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柔和,富麗堂皇的房間裏,井高挽着歐陽婉柔軟雪白的手臂轉過身來,看着眼前幾位歐洲貴族範兒的财團執掌者,嗤笑一聲道:“
做人要講道理。做事情要講緣由。叫做凡事必有初。諸位挑起了戰争,我姑且叫做戰争吧!現在反過來指責我有恃無恐?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手段就用出來。我全部接着。”
井高說一句,挽着他的歐陽婉就翻譯一句。
貝爾納-阿爾諾微微一笑,眼神裏帶着不屑。看向自己的好友拉加代爾。
阿諾-阿加代爾确實在假寐,在他兒子亞瑟-拉加代爾開口的瞬間就從神遊中醒過神來,這時感受到老友的目光,便睜開眼睛,直視着井高道:“井先生,我們掌控着法國的媒體,你确定想要和我們講道理嗎?”
亞瑟-拉加代爾适時的笑一聲,插話道:“井先生,相信你一定聽過美國人的那句話:生意就是生意!我記得,你目前在好萊塢還擁有着電影公司。
我們雙方既然能在此坐下來,那就是都有誠意來解決這件事情。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昭世集團從法國除名。不如聽聽我們的條件。”
井高覺得很滑稽,對着貝爾納-阿爾諾随意的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這幫人的所作所爲就像是:一夥強盜到你家裏來搶劫,搶到一半發現他們可能會受傷,不能全身而退。所以,他們和主人說,别介意我們之前的冒犯,生意就是生意,我們來談談這事怎麽結束!
我結束你大爺!
貝爾納-阿爾諾将手裏的酒杯放下,儀态優雅的說道:“我們的條件很簡單,第一,昭世集團需要在巴黎上市。第二,羲和阿爾法基金需要降低持股比例到30%左右,但是,你可以擁有50%以上的投票權。保持對昭世集團的控制權。第三,LVMH要派遣一名董事到昭世集團的董事會中任職。”
爲什麽會有焦灼感,爲什麽要有今晚的這次會談?
因爲他們在短時間内搞不定昭世集團!
作爲一個資本叢林裏老練的獵手,他深切的知道,如果短時間内無法解決昭世集團回帶來多大的麻煩!第一,昭世集團的擁有者井高一定會反擊。目前的局面也映證着他的猜測。這可能會造成德三帝國頓挫于莫斯科郊外的慘敗!第二,此時,黑暗的資本森林之中,又隐藏着多少危險?
因此,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簽訂條約,結束戰争,等待下一次的機會。這是歐洲帝國博弈的傳統。
同時,這也是鐵血宰相“俾斯麥”成功的秘訣。發動戰争容易,結束戰争很難。一定要要見好就收。
阿爾諾家族是到他這裏才發揚光大的!是他帶領着這個姓氏走到時尚界,走到這個領域的巅峰!他擁有着多年捕獵的經驗。
阿諾-拉加代爾、亞瑟-拉加代爾、國土融合與地方聯絡事務部部長路易-弗勞德三人看着井高。
不得不承認,井高來法國之後,到目前爲止的應對,赢得了他們的尊重。所以,他保住了對昭世集團的控制權,但是要讓出許多經濟利益出來。
他們信任頭狼貝爾納-阿爾諾的判斷,但同時的,狼要吃肉!
井高譏诮的輕笑,不疾不徐的道:“貝爾納-阿爾諾,我也有幾個條件要提出來。
第一,背叛我的卡爾-貝爾曼等人付出代價。第二,我不會讓昭世集團在巴黎上市。即便它的業務會遭受到打壓。
第三,在座的諸位要當衆向我道歉。并且賠償我的損失。”
呵呵,你們以爲我今天是來求和的嗎?
錯了。
我今晚并沒有帶橄榄枝、和平鴿,我隻帶了獵槍!因爲,我們中國人都深信一句話: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
不存在什麽,你打我的左臉,我要把右臉伸過去。我們踐行的原則是: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就是偉大的教員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亞瑟-拉加代爾皺眉道:“井先生,我們很有誠意來和你達成相關的協議。你不會以爲你在司法部的公關,我們不知道吧?那種拖延時間的小伎倆并沒有用什麽…”
井高直接打斷亞瑟-拉加代爾的話:“得了。我今天是來認認人的。我們中國有句古話: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我來到巴黎,這件事肯定得有個結果。至于什麽樣的結果,這并不取決于你們,而是取決我!”
等歐陽婉翻譯完,井高帶着眼中帶着崇拜的她轉身離開。從頭到尾,大概五分鍾不到。
他真的隻是來認人的。
…
…
從房間裏出來,走廊上光線幽暗,幾個黑衣保镖帶着槍盡職的守候着。
沒有人出聲或者動手阻攔井高。
一個有資格走進這間房間和歐洲首富談判的男人,是不可能被扣押的!否則,誰來承擔他反擊的怒火?
走在鋪着名貴地毯的走廊裏,歐陽婉踩着高跟鞋,挽着井高的手臂,一雙如水的美眸水波盈盈的看着井高的臉龐:“井哥,你剛才的話真解氣喲。他們還以爲是八國聯軍的時代呢!”
井高感受着手臂上傳來的綿軟觸感,微笑着,淡淡的道:“小婉,都到這份上,我都來法國兩周這些人才冒頭見我,拿我當什麽?他們想要善了,我也不會準許的。”
有句俗語:錢是英雄膽。如果一個普通人成爲神豪,他最終會成爲什麽模樣?
這是未知的。畢竟人和人不同,選擇不同。但是,有一點會是相同的。
正所謂:養移體,居移氣。當你因爲财富而帶來地位,因龐大到類似财團的企業而帶來國王般的權勢,你會發生什麽變化?
自尊!
這不是自大虛榮,也不是流于表面的傲慢無禮。不自尚其事,不自尊其身。而是叫做:既不向别人卑躬屈膝,也不允許别人的欺辱!
其實誰心裏不希望被尊重呢?隻是這個社會将我們的棱角磨掉了。當你有這個條件時,你會做到的!
…
…
井高離開之後,富麗堂皇的房間裏一片安靜。貝爾納-阿爾諾沉靜的喝着酒。
其餘幾人各自默然不語。很顯然,井高的反應讓他們始料未及。
到底他媽的誰占據優勢啊?
他們隻是出于利益最大化的考量來談判,難道昭世集團的基業不是在巴黎嗎?
阿諾-拉加代爾道:“弗勞德閣下,能否催一催司法部那邊加快進度?”
身爲内閣裏的部長成員路易-弗勞德輕輕的點頭,“沒問題。我會去做的。”
亞瑟-拉加代爾疑惑的道:“他哪裏來的底氣?難道是派槍手做掉我們嗎?還是調集資金,準備收購LVMH集團或者法國綜合媒體集團?呵呵!”
資本叢林的遊戲嘛,說起來不就是那幾種?真正詭異的是人心!
貝爾納-阿爾諾擺擺手,說道:“現在談崩了。那我們隻有繼續下去!我會讓()繼續打探消息。”
貝爾納-阿爾諾說了一個人名。
幾人都笑起來。因爲,這絕對是井高所料不到的人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