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井高在睡夢中都還想着“介入紡織産業”的事。
董美婦牽線,紡織業的幾家企業缺錢,但必然不肯轉讓工廠的控制權。而沒有制造工廠的控制權,無法影響就業。這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麽,突破口在何處?
突然間,正在睡夢中的井高被門鈴聲吵醒。他睡覺時手機自然是靜音狀态。倒是如今才四月下旬,開着門窗睡覺,給客廳裏門鈴吵醒。
“誰啊?”井高習慣性的拿起手機一看,淩晨四點二十一分,穿着睡袍去開門。
隔壁趙教授的保姆春蘭阿姨在門口,神情焦急的道:“井先生,趙教授心梗發作,能不能幫我個忙?”
井高一愣,不是吧?不過想想趙教授一把年紀,突發疾病很正常。沉穩的道:“春蘭阿姨,你别慌。平常有藥嗎?打120了嗎?”
“有,有。打過了。120叫我别亂動趙教授,等他們來了,找人用擔架擡下樓去。”
井高聽明白,“沒問題。我再叫人過來幫忙。”
保姆春蘭頓時松口氣。
井高打電話給小賀,讓她和候着的男職員趕緊過來,回屋裏換了衣服拿好錢包。等120救護車來了之後,拿擔架和職員一起将趙教授擡下樓。
救護車沒進小區。再擡到小區門口停着的救護車上。跟車到附近兩公裏外的市三醫院中。
趙教授先進急救室,再給安排進VIP病房。
小賀忙前忙後的跑路,走住院手續,四十多分鍾後才氣喘籲籲的拿着各種發票過來,彙報道:“井總,都安排好了。”
“小賀,今晚你們辛苦了。工資都提一級。”井高在住院樓Vip病房這裏照顧趙教授。跑腿買食物、水的事歸男職員小齊。
小賀、小齊兩人頓時精神一振,跟在老闆身邊服務就是這點好啊,齊聲道:“不辛苦。”
春蘭阿姨又累又疲倦,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中,給趙教授的嬌妻打電話,沒打通隻能發短信告知。再分别給趙教授的女兒、女婿打電話。隻有他女婿的電話打通。
“春蘭阿姨,你在這兒休息下吧。這裏有我。”井高安慰她兩句,心裏隻搖頭。想來趙教授也是風流人物。不過這家事似乎一團糟啊。
他的嬌妻不和女兒、女婿同住可以理解。女兒、女婿也不同住?
我去。
…
…
昌北區的某處别墅中,二樓主卧的窗簾拉的嚴密、緊實。早晨六點剛過,裏面動靜不小。突入其來的手機鈴聲顯得很急促。
井高有過一面之緣、趙教授的美嬌妻、身段曲線優美婀娜,氣質優雅恬靜的知性美婦廖蓉便是住在這裏。
手機鈴聲有點吵。中年男人道:“要不要接一下?好像是老闆家裏保姆春蘭的電話。”
廖蓉舒服的眯着眼睛,回頭道:“不管她。”
十多分鍾後,廖蓉裹着被單,拿起手機看到短信,嘴角禁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道:“老頭子突發心梗進醫院了。我補給美容覺。你去準備下,等我醒了開車送我去市三醫院。”
“好的,夫人。”
…
…
清晨時分,住在京師六環外通城區一棟二十年的舊小區中的趙教授女婿安知文接到電話話,開車趕往城北的市三醫院。在早晨七點半左右趕到。
安知文到醫院後,和保姆春蘭打個招呼,在兩人間的Vip病房裏探望完睡着的趙教授,出來,感激的握着井高的手,“井先生,真是謝謝你。謝謝!”
三十六歲的大男人眼睛紅紅的。看得出來,他和嶽父的感情非常深厚。
保姆春蘭跟着道:“小安,得虧井先生仗義。不然,不然…,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說着,轉身摸把淚。
井高神情疲倦,淩晨四點多給折騰起來,見趙教授的親屬來了便準備撤離,“不客氣,都是鄰居。”
安知文忙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井高,誠懇的道:“井先生,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回頭看你那天方便,我請你喝頓酒。”
井高對應酬酒局不感興趣,擺擺手,接過來他的名片,掃到如下信息:安趙紡織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安知文。電話:134xx。
頓時來了興趣,“安總是搞紡織産業的?”
安知文略微有點詫異,回答道:“是的。”
井高就想笑。這真是巧了!他正好想要了解紡織業情況的情況的。“我最近想要投資紡織産業,不得其門。正好遇到安總。我們在這裏聊聊?”
安知文對井高的提議自然沒有異議,先安排春蘭阿姨回去休息,他在這裏守着。
井高忍着疲倦,叫小賀、小齊去買點早餐,和安知文就在vip病房外的走廊處小聲聊起來。
…
根據安知文的介紹,井高有些了解紡織行業的現狀。
首先,紡織行業屬于勞動力密集型産業,同時是高污染的行業。像印染業、化纖業這都是。
這其實就不被大城市、經濟發達地區所喜歡,污染環境啊。都在往小城市搬遷。
其次,國内的紡織産業是世界最大的。所以在外貿上,會面臨着反傾銷調查。做外貿的都注意這些。
但同時,國内紡織産業的技術是落後于國際同行的。這同時制約着行業的發展。
再次,國内紡織産業的龍頭企業是在港交所上市的申洲國際。市值高達282.54億元。
2015年營業收入111.315億。利潤20.659億。公司資産159.43億。淨利潤率18.6%。
營業收入年增長率10.8%,利潤增長率爲14.6%。
申洲國際的主營業務是針織服裝,包括運動服,休閑服,内衣,睡衣等。其與耐克、阿迪達斯、彪馬等運動品牌都有合作。很多知名的服裝品牌都是在國内完成生産制造,再返回國外貼牌。
從申洲國際的發展,足以看出紡織産業雖然被歸爲夕陽産業,但依舊是一個大有可爲的行業。頭部企業的規模、收益依舊在增長。
…
…
井高是昨天才聽趙教授說的那番話,而安知文是早聽趙教授說過。他的公司主要經營針織紡織産品,對标的是申洲國際。但目前年銷售額隻有500萬。
井高大緻品出趙教授對女婿的期待,從紡織業入手,擁有較高的社會地位。但似乎安知文是個地獄開局,搞了十年的紡織業,公司還是個小廠。
“嗨!”安知文欲言又止,最終笑笑,并沒有說他的“故事”。
這時,走廊外快步走來一個長發飄飄的時尚女郎,她帶着墨鏡,穿橙色飄逸長裙,黑色的高跟鞋踩着地闆上咔咔咔的響。
安知文中止和井高的交談,微笑着站起來,“詩妍…”
那時尚、漂亮、保養得體的女郎看都沒看安知文一眼,徑直走進病房中。
安知文尴尬的笑一笑,對井高道:“她是趙教授的女兒,趙詩妍。”
這話說的很有意思啊。
安知文的尴尬并沒有結束。十分鍾後,井高曾經有一面之緣的知性美婦廖蓉盤着秀發,穿着一襲優雅的荷葉邊翻領白色無袖中裙,盡展她婀娜的身段曲線,前凸後翹。
在一名頭發半白、容貌英俊的中年男子陪同下到來。這男子明顯是跟班,幫她拎着包,落後半步。
安知文再次起身,笑臉相迎的道:“廖阿姨…”
廖蓉瞥了安知文一眼,仿佛剛看到他,“知文,你在這兒啊。”點點頭,走進病房中。
安知文再次尴尬的給井高介紹道:“我嶽父六年前的續弦。女強人。執掌着趙氏集團。她比詩妍還要小一歲,今年三十四歲。”
井高很給他面子的道:“嗯。”突然間大緻明白安知文的企業爲什麽做不起來。
隻是趙教授這家事亂的!
他很容易想起“夏洛特煩惱”裏袁華的BMG:真情像草原廣闊…一剪寒梅…
愛一道光,綠到你發慌。
明天有事,可能一更。
想念大家的章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