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酒店的行政套房中,環境幽雅。上午的冬日在酒店的外牆反射着光芒。不遠處的維多利亞港略顯繁忙。
井高抿口酒,他有點不大理解。
其實作爲一個神豪來說,他其實不希望名下的公司上市。這意味着他自己的生意、企業,需要把财務報表,重大決策事項等都要對公衆披露。這根本沒有必要。
自己的公司幹嗎要去受上市的那些規矩束縛?隻要我沒違法經營就行。
在他的知識結構之中,上市就是融資圈錢嘛!恒大既然已經在港股上市,那繼續發新股,或者發債,接着圈錢就是。幹嗎要同時A股,H股都上市呢?
诶,好像萬科也是在兩地都上市的。
井高揣摩了一會兒,直言道:“許總,我其實不大理解地産公司爲什麽要在A股,H股兩地上個交易所上市。不過,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嗎?”
許加印笑笑,也不藏着掖着,說道:“井總,我們想回A股上市,是想要獲得更加便宜的資金。恒大現在在海外發債,利率最高的都10%,資金成本太貴了。而房價不可能永遠都上漲。房地産也不可能永遠都這麽繁榮。這隻是一個時間段内的産物。恒大需要未雨綢缪。”
井高算是明白過來,點點頭,做個手勢。
許加印便接着道:“A股上的殼公司不少。但是符合恒大要求的卻非常少。像之前奇虎360從美股回來,就是直接收購一家體量較小的殼公司,合并重組,立即股價飙升。但恒大不能這麽運作。
恒大的殼資源目标,必須要滿足兩個目标。第一,擁有和恒大互補的優勢,使得重組後能有一個很好的股價。比如:在熱點區域擁有大量的土地儲備。
第二,我希望是國企。原因,你懂的。
井總,不滿你說,我現在手裏确實有一個A股的殼資源。但我并不想使用這個殼。我看中的殼資源是深城市府手中的企業,深房房。他也是做房地産的,在深城擁有大量的土地儲備,但近兩年來經營不怎麽好。
所以,我想要問問井總能不能出售手中的萬科A的股份。我願意以當前的市價收購。”
許加印的話乍一看沒有邏輯關聯,你要深房房的殼資源,和萬科A的股份有什麽關系?但井高一聽就懂。
因爲,萬科在和寶能的大戰之中就想要引進的大股東就是深地鐵。也是深城市府治下的國企。
井高沉吟幾秒,爽快的道:“許總,我無意阻攔你的路。你以市價收購,我願意賣你這個面子。不過,有個問題,我和萬科的王總有協議,我這部分股權的表決權是要無條件支持他的。”
許加印保證道:“井總,這你放心,我拿到股權,同樣是會支持萬科王總的決定。我和寶能不是一路人。我們可以把這個白紙黑字的簽個協議定下來。這樣吧,我現在給王總打個電話,我們三方坐下來,找個時間、地點,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我保證不讓你難做。”
井高微笑道:“行啊。”
當即,許加印當着井高的面,從助理手中接過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他爲恒大回A股上市獲取更便宜的資金,未雨綢缪,可謂是費盡心血。這會井高都松口,他當然是要抓緊時間落實下來。南方這邊的老闆都是這樣的風格:馬上落實!
赤柱的豪華别墅中。
劉苑坐在沙發中,扣着白襯衣的扣子,遮住她白皙的如同牛奶般的肌膚和高聳。她身材非常好。一米六六的身高,三十六第的熊。二十五歲的美少婦,很有味道。昨晚沒少被井高寵愛。
小林是個長腿美人,二十四歲。一米七的身高。她正穿着牛仔褲,一雙長腿筆直修長,昨晚腳弓都繃緊了好幾次。小囤渾圓挺翹。令人看着就想拍拍。
房間裏的氣氛略有些尴尬。兩人雖然同在一個公司裏,且偶爾會在招待的酒局中碰面。但是平常并沒有來往。這會兒,公司裏的兩朵金花被井總吃掉。關鍵是昨晚…
小林打破沉悶,走到寬敞的主卧窗戶邊感歎道:“唉,這裏的别墅我奮鬥一輩子都買不下來。”
“那是。港島這裏的房價這麽高。這裏兩公裏的海灘都是井總的。”劉苑和小林聊起來。
一直到吃早中飯時,兩人都是在閑聊,感慨。昨晚的事對她們而言挺瘋狂的,下班後從深城被井總派車接到這别墅裏,路途中花費兩三個小時。
正聊着,劉苑的電話響起來,是井高打來的,“送你們回去的車準備好了。準備出發吧。”
“好的,井總。”兩個輕熟的職場女郎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些溫暖感。這或許就是井總的做事風格吧。
…
…
井高在有正事時,不會去放縱。上午的時候,許恒大給王石頭打了電話,将見面地點定在深灣1号的深灣會裏。
正好許加印,王石頭,井高三人都在那裏有房子。都是深灣會的會員。井高當時是吩咐蔣梓在那裏買了兩套房子。
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王石頭剛好在深城。他前兩天還在京城跑部門,否則還需要時間趕回來。現在剛剛好。
夜色深沉,一輛輛轎車從海面上的大橋進入深城。寂靜的海面上,明月高高的懸挂着。南方的1月份也就是秋季的模樣,溫度10攝氏度上下。
井高坐在邁巴赫的後排中,看着車窗外的夜景,微微沉吟着,問道:“董有爲,你有沒有什麽意見?”
坐在副駕駛座中的董有爲斟酌着道:“井總,我們目前持有萬科A股将近15%的股份,以當前股價來計算,扣除成本價,預估能賺60億。現在出手是合适的。萬科的王總應該不會阻攔。”
井高笑笑。60億元的盈利,确實很多了。差不多快10億美元了。但他想的是人情方面的算計。還有事情後續的發展。
其實,寶萬之争到2017年的1月份,基本可以說結束。
任誰都想不到導緻延續一年多的大戲是由格力的董總來終結的。寶能的姚總在非常有利的形勢下走了一步很飄的棋:舉牌格力。
要知道在2016年的時候,寶能收購南坡玻璃,血洗了管理層,将企業搞的一塌糊塗。而做地産的萬科被資本收購,和做制造業的格力被資本收購,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地産行業,你再瞎搞,總還是有人接盤的。全國那麽多地産商。格力上上下下的産業鏈多少人制造吃飯?瞎搞馬上就要出大事。
因而在12月份的時候,井高還忙着和銀河集團的階段性交鋒時,格力的董總在媒體上吼了一嗓子:誰破壞中國制造誰就是罪人。随後,監管部門就開始發聲。證監會明确的将寶能定義爲“野蠻人”。保監會也發聲了。
至此,可以說這場争端已經落幕。
接下來就是尾聲。
而如果有些人覺得這才哪到哪兒,還早着呢。那證明這些人根本沒有什麽嗅覺,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