道:“你又騙我!真有比雀凰還美的雄性,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扭頭看向窗外,隻見雪越下越大,雪花透過窗戶飄了進來。
想起了院門外的雀凰,忍不住再次求情道:“你真不去看看他?我說再多他也不聽。你不去的話他真的會凍死在外邊,而且他從昨天站到現在了。”
闫然看着她一臉認真的道:“雀娆死了,你認爲雀凰真的一點也不恨我?或者說責怪我?
他現在求我和好,隻是因爲他承受不了失去而已。
雀娆的死就是紮進他心裏的一根刺。
一旦我跟他結侶之後,他的阿姆每日以雀娆的死當做借口鬧騰。
總有一天這根刺生根發芽,他也會認爲是我害死了雀娆,到時肯定會跟我吵架反目成仇。
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斷的幹淨。”
天瑤詫異的看着闫然,半天才理解她話中的深意,輕聲低喃道:“原來你早已想過跟他結侶,甚至還想的那麽長遠……。”她卻隻見到雀凰現在很可憐,從未想過以後的事情。
天瑤相通了之後,看着闫然一臉認真的道:“既然如此我幫你趕走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去。
闫然走到窗口,見到天瑤頂着風雪走到院門口與雀凰交談了起來就沒再看。
低頭彎腰把花盆挪到角落裏,避免被雪花侵襲。
奠柏:算你有點良心,哼!
隔着院門,天瑤看着滿身雪花的雀凰道:“你死心吧!闫然說了她不會跟你結侶的,你趕緊回鳥巢,别站在這裏害得我跟着擔心。”
雀凰聞言搖搖欲墜,固執的眼神越過天瑤看向她身後的窗戶,那裏站着闫然……。
天瑤見他不搭理自己,氣不過的轉身回家了。
房間内。
闫然見到天瑤走開了,雀凰卻依舊堅持站在院門外不肯走,不悅的蹙眉。
雀凰這是什麽意思?拿生命逼迫她同意?
闫然有些生氣了。
找出一張獸皮遮住窗戶擋住風雪,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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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哈斯特一覺睡醒走出房門,入眼的卻是一片冰天雪地。
想起堅守在闫然院門外的雀凰,這才意識到不妙!
趕緊化身黑鷹直接飛到闫然的院門口,果然看見了一個雪人……。
哈斯特不敢擅自離開,還惦記着闫然房内藏着的異族獸人。
于是直接敲開了玖度家的房門,叫來玖度把凍成雪人的雀凰送回了鳥巢。
他則繼續蹲守在闫然的院門外監視。
這一蹲守監視竟然是三天三夜!
因爲雀凰病倒了,哈斯特隻能一個人白天黑夜的監視,卻一無所獲!
實在吃不消了,隻能求助找人幫忙!
隻得再次敲開了玖度家的房門,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