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跟在馬匹後面,竭盡全力的奔跑,才不至于被強制拖行的甯王世子,坐在秦天懷中的林仙兒不由眉頭微皺的詢問道。
秦天今日的舉動,已經将這位甯王世子徹底的得罪死了,真要是放他自由的話,對方恐怕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
而且。
他還看到了自己的容貌!
一想起那甯王世子,即便在被秦天俘虜了之後,看見她時,那依舊雙眼冒着綠光的色.狼模樣,林仙兒的心中,便不由浮現出陣陣的不安。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她很久前便懂了。
“呵呵,你覺得爲夫會是一個迂腐的人嘛?斬草要除根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看到林仙兒眼眸中的擔憂之色,秦天輕笑着刮了她那好看的秀鼻一下,面色平淡,但聲音卻異常森寒的說道。
“今天有沒有吓到你?”
想了想,秦天還是有些關切的問道,畢竟他今天的行爲,實在是太過于血腥暴力了,秦天真擔心會給林仙兒的内心,留下恐懼的陰影。
“嘻嘻,人家才沒有那麽脆弱那,在随父親流亡的那三年裏,人家可是什麽苦頭都吃過的,甚至都有夜宿亂葬崗的經曆。
活人我都不怕,我還怕那些不會動的屍體嗎?”
對于秦天的擔憂,林仙兒不由飒然一笑,嬌媚的容顔中,赫然多了幾分看透的灑脫。
“是啊,相比較那些不會動的屍體,還是心思歹毒的活人更可怕。”
想起那甯王世子的所作所爲,秦天的眼中,不由寒光迸射的說道。
“仙兒,你在此地等我一下,爲夫去稍稍方便一下。”
忽然跳下馬背,揮手将用繩索拴住脖子,在馬後半拖行着的甯王世子打暈,秦天環顧了一下四周,又仰天長嘯一聲,發現離他最近的暗探,也在五裏開外之後,秦天忽然對着林仙兒說道。
“恩……夫君快去快回啊,仙兒一個人怕。”
雖不解秦天爲何要突然在此處方便,但林仙兒還是乖巧懂事的點了點頭,擡着絕色的臉龐,用一種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
“我很快就回來了。”
又輕聲安慰了林仙兒一句之後,秦天的身影便快速消失在了不遠處的密林裏。
“夫君……夫君你在嗎?”
看着随着秦天鑽入,便再次恢複了平靜,僅有沙沙的風吹樹葉聲響的密林。
林仙兒緊了緊手中的漆黑馬鞭。
望着那平躺在地,好似陷入昏迷的甯王世子一眼,忽然張嘴喊道。
“在,我怎麽會不在,我隻是方便一下而已,又不是要離你而去,你要是不怕臭,可以近距離旁觀啊!”
就在林仙兒話音剛落之後,秦天那略帶無奈的聲音,便從那密林深處傳來。
“哼!什麽叫近距離旁觀啊,真是個臭夫君!隻知道欺負人家!”
這話說的林仙兒臉色一陣羞紅的同時,也是悄然把心頭的那絲突然的擔憂放下。
“呵,這小丫頭,還真是機靈,小妖妖,選擇回歸吧!”
聽着那密林之外,林仙兒那略帶羞憤的話語,秦天不由啞然失笑起來,随手召喚出他的小妖妖,便選擇了回歸。
一道光影閃過,秦天本人的身影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直至數分鍾之後,他才從一道好似星空般深遂的奇異大門中跨出,看着身後那轉瞬之間,便化作光點消散于眼前的光門,秦天忽而咧嘴輕笑起來。
“還有半日時間!”
………………………………
“啊!!!!!!!!!!”
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烈疼痛,頓時從甯王世子的身體每一處骨髓裏傳來。
那強烈的劇痛,就像是永無止盡的潮水一樣,一波連着一波,瘋狂地侵襲着他的身體。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他便已經渾身大汗淋漓,裏裏外外全部都濕透了,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身體更因爲疼痛而劇烈的痙攣顫抖着,不自然的蜷縮在一起,活像一條擱淺在岸邊上,正進行瀕死掙紮的魚。
“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
那痛入骨髓的疼痛,讓他幾近喪失了神智,慘嚎之餘,也隻是破口大罵。
“哦,那我等着這一天的到來,不過你是看不到了。
啧啧,竟然還有力氣罵人,看來你還是很有精神的嗎,半滴蟻毒确實是少了點,配不上你甯王世子的身份,既如此,那就再來幾滴吧。”
看着那躺在地上不斷慘嚎着打滾的甯王世子,秦天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随後伸出食指,慢慢朝着甯王世子點去。
“不!不!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我以後一定棄惡從善!我一定好好做人!放過我……啊!!!!!!!!!”
看到那慢慢朝他走來的秦天,甯王世子就跟看見降臨地獄的惡鬼一樣,整個人的臉色,刹那間就變得無比慘白起來。
隻見他拖着沉重的身體,不斷掙紮着爬行,發瘋了一般狂呼大叫,極力想要躲開那一雙看似白皙如玉,但在他眼中,卻比世界任何酷刑都要恐怖的雙手。
就他這養尊處優的身體,哪怕是完好無損的,也别想逃脫秦天的視線,更何況他此刻,早已經被那潮水一般的痛苦,給折磨的筋疲力盡了。
沒爬幾步,便被秦天一指點中後背,随後便是額頭,四肢。
“啊!!!!!!!!!!!!!”
被秦天一指點中,甯王世子的皮膚隻是泛起了點點淤青,蹭破了點小皮,但那甯王世子卻是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突然兩手抱住自己的頭,在地上來回打滾,發瘋了一般狂呼大叫。
“饒命!放過我!饒命,饒命啊……”
被秦天點中的額頭與四肢部位,就像是拿烙鐵在灼燒一般,那深入骨髓的劇痛,簡直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殺豬一般的尖叫,在場中不斷的回響着,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用腦袋在地上砰砰亂磕,幾下就磕的額頭血迹斑斑。
“怎麽還不暈過去?怎麽還不暈!殺了我,快殺了我啊!”
甯王世子不斷在地上翻滾,扭動,掙紮,不顧一切的慘嚎着,身體更是不斷扭曲成各種形狀。
他覺得自己幾乎都要痛得暈過去了,但偏偏意識卻比什麽時候都要更加的清楚。
隻是短短幾秒鍾的功夫,他卻感覺好像過了幾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