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天色暗淡。中步球場外,來踢球的人有的離開,有的進來。車來車往。
露天停車場處,一輛銀白色的本田徐徐發動。曾胖子開着車,帶曹樂兩人離開。
“老曹,今天新來的那個人你怎麽看?”
曹樂公正的道:“體力還不錯,但水平有點菜。一腳停球兩米遠,沒有小駱說的那麽強。”
曾胖子一臉的認同,大發感慨,“小駱純粹在扯淡。特麽的,還班隊主力。呵呵。”
曹樂笑道:“曾胖子,你今天火氣很大啊。不要當面說别人。容易得罪人。”
“老子管那些!這要是讀書的時候,老子早就開罵了。這些年來是修身養性。老曹,說真的,下周别叫那傻逼來。”
“至于嗎?你今天處處針對他。他下周未必肯來。”曹樂笑起來,最終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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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高給李偉打過電話後,确定吃飯的地方。用手機開着高德地圖導航,往位于河畔的“天府溫泉度假村”而去。
京城的地勢自西北向東南傾斜。及至通城境内,水系發達,擁有永定河、潮白河、運河。且地熱資源豐富。因而,溫泉度假村随之興起。
天府溫泉度假村位于潮白河旁,依山畔水。在夜幕之中,樹木茂密,建築典雅。
車子從古香古色、寬敞的門樓開進去,徑直到裏面的酒店一樓大門處停下。
早等着在門口的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滿臉堆笑的上前來,“井少,我是小汪。剛給您打過電話的。二樓餐廳的包間已經安排好,請您跟我來。”
井高将鑰匙給泊車的小弟,笑着和他握手,“辛苦了。”
小汪穿着短袖,休閑褲,有着一對三角眼,臉上還有道疤,看着挺磕碜人的。但服務态度确實沒話說,“井少,不辛苦,不辛苦。我本來就在這邊。請!”
駱宜跟着井高下車,看着這位“小汪”奉承井高,心裏感慨。這他娘的才是前天在京信大傳的“牛逼井學長”啊!剛才在球場上實在給曾胖子不斷哔哔,搞的很狼狽。
瘦高瘦高的朱總帶着眼鏡,跟着井高進去,打量着這座奢華的酒店。大廳穹頂很高,吊燈璀璨,其硬件水平估摸着不下五星吧。
旁邊同來的朋友悄悄的捅一下他,用的是手肘,“老朱,這特麽是哪裏?我剛才在點評上都搜不到這地方。”
一路到二樓包廂中。
小汪已經将菜肴點好。和井高說明情況:這裏是會員制,需要辦會員卡,結賬時一并辦理。再悄然的退出去。
井高一行四人坐下來剛喝幾口茶水,散着汗,膚白貌美有大長腿穿紅色旗袍的女服務員們就開始上菜。身姿婷婷袅袅。
菜的口味是“京菜”。計有:京醬肉絲,羊蠍子火鍋,番茄大蝦,香椿炒雞蛋,醬燒大骨頭,蔥爆羊肉,紅燒魚,炒肝兒,三鮮釀豆腐,蒜蓉時蔬。
主食是:窩窩頭,炸醬面。
菜肴口味偏鹹、鮮。講究濃厚、爛熟。吊湯味道很好。
“等會都要開車,咱們就不喝酒。喝點茶水和飲料。”井高招呼一聲,邊吃邊聊,主動的把話題扯到剛才的球賽上,“對面那隊經常和你們踢嗎?水平很可以。”
朱總扶一下眼鏡,笑着道:“沒有。都是通過球場老闆預定時約的。”斟酌了一下,道:“井少,曾胖子就那狗脾氣。輸球就怪這個怪那個。你别在意他。”
能在一起踢球,總歸是朋友一場。小駱這同學,牌面好像很牛逼啊。他幫着曾胖子緩頰一下。
駱宜嗤笑道:“朱總,曾胖子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他習慣出風頭,當核心。憑什麽每次輸球我們都要挨他的罵。他自己沒責任?他喵的!”
他的站位還是很準的,心裏拎得清。
在社會中,正兒八經要辦事,同事關系真比不上同學關系。
沒有名字的朋友道:“曾胖子今天這事,是真的做得過分了。我說句公道話啊。今天輸球,都在指責井少踢的不行,其實這本身就是欺生。”
瘦高瘦高的老朱心裏一陣無語。哥們,你這“變節”的太快了吧?看你這舔的!
井高舉起茶杯,和幾人喝一口。擺擺手,直言不諱的道:“今天我踢的确實比較差。駱宜,當年咱們在大學裏踢球時,踢輸了還吵架,有印象吧?”
駱宜大笑道:“怎麽沒有?有印象。後來,你、老鄒和我們班的那誰不是鬧翻了嗎?”
井高笑笑,偏頭對心思通透的朱總道:“所以,朱總,球場上的事情球場上解決。我回去練習下,下周還過來踢,沒問題吧?”
沒有名字的朋友當即附和道:“當然沒問題。就沖井少這份氣度,我肯定是支持。”
駱宜敲着桌子,叫道:“我支持。”
瘦高瘦高的老朱心中松口氣、又有點佩服,舉起玻璃茶杯,誠懇的道:“井少,我敬你!”
他敬佩井高這股“不服輸”的勁頭。
井高舉杯飲酒,“嗯。”
其實按照正常的神豪文套路,他應該是在球場上抽取技能,把正在講垃圾話的曾胖子臉抽腫,閃耀全場,裝個逼!
前面三個字劃掉。神豪的事怎麽能叫裝逼,這叫人前顯聖。
但是,他并沒有系統。所以他得自己去練。
講真,一個人的天賦是有界限的。像他的智力和那些憑真本事考取燕大、水木的人肯定有差距。但他從高中踢球到大學,一個業餘聯賽級的胖子選手,他還真不虛!
這個場子,他會找回來。也一定能找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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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足飯飽,井高去前台結賬,順便辦理了這裏的會員卡。
一樓的大廳中,穿着藏青制服的美婦經理微微躬身,雙手将新制作的鑽石卡遞給井高,“井先生,歡迎您成爲我們的會員。您可以憑卡消費我們度假村的一切服務。”
也包括你嗎?
井高心裏吐槽一句,将目光從她領口裏收回來。他很清楚,這美貌的婦人是故意俯身的。因爲,他徑直往這張卡裏充值了兩百萬,拿到最高等級的會員卡。
返回到二樓的雅間中,老朱、駱宜等三人都在喝茶。
井高道:“想泡溫泉的可以留在這兒泡。帳記在我卡上。我準備回去了。”
“一起走,一起走。”
給服務員說一聲,泊車的小弟将車開到酒店門口來。井高客氣的和朱總兩人握手、道别,載着駱宜離開。
自己同學,他肯定是要送下。
坐在黑色的大衆邁騰之中,駱宜看着愈發璀璨、繁華的夜景,說道:“井高,你今天請老朱他們來這裏吃飯…挺合适的。下周再踢球他們肯定不會排斥你。”
他們剛剛問過服務員,今天這頓飯預估五六萬。
這個逼裝的好。
井高微微一笑,終究沒說什麽。
他真沒那想法。請客吃飯,以吃的舒服爲主。不是以裝逼爲主。但這話說出來,倒像在駱宜面前裝逼。所以,不說。
深夜裏,通城這邊的路況很不錯。井高将駱宜送到,開車返回家中。在路上給李偉撥了個電話,“李偉,幫我聯系個足球教練。要水平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