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瑤眼神奇怪的瞥了闫然一眼:“你認不出巫師的獸形是山羊獸嗎?”
闫然聽完挑眉,食草的獸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見天瑤一臉的惆怅,避重就輕的問道:“我來到這裏之後很少見到像巫師那樣的食草型獸人,他們滅絕了?”
天瑤點了點頭,陷入回憶中:“聽說三大部落隻剩下他最後一個食草族的獸人,其他的都死了。
比如以前還有什麽兔族之類的獸人。
聽說很久以前到了冬季缺乏食物的時候,像冷情那樣的食肉型獸人就會襲擊食草型的獸人,以至于食草型獸人大批的死亡。
後來到了我阿父他們那一代食草型的獸人幾乎快滅絕了,他們才反省悔悟不在吃他們,而是容納保護他們,可惜……唉,晚了!
像巫師他們那樣的獸人實在太弱了,外出吃個草都會被其他的野獸襲擊吃掉,到了缺乏食物的冬季更别提了。”
闫然沉默的聽着。争奪伴侶實力太弱獨孤終老,經常成爲其他野獸的食物,滅族不足爲奇。
天瑤低頭見手臂上的肉都泡皺了,站起身看着闫然道:“我們回去吧。”
闫然點頭。
看着天瑤率先上岸穿上了獸皮裙,她這才慢騰騰的走上岸穿上衣服。
見天瑤穿好站在一旁等着她。忽然道:“這些天你幫了我很多忙,我決定送你一樣東西表示我的謝意。”
天瑤一臉驚喜的看着闫然急切的問道:“你要送我什麽?快拿出來給我瞧瞧!”
闫然面條斯裏的穿好了衣服,淡淡的回答道:“我送你一件本命獸皮。”
天瑤:!!!!!
與之對視的半響,發覺闫然不是在開玩笑。
天瑤一臉疑惑的盯着她身上穿的豹紋獸皮衣試探性的問道:“闫然,難道你要把你自己的本命獸皮送給我?”說完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闫然勾唇一笑道:“我身上穿的這一件是别人的獸皮。”
天瑤:轟!!!!!整個人呆若木雞!
闫然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她回神。
半響天瑤回過神來,對視上闫然沉靜如水的眼神,吓得渾身哆嗦:“闫闫然然然,你你你殺殺了雌雌性?”慌張的完全結巴了。
腿腳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了闫然的大腿。
“别殺我嗚嗚嗚嗚嗚!我可以給你暖床、烤肉、洗衣服,我什麽都會做!
别殺我……我不怕死,可我好怕痛!
你那個飛刀那麽鋒利,捅進我的身體一定痛死了!
我沒有羽毛衣,死了光着身子沒有羽毛遮蔽身體真的好難看嗚嗚嗚嗚嗚……。”
闫然:“……”不怕死,卻怕死的太難看……。
見她哭的稀裏嘩啦的樣子,闫然邪惡的勾起唇角反問道:“我爲什麽要殺你?你的羽毛衣都沒了,我殺了你能得到什麽好處?”
天瑤立馬停止了哭泣,一臉認真的想。
闫然:她還真敢想?!突然覺得好郁悶……。
天瑤低着頭想了半天突然道:“你最愛吃鳥肉還有……鳥蛋,你一定是想殺了我吃鳥肉對不對?”擡頭哭喪個臉看着闫然求證。
闫然突然抽出飛刀放在手中把玩,斜睨着天瑤道:“吃你之前先把你的耳朵割了。”
天瑤吓得雙手立刻松開闫然的大腿,改捂住她自己的耳朵,朝着闫然直搖頭。
闫然眸色一沉泛着狠色道:“你那雙耳朵不割掉留着也沒用!我明明說送你一張本命獸皮,何時說過要殺你吃肉?!”
天瑤:“……”一臉嚴肅的回憶,好像一開始……闫然是說送她一張本命獸皮來着,沒說過要殺她。
那她又哭又跪的……好丢人!
擡頭瞪着闫然羞惱道:“不殺我爲什麽不早說?害的我都吓哭了!我哭泣的樣子很醜知不知道?決不能被别人看見!快扶我起來!”
闫然低頭俯視着氣焰嚣張的天瑤,邪肆一笑。“不殺你,你還長本事了是吧?敢命令我?”
紙老虎天瑤吓得一哆嗦立馬如洩了氣的皮球,帶着哭泣的嗓音埋怨道:“我被你吓得腿軟根本站不起來,讓你扶一下你都不肯……。”
“你還是跪着吧。”闫然冷冷的道。
“……爲爲什麽?”天瑤不解的看着她。
闫然一臉冷漠道:“因爲你看了我送你的禮物,還會再次失控跪倒在地上哭,何必站起身多此一舉。”
天瑤:“……”
闫然轉身走到兩塊巨大的岩石面前,伸手從縫隙中拽出藏着的獸皮包裹。
再次轉身走到天瑤的面前打開了獸皮包裹,露出十幾件各種各樣的本命獸皮。
天瑤吃驚的瞪着本命獸皮忘了眨眼。
闫然把玩着手中的飛刀折射出滲人的寒光,緩緩的解釋道:“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被野狼族獸人誤會成食獸族雌性抓了起來。他們把我祭祀給了神樹,我逃了出來。
這是前半段,還有後半段。
我等他們走後出于報複,放了一把火燒死了神樹。”
“燒燒燒死了神樹?!”天瑤直到聽見闫然燒了神樹這才有了反應,擡頭震驚的望着她。
闫然神色平淡的與之對視繼續道:“燒死了神樹之後,我在樹根下面發現了這些本命獸皮,猜測這些獸皮應該是之前獻祭給神樹,死掉的那些獸人的。”
獻祭給神樹死掉的獸人?!天瑤突然想到了她死去的哥哥,猛地低頭撲向地上的獸皮,一陣瘋狂的翻找。
把其他種族的獸皮丢向兩邊,發現了掩藏在下邊的第一件羽毛衣。
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嗅到一股陌生的味道立刻扔到一旁,立刻找出下一件又聞了起來。
突然抱着這件羽毛衣哭的撕心裂肺歪倒在了地上。“哥哥!哥哥……!”
闫然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等着她哭完。
天瑤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腫了這才停歇。發現闫然站在一旁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道:“這件羽毛衣是我哥哥的。”
闫然看着被天瑤扔在一旁的羽毛衣跟她手中的沒有任何區别,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是你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