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看出時暖疑惑,宋衍生笑着道:“這是吳叔上午在附近的河邊釣的,新鮮的的草魚!”
時暖想起自己先前和宋衍生在附近散步時,的确看到過一條小河,沒想到裏面還有魚。
宋衍生給時暖盛了一碗湯,讓時暖嘗嘗,時暖喝了,味道非常的好。
宋衍生看出小丫頭愛喝,便說:“看來我以後得經常麻煩吳叔去釣魚,這樣暖暖才能有源源不斷的魚湯喝!”
時暖說:“也不用麻煩吳叔一直釣魚的,我覺得好吃,是因爲二叔做的好,跟别的無關!”
宋衍生笑了下:“很奇怪,我覺得今天的暖暖,嘴巴很甜!”
時暖臉紅了下:“哪有?”
宋衍生也不糾結,住院事件之後,兩個人的感情穩中有升,這是好事,非常好的事。
這一晚,宋衍生和時暖吃了一頓溫馨的晚餐後,留宿暖居。
而宋公館,廖清河聽聞時暖和宋衍生沒回去,也沒了回去的念頭。
當天晚上,他去一個叫“尚墨”的酒吧,去見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别人,恰是宋衍生先前跟他說的,和薛漠北一道出席那次宴會的周慧。
周慧是這個酒吧的經管人之一,算是半個老闆,同時也是調酒師。
廖清河閱人無數,隻淡淡掃了一眼,便确定那個女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女人。
廖清河的确對女人很有一套,隻幾句攀談,便讓周慧暫時将調酒的任務給了别人,而她,則是去陪廖清河喝酒。
廖清河是懂酒之人,周慧也是董酒之人,兩個人能聊的話題,自然也多。
聊到興起時,廖清河挑着眉道:“這兒實在太吵,而我還有許多關于調酒的東西想要跟周小姐探讨,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周慧愣了下,跟着笑,說:“換個地方,不是不可以,隻是今天酒吧值班的隻有我一個,我若走了,酒吧出了什麽事,合夥人要找我麻煩的!”
廖清河笑了,說:“那很簡單,隻要我願意,從明天開始,你的合夥人,隻會有我一個!”
周慧眼波閃了下,跟着淡淡的扯唇:“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我怎麽覺得廖先生你換地方之後要說的事情,不是紅酒和調酒呢?”
廖清河挑眉:“自然,想拉攏我這個合夥人,周小姐也總得犧牲點什麽!”
周慧輕微皺眉,臉色明顯有變,但是表面上,卻依舊維持着笑容。
她說:“廖先生,你這話說的,我有些不太明白,我犧牲點什麽?我就一小酒吧的半個老闆,能有什麽好犧牲的?”
“自然有!”廖清河淡淡一笑,說:“比如說,聊聊周小姐的感情,或者周小姐心裏的那個男人!”
周慧一怔,這種時候,她已經沒法維持笑容,她看着廖清河,直接問:“你是什麽人?”
廖清河沒回答,而是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周慧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整個的呆住。
那張照片上,是兩個小孩,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
兩個人年紀都不算大的樣子,小女孩最多五六歲,小男孩也不過十一二歲。
可即使隻是個孩子,周慧還是一眼辨認出來,那個小男孩是誰。
那麽,這兩個人是什麽關系?那麽小就認識,不是親人親戚,就是認識的相關的人。
周慧覺得,前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輕咬着唇,看着廖清河說:“廖先生,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談吧!”
……
次天,是周五,時暖和宋衍生,都還是要上班的。
縱然再怎麽傷心,此時此刻的時暖,也隻能收斂住自己的情緒。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未免太脆弱了,畢竟她曾經遭遇過比現在的這些,還要更讓人絕望悲傷的事情。
大抵,是因爲有了依賴吧,有了依賴,以至于自己都忘了,要怎麽去堅強。
可是回到時氏,時暖亦是清閑的,時元博大抵考慮到時暖情緒,根本沒讓鄒榮給她安排什麽活。
若是以往,時暖必然要要求的,但是現在,她也樂得清閑。
情緒的調整,到底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中午,時暖和呂楠楠一起吃飯,呂楠楠告知她,她已經約了何美穗跟毆小甯,周六宿舍聚餐,大家一起聚聚。
時暖點頭應下了,沒有說别的。
呂楠楠看出她情緒不好,詢問了下,時暖也沒說。
時暖的飯,隻吃了一半,沒什麽胃口,呂楠楠詢問了幾句,時暖都是說沒事。
她最終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飯後,兩個人各自回到工作崗位,午休時間還沒過,時暖的工作其實就是沒工作。
最終不想在辦公室呆着,她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透透氣。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找到安靜的地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前台打來的,前台說,有一位姓紀的小姐找她。
時暖眯了一下眼睛,除了紀香菱,應該不會有别人了。
隻是她來找自己做什麽?
時暖這種時候不想見任何人,她說:“你跟那位紀小姐說,我現在有點事,不方便見她!”
前台有些爲難,說:“時小姐,其實我先前已經幫您委婉回拒了,可是對方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所以我才給您打的這個電話!”
時暖最終選擇了下樓,雖然她其實對紀香菱所說的重要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
紀香菱正在一樓休息室等她,時暖進去時,裏面隻有她一個人。
隻是這次見到紀香菱,時暖覺得她身上少了盛氣淩人的驕傲,反而多了一絲頹敗和失落。
時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或者感覺錯了。
她走到紀香菱的對面,剛準備坐下,紀香菱的聲音已經清冷冷的傳來:“你先前,是不是懷了阿煜的孩子?”
時暖一愣,看向她,卻沒有說話。
紀香菱蒼白着臉,冷笑了一聲:“看來是真的了,你真的懷了阿煜的孩子?”
時暖調整呼吸,将心口的那一絲鈍痛壓下去。
她沒有坐,反而是站直了身子面對着紀香菱,問道:“你來找我,就爲了确認這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