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樹妖果然是成精的!
之前還張牙舞爪的要攻擊她,現在卻又狗腿的讨好她,看來受傷不輕啊!
奠柏見她無動于衷,爲了證明他真的無害,狗腿的探出藤蔓口器纏繞在她的手指頭上。
他能毒死别人,卻毒不死她!意味着樹形的時候根本沒法吃了她!他恨啊!
等他恢複了實力再次變回人形,報完仇之後,試着學獸人一樣,用嘴一口一口的吃掉她?
此刻的奠柏并不知道,在他渡過雷劫變回種子的時候,無意間染上了闫然的鮮血。
吸收了她的鮮血,他才能再次破芽而出獲得新生,所以他的毒才對她無效。
闫然乍一眼見到冒出來的藤蔓口器以爲它又要紮她,沒想到隻是纏繞在她的手指頭上而已。
這一刻闫然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小樹妖又變得極其虛弱,不能離開泥土了。
或許是鮮血的滋養才讓它拔苗助長,若是不給它吸血呢?
一直藏在右手心的飛刀突然亮了出來。
奠柏:!!!!!
一刀下去,挖出了它。
本以爲必死無疑的奠柏:“……”
闫然抓住根須倒提着小樹妖轉身往外走。
這種天地颠倒的姿勢奠柏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闫然才走了幾步,他就感覺暈乎乎的好難受!
獸人們見到闫然走進了草林中蹲下去不見了一會,心急的正準備闖進去找她,卻發現她又站起身來往外走。這才止步看着她背着弓箭,手裏抓着一棵野草越走越近。
闫然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打了聲招呼。“我挖到想要的樹苗了,我先走了。”
獸人們知道她種了一院子的各種樹苗,看了一眼裝成普通植物的奠柏,點點頭目送着她離開。
闫然剛走沒多久,離開的獸人帶回了哈斯特。
哈斯特仔細詢問了他們幾個獸人得知了奠柏的長相。
飛羽族内出現了陌生的陸地獸人,令哈斯特沉思起來。
其中一個獸人問道:“哈斯特,在我們幾個的眼皮子底下被他逃了,他一定是會打洞的陸地獸人!你說會不會是天瑤的伴侶冷烈找來了?”蟒蛇族獸人正好會打洞!
經這個獸人這麽一提醒,其他的幾個獸人越想越發覺得是冷烈!
他想要搶回天瑤,奪回蛇蛋!
哈斯特聽完認真思索了族人話中的可能性,開口道:“留下一個獸人繼續在附近搜一下,其他的獸人去通知各個部落的族長,告訴他們飛羽族闖進來一個危險的陸地獸人!派族人搜遍各自居住的部落地盤,保護好雌性跟小鳥崽!”
“是!”獸人們異口同聲的應下,紛紛化出獸形飛向四面八方!
哈斯特看着族人們飛遠的聲音,眉頭深皺滿臉憂愁。
雀娆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跑出來一個陸地獸人!
難道真是天瑤曾今的伴侶冷烈?他
去找了紅鸢,并沒有找到花盆,現在立刻去找周住問問!
哈斯特化身飛鷹去找周住,去了他家沒找到人。
從族人那裏得知,周住被哈培瘋狂的攻擊好像逃回了食猿雕部落。
他立刻前往食猿雕部落。
闫然帶着奠柏剛踏進院子裏,天瑤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闫然你可回來了!我聽族人們說家裏着火了!我以爲你出事了!”闫然離開沒多久,她就被雀娆的阿姆趕走了!
弗雷德見她不開心,帶她去别的地方玩耍了一會。
等回到家一看,着過火的院子卻沒有找到闫然,可把她吓壞了!
幸好當時有弗雷德在,立馬出去打聽才得知闫然沒事,她才能安心在家等她回來。
闫然很不習慣天瑤熱情的擁抱,微微掙紮着讓天瑤松開她。眼角餘光卻一直緊盯着手心中捏着的小樹妖,見它蠢蠢欲動探出了藤蔓口器想要偷襲天瑤,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了她!
奠柏:“……”食物啊!可口的食物啊!
被推開的天瑤卻誤會了,淚眼婆娑的看着闫然解釋道:“我知道雀娆的事情令你爲難了,無論你救不救她,我都站在你這一邊!你别生我氣……。”
闫然瞥了她一眼,蹙眉道:“我沒生你的氣,哭的樣子醜死了!”往右邊一拐進了其中一個鳥巢大棚内,清理出一塊空地把小樹妖種下。
奠柏重新回到泥土,精神抖擻的抖了抖葉片。
闫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警告的盯着奠柏。
奠柏立馬僞裝成普通植物不敢再動。
闫然轉過身看着跟進來的天瑤。
天瑤淚眼汪汪的問道:“闫然,我回家的路上聽其他的獸人說,雀娆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爲被你種在花盆裏的捕人藤毒暈了,這……是真的嗎?”
闫然面無表情的追問道:“你聽誰說的?”
“是周住說的,聽說他被哈培打斷了一隻翅膀。
哈培不肯罷休還想打死他,被周住的阿父們救下。
他在巫師那裏治傷,到處跟被打獸人說莺莺隻是貪玩拿了你的花盆卻被雀娆看中,雀娆硬搶了去,結果卻被花盆裏的植物毒暈了……。”天瑤當然知道周住說了謊話,因爲莺莺就是從她手中搶走了闫然的花盆!
可是她想要确認的是花盆裏種的小綠苗是不是真的有毒!
雀娆快要死了是不是真的跟小綠苗有關!
闫然看着天瑤微微側開身露出了身後的奠柏。
天瑤随着她刻意的動作自然也看見了他。指着奠柏震驚的問道:“你從哪裏找回來的?!”
闫然看着天瑤,正想着要不要趁機說出小樹妖就是他們獸人供奉的神樹這件事情,院子外邊突然傳來叫罵聲。
“闫然你給我滾出來!”
闫然:這是雀娆阿姆的聲音。
“闫然你聽見沒有?立刻給我滾出來!原來我的女兒是被你種的野草毒暈的!今天你要是不把她救醒,我跟你沒完!”
聽見雀娆阿姆叫嚣的聲音,闫然瞬間擰眉。
随之卻響起雀娆阿父敦厚的聲音:“你幹什麽?我們不是說好了來求人的嗎?再說這事也不能全怪闫然。”
“害人的東西是她的!不怪她怪誰!咦?這裏怎麽好像着火了啊!”
“……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