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闫然若有所思的低頭看着她自己身上穿的豹紋獸皮衣,腦中電光一閃忽然道:“我之前一直奇怪,你的本命獸皮上邊的氣味怎麽會一天比一天淡,原來是……”死掉獸人的獸皮……。
哪怕是食獸族也不會穿死掉獸人的獸皮……天瑤看着闫然目露忌憚的畏懼眼神。抱緊懷中的羽毛衣,可憐巴巴的看着她哀求道:“能把這件羽毛衣還給我嗎?”
闫然看着她露出一絲冷笑:“還給你?這可是我撿的,不是我搶的。”
天瑤看着闫然的表情立馬意識到她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道歉:“對不起闫然我說錯話了,你能……送給我嗎?”小心翼翼的瞅着她,深怕她不答應。
闫然挑眉忽然壞笑的問道:“你确定隻要你哥哥的羽毛衣?”
天瑤:??????
闫然:“……你自己的羽毛衣呢?不要了?”
天瑤:!!!!!她的羽毛衣不是在伴侶冷烈那裏嗎?闫然說的話什麽意思?她怎麽聽不懂?
闫然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解釋道:“我懷疑冷烈把你的羽毛衣藏在了聖地的神樹下邊。”說完當着天瑤的面彎下腰,伸手把包裹裏最後幾件羽毛衣翻找了出來放在左胳膊上,直起腰用右手随便抽出一件在天瑤的面前晃了晃。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随手丢在地上。
又從胳膊裏抽出一件,放到她的面前晃悠。
見她的眼珠子随着羽毛衣晃動,鼻子聳個不停卻沒有任何驚喜的表情,又随手扔掉。
拿出最後一件,剛放到她的眼前晃悠,天瑤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搶走了羽毛衣抱在了懷中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邊瘋狂的大笑。
“啊啊啊啊!我的羽毛衣!我的羽毛衣!”
闫然見她欣喜若狂像個瘋子,微微勾唇。彎腰把地上的獸皮衣一一撿了起來,折疊好再次放進獸皮包裹中,然後坐到一旁的岩石上休息。
看着天瑤樂極生悲,噗通一聲滾進了溫泉内嗆了幾口水。
“救……救命!”
闫然看着天瑤叫救命依舊坐在原地不動如山,見她傻乎乎的還在撲騰喝了很多溫泉水,這才提醒道:“站起來。”
天瑤聽見闫然的聲音宛如聽見了天神的召喚,立馬聽令站起身來,然後才發現……溫泉水隻到她胸口而已……。
原來她隻是跌入了溫泉邊緣,并沒有落在最深處。
天瑤猛烈的咳嗽了幾聲,把嗆進氣管裏的水吐出來差不多了,這才擡頭看向坐在岸邊岩石上看戲的闫然,不好意思的抱着濕漉漉的羽毛衣走上了岸。
哪怕剛才差點淹死,她也沒舍得丢掉懷中的兩件羽毛衣。
本來輕飄飄的羽毛衣沾濕了水特别沉,天瑤有些吃力的走到闫然的面前。
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鄭重的磕了好幾個頭。
“闫然,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說着說着眼睛一酸又流出了眼淚,不過這一次卻是喜極而泣的感激眼淚。
闫然并沒有扶她,也沒有叫她起來,而是不懷好意的問道:“我燒死了神樹,你可以告訴其他獸人把我抓起來。”
天瑤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一隻手吃力的抱着沉甸甸的羽毛衣,騰出一隻手去拽闫然的胳膊,慌張的連忙道:“我們趕緊走!快快!”
見沒扯動闫然,扭頭見她一臉淡定的模樣,突然想起了什麽。
松手自言自語道:“我們這麽樣走肯定會被冷情他們追上!你等我曬幹羽毛衣化出獸形帶你回我的部落!
隻要我們不告訴其他獸人是你燒死了神樹,就沒有獸人會知道這件事!你就安全了!
對!就這麽辦!”
天瑤趕緊跑到一旁的岩石上把羽毛衣攤在上邊晾曬。
平時嫌棄太陽炙熱曬死人,如今等着曬幹羽毛衣卻嫌棄太陽不夠烈!
羽毛衣幹的太慢了!天瑤站在一旁不停的翻過來覆過去的晾曬。
闫然站在原地見她急的團團轉,心裏劃過一絲暖流走近道:“燒死神樹的事情我隻告訴了你,連冷情也不知道。冷烈沒回來之前我還是安全的,我們不用着急這麽快逃走。除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天瑤:“……除非是你出賣我。”
天瑤一愣,對視上闫然懷疑的眼神,心裏一酸差點又想哭。
突然面朝溫泉忽然跪下,舉起了右手:“天神在上!我天瑤在此發誓!闫然燒毀神樹的事情我絕不告訴任何獸人!否則罰我被天雷劈死!”
獸人信奉天神,認爲被雷電劈死的獸人是天神降下的懲罰。
闫然見她突然發誓,淡然的眼神染上了一絲凝重。
獸人發誓比古代人還嚴重,不像現代人發誓如同放屁一般無所謂,說過就忘,甚至是利用誓言達到欺騙他人的目的。
天瑤站起身轉身看着闫然,一臉嚴肅無比的道:“你幫我找回了哥哥,找回了我的羽毛衣,我願永遠侍奉你!”你是我的女神!我的神!
天瑤望着闫然的臉,在心裏又偷偷的加上了一句。
侍奉?!闫然扯了扯嘴角,望着天瑤無比認真的臉,這一刻她相信對方不會出賣她,因爲她發現她收獲了一枚腦殘的死忠粉……。
“侍奉就不必了,我有一個仇人這兩天會來找我。等我殺了她,你帶我去飛羽族部落,不過……你真舍得冷烈?”
提起冷烈,天瑤抿了抿唇,答非所問道:“我是一定要回飛羽族的!”因爲她的阿父還在飛羽族等着她!她必須回去!
闫然滿意的勾唇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去飛羽族見識一下,不過現在嘛……”越過天瑤的身邊走到晾曬羽毛衣的岩石旁邊,一把抓起其中一件扔到了天瑤的身上。
“……穿上它化出獸形帶我遨遊天空。”
“好!”天瑤毫不猶豫的應下,滿臉興奮的立刻穿上羽毛衣化身爲白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