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少,你現在有幾個孩子?”
燦爛的陽光穿透打開的窗戶,讓歐式風情客廳上方正中的巨大水晶吊燈帶着陣陣絢麗的光斑。井高品着手中上等的碧螺春,香氣濃郁,回甘持久,和範洋拉起家常。
這亦是表現親近的一種聊天方式。
範洋手裏拿着香煙,笑着道:“一共五個孩子。三個建設銀行,兩個招商銀行。”
井高給這話說的笑起來:“那挺好的,兒女雙全啊。範少是有福氣的人。我兒子還要段時間才出生。”
薇薇的預産期在8月份,所以他去魔都後要盡快結束“戰鬥”返回京城陪着薇薇。當然,周明揚現在是冢中枯骨,也不會出什麽太大的變化。
他現在心裏其實很期待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降生,所以也不介意在範洋等人面前聊這個話題。
有些人可能經曆得太多吧,會有畏懼孩子出生的情緒。他并沒有這樣的情緒。這一路走來若非神豪系統的加持,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芸芸衆生是什麽樣的情緒,他也大差不差。
至于他爲什麽知道薇薇懷的是男孩,這就不需要多問,懂得都懂。這也是他願意讓其她紅顔知己們分别懷孕的原因。某種程度來說,他還是有點傳統的。
希望能有一個嫡長子,傳承有序。
可以想見,他和薇薇的兒子将來面臨的壓力将會有多大!不過,他會保護小家夥的。他并不要求小家夥有多大的能力,他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小家夥将來擁有充足的試錯空間,慢慢的成長。
現在全國各地的世家、老錢中都流行一個說法:不怕二代敗家,就怕二代創業。
隻要不涉及違法的那幾樣堵獨,吃吃喝喝,買奢侈品,玩跑車遊艇,這能花掉幾個錢?但是創業可就不同,失敗幾個項目,祖輩幾代人的積蓄就要敗光。
蘇東坡的一句詩修改後就深得井高之心:惟願孩兒,無災無難到公卿。這個公卿倒不是他想讓小家夥走仕途,隻是代指以後的人生高度而已。
當然,蘇轼的原詩是: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以宋朝的時代背景,愚且魯,肯定是無法到公卿的。這裏面的意思本就值得細品。
範洋笑呵呵的道:“井總,小孩都是父母前世的冤家,等小孩出生你就知道。哎呀…那真是…”
“看來範少是深有感悟呐!”井高笑着喝茶,調侃道。養小孩麻煩也确實麻煩,現在這幾年經濟增長速度在下滑,年輕人越來越不願意生育,這未必不是原因之一。
所以,人生在事,得有錢啊!錢不是萬能的,卻可以解決掉很多麻煩。
馨妃主導的那個家政公司,目前看來規模還是略小,還是要盡可能的篩選出更多的精英家政人員。他這邊的需求挺大的。
範洋被打趣的笑起來,稍後,正色道:“井總,我這邊有個消息不知道可信度有幾分,我說給你聽下。”
井高道:“嗯,伱說。”
黃明遠眼神微變,心中略有點驚訝。範少還有消息要禀報?這都沒有提前和他溝通的。範少和井總“修複”關系的決心很大啊。
範洋組織下語言,“井總,現在有些年輕的京爺沒有趕上趟,沒有吃到時代的紅利,比不得那些已經擁有百億、千億資産的人。也很少有人能有井總、衛大小姐這樣的合作項目。
所以,有些京爺做事吃相很難看。年輕嘛,也沒什麽經驗,肆無忌憚,主打一個不講規矩,心狠手辣,撈取實利。
這些天井總你和前第一美人陳虹的绯聞在京城不少圈子裏傳得到處都是,雖然在網上并沒有相關的新聞,這是很不好的勢頭。
我聽到一些傳聞,似乎是虞家的一個少爺想打你的主意,你這樣看似沒有體制内根基的素人,擁有四十多億美元的資産,有點惹眼。
虞大少和他的一幫朋友在京中成立了一家公司,叫華升文化股份有限公司,主要的利潤來源是吃京滬兩地文化扶持政策的紅利,你和陳虹的流言,最早就是這個圈子裏傳出來的。”
井高吩咐道:“獨孤,查下揚升傳媒和這家華升文化的關系。”
獨孤璟沉穩的點點頭,應聲道:“好的,井總。”流言來的很莫名,不管井總在意不在意,他們做助理的都是要查個大概。他這裏查到的消息是揚升傳媒,在京城一家專門拍爛片,申請相關文化補貼的影視制作公司。沒想到後面還有這個淵源。
範洋笑着喝口茶,不複多言。
井高吩咐完獨孤璟,就陷入在沉思中,手指下意識的輕敲着沙發扶手。
樹大招風風損樹,人爲名高傷喪身!他這些年一路走來,各種明刀暗箭多了去。突然出現個虞大少也不是什麽大事!
(衛)敏君在京城裏橫沖直撞,不也曾對他的基業有些想法嗎?他隐約聽到風聲,敏君的哥哥衛煥東現在還未放棄吞掉他的想法,隻是因爲敏君幫他擋着的。
兄妹倆之間的“争吵”,還是會有些隻言片語傳出來,他的神女(雲)若琳倒是不會給他說這些家長裏短的事。但他在頂流二代的圈子裏還有另外的消息渠道。
而去年下半年不也有人盯着鳳凰基金的盤子想要瓜分麽?阿美麗加的八旗之一梅隆家族的庶子對鳳凰僅僅頗有興趣。他春節前後去港島走了一趟,将蘭尼-梅隆給趕回老家去。
所以說,這是客觀規律!
如果覺得我井某人什麽都沒做,整日就是和小娘子們厮混,和美熟婦們深入交流,享受她們的愛慕和寵溺,風流高樂而已,怎麽事情就找上門來,難道我長着一張主角嘲諷臉?這種想法是大錯特錯!
不管是權力場,還是名利場,四周本就是豺狼、虎豹環伺。金字塔的上層執行的是叢林法則!站得位置越高,看到的風光越好,風險同樣越大。
正所謂,欲戴王冠,比承其重。
他的資産擺在這裏的,明面上的身家也有47.8億美元。别人想找他化化緣或者想要他的家産,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這幾年戰績彪炳,一路走來一路腥風血雨的鬥争,等閑人也不敢來找他的麻煩。但保不齊有些世家少爺、公子王孫覺得他就是塊頭稍微大點的肥羊呢?
當然想要動他,謀奪他的财富沒那麽容易。現在又不是封建王朝的時代。那時“士農工商”中的“商”是排在最末尾,生殺予奪全憑人心意。
目前來看,這位虞大少心懷惡意,當前還在試探階段。畢竟頂流二代的衛家姐妹都沒把他吃下來。
所以這事暫時也就這樣,看看後續的發展。否則的話,但凡有個人來試探他一下,就要給出就回應,那未免就得“亂動”,神經錯亂。
倒是他現在需要想想怎麽酬謝範洋。範洋靠過來、修複關系的意思很明确呐。怎麽安置倒是要想想,範大少的能力他是一清二楚的:那就是沒有能力!
井高琢磨了片刻,理清腦海中的思緒,邀請道:“範少,謝謝你的提醒!這是很重要的消息。我旗下有個太初智庫,下設有不同的研究方向。有沒有興趣過來挂個研究員的職位?”
薪資待遇,井高一句話都沒有提。一切都在不言中的事情。
他現在見的人多,辦事情多,行走江湖數年,多少有點明白地域上的差異。
比方說,北方的人辦事講的是面子和人情。有些人覺得早些年喝酒就能拿到物資的優惠價很奇怪。喝酒就降價啊?還真就是這樣的。隻要就喝到位,骨折價把貨給你那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當然,等老哥有落難的時候,那老弟你也得拉老哥一把啊!這是生意也是人情。
而南方的生意人,那就分的非常清楚。私交是私交,生意是生意。兩者絕對不可混爲一談。
他現在要和範洋說,年薪多少萬,待遇如何,那在範洋的理解中就有點看不起人的意思。他把面子給足就行。
後續的實惠當然要給的,不然範洋下次有消息未必會給他說。
範洋推辭道:“井總,就怕我才疏學淺,不能勝任啊!”他春節的時候給前妻董陵溪打電話,想要約她出來吃頓飯,就算不是夫妻,總就是少年時的青梅竹馬,經曆這麽多事情,做個朋友也行。
昔年他不以爲意的風景,已經讓現在的他仰望。
結果,董陵溪直接将事情捅到井高面前,井高讓黃明遠給他帶了話。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修複和井高的關系,畢竟以後要是遇到點事,老頭子的關系估計是難以用得上,反倒是能用的人情在井高這裏。
不管外界對井高的評價如何,井高的信譽是有口皆碑的。他也信這個。所以想要修複關系。
這會關系修複的差不多,他是客氣下。
井高笑笑,拿着茶杯喝口茶,道:“範少,我相信你還是可以勝任的。”他需要範洋的消息渠道。畢竟是當了這麽多年的大少,不說辦事吧,這幾年的消息還是暢通的。
範洋謙讓了一句,這會不再謙讓,不然弄巧成拙呐。他又不是諸葛亮,需要井總反複的邀請。笑着答應下來:“謝謝井總你的信任,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