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雖貴爲皇家近衛,但那卻是從前,如今的錦衣衛,已經淪爲東廠的爪牙走狗,今日之事,他們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一個三十來歲的藍衫壯士,忽從樹梢之上飄飄落下,看着手持屠龍刀的秦天,不由沉聲說道。
在提起東廠二字的時候,那聲音中明顯帶着幾分掩飾不住的憤恨之情。
“他們是你的敵人,并不是我的,東廠的名聲雖大,但也吓不住我。
若是有人活的不耐煩了,我不介意送他們一程,隻不過閣下這一言不發的藏于樹上,貌似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所爲啊。
對了,看你這輕功,貌似是不錯的樣子,就是不知道你本人有幾分手段了,今日相見便是有緣,還請大俠不吝賜教啊!”
看着來人那好似落葉随風般飄逸自然的身法,秦天不由饒有興緻的多看了幾眼。
這就是武俠世界的輕功嘛,果然是bug一樣的存在。
憑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也能從十幾米高的樹上毫發無損的跳下來,但那個動靜嗎,簡直跟野豬跳水似得,完全是浪花崩裂啊。
想像他這樣,如落葉般飄飄而落,點塵不染,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來人有如此出衆的輕功,那想必也是一方好手了。
既然身爲錦衣千戶的常金鵬試不出他的水平,那就不妨換個人來試試!
對着來人拽了句似是而非的客套話之後,秦天便一甩手中的屠龍寶刀,腳下輕點,身形迅若疾風的劃出道道烏黑的刀光,如匹練般的向他脖頸砍去。
“那還請閣下小心了。”
面對秦天的突然出手,來人心中暗怒的同時,卻也雖驚不亂。
手中長劍微微一晃,在半空畫了道圓弧,劍尖輕輕點在襲來的長刀刃上,體内内力猛然爆發,欲将秦天手中的屠龍刀磕飛出去。
卻不想秦天早有準備,在他長劍點過來的同時,手腕便輕輕一抖,粗壯的右臂跟突然沒了骨頭一樣,恍若蛇身彎曲,毒蛇出洞。
直接從一個刁鑽狠辣的角度劃出。
直指他的胸膛!
看到秦天這突然的變招,那藍衫之人心中頓時暗叫一聲不好。
手上長劍改點爲削,以攻帶守的同時,腳下的輕功卻是全力運使開來。
隻聽咔嚓一聲脆響,他手中的镔鐵長劍,在與屠龍刀發生碰撞之後,竟被輕而易舉的被斬成兩截。
雖震驚秦天寶刀之利,但以犧牲長劍爲代價的那絲稍縱即逝的瞬間,還是被他成功捕捉到了。
隻見他腹部微鼓,強提一口真氣,身形竟然如移形換影般,驟然橫飛數米,險之又險的讓過讓突如其來的一刀。
成功躲避開後,沒等他緩口氣,剛剛擦身而過的屠龍刀,卻是在空中一扭一抖間,再次轉調方向。
鋒利的刀刃,如索命冤魂般,緊随而至。
呼!
那人無奈之下,隻能再次運使輕功,如大雁般縱身而起。
一轉一折間,又一次在空中突然變向,擦着那烏黑的刀芒,險險避過。
同時手中斷劍,不斷輕點屠龍刀的刀面,發出叮叮當當的碰撞聲響。
秦天隻覺與他的每一次碰撞,屠龍刀上都會傳來一股奇異力道。
沖擊着他手中的長刀,都隐隐有種脫手而飛的趨勢。
不僅如此,那股奇異力道,甚至還大有鑽入手臂經脈,肆意沖突破壞的意思。
隻不過被融合了跳蟲利爪的雙手,給生生阻到了外面。
“哈哈哈哈,好手段,果然有幾把刷子。”
手臂筋肉微不可查的連連抖動,不斷抵禦屠龍刀上傳來的震蕩巨力同時,秦天也不禁目露欣喜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敵人!
體内氣血連連激蕩,手中的屠龍寶刀,不由運使的越發如意起來。
每一次的攻擊,也帶上了淩厲的氣爆轟鳴。
隻見秦天或挑,或點,或掃,或刺,雖用的都是最基礎的招式,但憑着他那股駭人巨力,卻也使的刀光霍霍,淩厲狠絕,大有勢不可擋之勢。
咻咻咻……
偌大的場地中央,一時隻見刀影連綿,縱橫捭阖,淩厲的氣爆轟鳴,連綿不絕,響成一片。
那一刀連着一刀的兇猛刀勢,硬是逼得那人狼奔豕突,一手詭異輕功被他運使到及至,才堪堪躲過那縱橫交錯的刀光。
不過多時,他已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起來。
顯然在秦天一式強過一式的淩厲攻勢之下,有些支撐不住了。
“輕功不錯,可惜身手差了點。”
就在那人一口真氣不濟,身形一頓,即将被那襲來的刀芒給斬成兩截之時,秦天卻猛地收手。
看着那人一臉險死還生的模樣,秦天不由饒有興緻的說道。
這就是武俠世界的輕功啊,果然是bug一樣的存在。
不僅能讓身體,好似落葉随風般飄逸自然的下落,更能在空中一轉一折間,急速的變向。
這牛頓大神的棺材闆,怕是真壓不住這東西啊。
“呼……呼……你……赢了……閣……閣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雖秦天及時收手,但那刀身之上攜帶的勁風,還是将他腰間的衣衫割裂,刺激的他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面對那堪堪停留在身前半寸的鋒利長刀,那人臉色微變之後,便輕輕閉上了雙眼,一臉坦然的說道。
“我幹嘛要殺要剮啊,咱倆又不是敵人,我隻是對你見獵心喜而已,對了你最厲害的是什麽,劍法?掌法?還是輕功?”
看着那閉目求的藍衫之人,秦天側耳傾聽了一下。
就發現他的心髒雖在劇烈的跳動,但卻是運動過量所緻,面對自己這輕易便可奪取去性命之人,竟表現的沒有多少懼怕之意。
聽到這裏,秦天不由對其心生好奇起來。
都說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難不成自己随手找的一個試刀石,卻是個超稀有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