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午五點半巴黎交易所封盤, LVMH集團在6月5日的股價再次跌停,這一消息迅速的傳遍全球關注着這場“戰争”的人們。
由于在今天下午,皮諾家族的突然加入,并且釋放出對LV品牌的超級大利空消息,這讓所有的人都明白阿爾諾家族“大勢已去”。
陽獅集團的CEO丹頓-格拉澤直接驅車前往井高位于16區羅坦街12号的别墅。
在夕陽的餘晖中,他的車停在别墅的門前。門口兩名穿着黑西裝的亞洲面孔的保镖正在門裏警戒着。他來之前給井高打了電話,井高的助理董有爲派了一個下屬在門口等着,“格拉澤先生,這邊請!”
從大門裏進來,深深的庭院裏古樹參天,三層的别墅主體高大,帶着典型的法式建築風格。淡淡的夜幕中,微風徐徐,帶着初夏時節的涼爽。
丹頓-格拉澤帶着自己的心腹下屬,欣賞這庭院裏的風景,步行到别墅門口。前面帶路的中國人打開門,用英文道:“請進。”
進到屋裏來,并沒有他想象中的狂歡場面,但是,别墅裏的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容,喜氣洋洋。
“中國人就是内斂啊!”丹頓-格拉澤對下屬感慨道。
下屬點點頭,這要換做他們陽獅集團取得如此重大的勝利,隻怕辦公室裏早就歡呼起來。
董有爲從二樓上快步下來,笑容滿面着和丹頓-格拉澤握手,“格拉澤先生,你好。井總還在打電話,請你稍坐片刻。”
“哦,沒關系,沒關系。”丹頓-格拉澤跟着董有爲到大廳裏坐下喝茶,閑聊。
井高正在二樓的書房裏和郭靈瑜通電話。
郭靈瑜剛剛從德銀的總部裏出來,回到旁邊的五星級酒店中,興奮的道:“井總,你是沒看到今天下午收盤時德銀投資銀行部門裏的情況。咯咯!
切斯特-弗林不斷的拍着桌子說F xxx,Fxxx,打着‘我們是冠軍’的節拍,還用腳去踹辦公桌。有人拿起香槟酒直接往頭上淋,還有人把褲子脫了做前後挺跨的動作,還有人把襯衫脫下來甩,鬼哭狼嚎。
我趕緊躲出來。否則,指不定會被人抱着啃一口。”
井高有點訝異,笑道:“搞投行的人都這麽瘋狂的嗎?”他之前和衛晨君聊過華爾街的事情。有些基金經理白天是西裝革履,下班後反而會到地鐵口給人拉小提琴,解壓。
至于說玩的瘋狂的,癫狂的狀态,基本上比小李子主演的“華爾街之狼”裏面還要誇張。當場來一發都有的。和好萊塢相比,基本是相差無幾。
郭靈瑜嬌笑道:“井總,我總覺得你和我說的不是一回事啊。是不是卡洛琳(衛晨君)給你說的華爾街的一些傳聞?
不是搞投行的人瘋狂啊,你想想你今天給德銀這幫人帶來了多少收入啊?本來他們做空到30%就滿足,已經在逐步的平倉。結果下午出現小皮諾宣布的大利空,直接把LVMH集團的股價打到跌停。
切斯特-弗林在這次操盤中,賺了最少不下5億歐元。這還不能夠讓他們瘋狂嗎?光是分錢都能讓他們爽死。一個交易員最少能分到500萬歐元。兩天賺500萬歐元啊!!!
井總,你怎麽做到的?”
井高笑着道:“利空的報告本來就是小皮諾家族提供的。小皮諾今天上午主動來到我住的别墅裏和我談合作。
他和他父親因聽到國内傳到法國這裏來的關于LVMH集團份額下跌的消息,決定和我聯手。
你看,他這收獲不是很豐碩嗎?”
“哦,哦。”郭靈瑜很興奮,這樣決定的大勝,同樣讓她很高興,道:“井總,今天晚上貝爾納-阿爾諾一定會找你認輸。你現在得好好想想讓他投降的條件!”
貝爾納-阿爾諾今天晚上不找井總認輸、低頭,明天股市一開盤,LVMH集團的股價還得繼續下跌。已經連續兩個跌停,再跌下去市值就要腰斬,就算阿爾諾家族握有LVMH集團超過50%的股份,憤怒的投資人一樣會想要将貝爾納-阿爾諾趕下CEO的位置。
他必須辭職以安撫市場情緒。而這絕對不是貝爾納-阿爾諾想要的。更别說股價繼續跌下去帶個阿爾諾家族的損失。
井高笑道:“我知道。靈瑜,挂了。回頭我們在巴黎彙合。”
郭靈瑜現在還不能離開法蘭克福。第一,貝爾納-阿爾諾還沒有來向他投降,得時刻準備繼續下去。
第二,郭靈瑜要在法蘭克福監督資金離開德銀。這次用5億歐元大賺了一筆,合計約8.4億歐元。這麽大一筆資金,德銀肯定會想辦法留在他們銀行裏。得有專人盯着撤退。
“好。”
挂掉郭靈瑜的電話,井高從二樓下來,在一樓奢華的大廳裏和丹頓-格拉澤握手,寒暄道:“丹頓,歡迎你過來做客。”
應丹頓-格拉澤的強烈要求,井高對他的稱呼是“丹頓”,畢竟他是金主爸爸。而不是弟位。
丹頓-格拉澤笑着道:“井先生,你這棟别墅真是棒極了。我剛和董助理聊了聊,如果你這裏舉辦一次派對,一定會成爲整個巴黎時尚圈、影視圈、媒體圈津津樂道的話題。”
語氣帶着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恭敬。
你話裏有話啊,丹頓同學。井高笑笑,“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喝茶!”他伸手接過一名下屬沖泡好的茶,伸手對丹頓-格拉澤示意。
丹頓-格拉澤依言喝一口茶,然後微笑着說明來意:“井先生,LVMH集團的股價連續兩天跌停。你一個人完成了全部的工作。陽獅集團都不知道該怎麽進行接下來的合作。”
井高肯定不信他這半真半假的鬼話,喝着茶,慢悠悠的道:“丹頓,在輿論上洗白昭世集團還是有必要的。陽獅集團接着按照這個思路走,我錢照付”
正說話,井高看到歐陽婉在樓梯口冒頭,拿着手機對他晃一晃,無聲的道:“井哥,有人找你。”井高便話鋒一轉,說道:“具體的事情你和有爲談,這沒問題吧?”
丹頓-格拉澤連忙道:“沒問題。”
董有爲接替井高,邀請丹頓-格拉澤和其下屬一起到東側的一個小房間裏去詳細的談合作。
井高到二樓的書房裏接電話。歐陽婉穿着笑吟吟的跟在他身旁。
電話是國内的安知文打來的,“井總,恭喜恭喜。我們都看到了巴黎那邊股市的情況。”
井高含笑道:“老安,國内現在都已經快深夜十二點了吧?你們還沒睡?”
安知文笑呵呵的道:“井總,這哪裏誰的着?我,關總(關語佳),曹總(曹丹青),劉總(劉蘇眉),等人都在國貿總部這邊等着消息。京城這邊的沈金園、謝望真、唐萱,魔都那邊的柳臻,聶教授(聶雲曦),郭破軍,李逸風都在關注着巴黎的消息。”
井高道:“你們都辛苦了。早點休息。我處理完巴黎這邊的事情,會往俄羅斯去轉一圈看世界杯,再回國。太初、鳳凰的高管都各司其職。”
安知文多少有點哭笑不得。井總這麽潇灑的嗎?但内心裏的喜悅和躁動,在井高這個态度下不知不覺的平息下來。
他打這個電話,第一是代表衆高管給井高道賀。确實值得道賀啊!井總去巴黎二十天不到,硬生生的将局面給扭轉回來。
第二,他想問井總,如何“處理”某些人。
在之前的幾天,針對昭世集團、井高的負面輿論可謂是鋪天蓋地。有些人跳的非常高。周明揚、李澤凱、馬芸、阿裏系的高管們。
他很樂意執行井總的報複指示。
但現在看來,井總是胸有成竹,倒是他們這些人操之過急。
井高挂了電話,微微一笑,他懂安知文的意思,法國這邊處理好,國内一些人也要清理一下。
這個想法當然是對的。許你做初一,不許我井高做十五嗎?
但是,擺弄這幾個跳得高的人,不需要他回魔都啊!
井高摟着歐陽婉的細腰,将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昨日稍稍嫌棄的街景,享受着獨屬于他自己的,内心裏靜谧的、喜悅的情緒!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