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主食是野果,自然也記住了所有果樹的大概位置。
很輕易的帶着闫然找到了幾種她最愛吃的野果,摘了很多放進了籮筐中。
眼看着籮筐沉重了一半,天瑤還興緻不減提議再去采摘别的果實被闫然阻止。指着籮筐道:“不能承重太多,否則籮筐會壞。”
“啊?這樣啊……。”天瑤有些失望,随即提議道:“那我們回去吧。”
“嗯。”闫然輕應了一聲忽然道:“這種籮筐也可以用竹子來編織,結實又好用,下次有空我在教你。”
其實她根本不會編織籮筐,但她畢竟是現代人,沒用過籮筐卻見過。
照着腦海中的印象瞎編也能弄出來,肯定不美觀,但是能用就行。
“好啊!好啊!”天瑤興奮的直點頭,心中卻起了疑惑。
闫然懂很多她不會的東西,她到底是從哪個部落出來的?
二人折返往回走,走着走着闫然突然警惕了起來,拿出飛刀握在手掌心中手臂自然垂下。
天瑤卻一點警覺性也沒有,依舊一臉興奮的繼續往前走,一邊還對着闫然說話。
“我部落的獸人是天上飛的,跟這些在地上跑的獸人一向不合,每到開花的季節爲了争奪化形花相互厮殺死傷無數。所以我自從來到這個部落以後,沒有一個雌性願意跟我玩。幸好你來了,你真是一個好獸!”
好獸?!闫然:“……”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繼續保持沉默。
她一向獨來獨往慣了,無法體會天瑤此刻的心情。
對于殺手來說,交朋友的行爲就是等同給自己找麻煩,自尋死路。
不過來到這個簡單的世界,或許她可以試着交一個朋友?多了她嫌煩。
警惕的眼神看向東南的方向,不出所料迎面撞見一個獸人。
闫然看着獸人的面貌突然愣了一下。
因爲冷情明确告訴她,這個世界的獸人隻有在死亡的那一刻才會突然變老然後死去。
可是迎面走來的獸人卻白色蒼蒼還長了一把白胡子……。
難道冷情騙了她?闫然眸色一凜!
天瑤也看見了白胡子的獸人立馬一臉虔誠的主動打招呼;“巫師您這是要去哪?”
巫師?闫然第一次看見天瑤主動向一個雄性獸人打招呼,而且明顯帶着恭敬的姿态。
眼神略帶審視的目光打量着越走越近面帶焦急之色的巫師。
記起冷情對這個獸人也是百般吹捧。
巫師行色匆匆,還未走近立馬回應道:“是天瑤啊。”眼神一轉落在闫然的身上。“你就是新來的雌性闫然吧?你好。”
闫然冷着臉微微點頭回應。
巫師根本沒介意闫然的冷漠,目光再次轉回到天瑤的身上回答道:“我準備去采藥。”
天瑤也看出他面帶焦急之色問道:“是哪誰的小獸崽又生病了嗎?”
巫師卻搖頭道:“不是小獸崽是青丘,他得了熱病。前些天有幾個小獸崽也得了熱病,用完了綠藥。如今青丘病了卻沒有藥治療,我想嘗試能不能找到新藥代替綠藥。”
闫然:青丘?!
他殺了獸人阿奎跑了,卻讓她在冷情的面前背了黑鍋,又欠二貨一個人情!
眼前的巫師會治病,原來是醫生。
醫生她可得交好,萬一她以後得了個頭痛腦熱的怎麽辦?她還想跟着他學習認識這個世界的各種藥草,以便将來萬一受傷、得病可以自救。
雖然她對眼前獸人的醫術非常質疑……。
熱病應該是中暑的意思,綠藥難道是指綠豆?闫然眼看着巫師從她們身邊走過,突然開口:“巫師。”
巫師腳步一滞轉身看着闫然。
對視上巫師焦急的雙眼,闫然神色淡然道:“你可以試着用茶葉煮鹽果救人。”
巫師焦急的臉色立馬轉換成激動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你也是巫師?”
天瑤有些意外的望着闫然。
她是巫師?不會吧!
闫然搖頭随口扯了個謊言。“我阿父是巫師,我曾今見他用茶葉煮鹽果救治過中暑的獸人。”說萬一以後有獸人得病專門找她醫治,她怎麽治?
巫師立馬相信了闫然的話,再次走近幾步焦急的問道:“你阿父把得了熱病叫中暑?茶葉是什麽?長什麽樣子?你現在立刻帶我去采?”
天瑤:茶葉煮鹽果治熱病?狐疑的眼神看向闫然。
可她又沒生病,幹嘛要摘茶葉煮着喝藥?
最重要的是她之前根本不認識鹽果,怎麽會說她的阿父是用茶葉煮鹽果治病救獸人?!
巫師心中記挂着病人青丘,根本沒注意到天瑤異樣的臉色,焦急的眼神隻盯着闫然一人。
見她走到一旁的大樹上摘下來一片樹葉,又從一個形狀古代的樹葉裏抓出一把野草的嫩芽遞到了他的面前。
闫然:“這就是茶葉。”
巫師趕緊伸手接過。一邊盯着手中的茶葉用力記住它們的樣子,一邊再次确認的問道:“茶葉煮鹽果是吧?”
“嗯。”闫然輕應了一聲。
這時天瑤也從背後的籮筐中拿出幾個鹽果遞向了巫師。
巫師認得鹽果,二話不說伸手接過。
正準備要回部落趕緊救人,突然又轉身看着闫然。“鹽果要放幾個?”
闫然回憶起之前捏碎鹽果嘗到的鹹味,果斷的回答道:“三個。”鹹死青丘!敢讓她背黑鍋!就得随時準備好被她報複!報複了青丘又得到巫師的好感,不錯劃算!一箭雙雕!
巫師得到肯定的答複立馬轉身跑回部落。
闫然看着巫師跑沒影了,突然扭頭看向天瑤:“我的部落沒有鹽果,用的是另一種鹽煮茶救人,不過藥效應該差不過。”她早就注意到天瑤對她的身份起疑,這才多嘴解釋了一句。
這就是與人走的太近的壞處。
天瑤:“……原來是這樣,可你沒有得熱病爲何要煮茶葉喝?”原來是她誤會了……。
闫然看着表情不自在的天瑤,擡腳繼續往部落的方向走。見她跟了上來這才解釋道:“我們部落的獸人哪怕沒有得病也喜歡天天喝茶,隻不過不加鹽煮。”
不加鹽果?天天喝藥?天瑤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們部落的獸人是不是很少得熱病?”
“嗯。”闫然随口應下,見她信了,嘴角微微的翹起。
她可沒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