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東境領主現在就在上面,動作都利索點,不要讓他看到了!”爲首的是一個高精靈法師,他穿着偏黑色很有梭默風格的法師袍,不停的催促着前面的手下。
十二個手下兩兩擡着一個長條狀兩米多長一米寬的布包沿着樓梯拾階而下,看上去一共有六個。
保持偷窺的萊卡斯用腳指都能猜到,那六個長條的布包裏裝着的肯定是人!這下,萊卡斯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正好碰上了自己想找的線索。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一隊人到了最底層後,直接就往萊卡斯所在的木架處走了過來。這讓萊卡斯趕忙縮腦袋躲了回去,同時抓緊了長劍劍柄,随時準備開戰。
開玩笑,一口氣亞克席掉十三個人?那自己不得噴上幾百升血直接意識爆炸?!
好在那群人好像并不是因爲發現了木架後面的萊卡斯,他們走到木架前就停了下來,爲首的那個梭默法師則是上前在木架前存放物資的箱子上摸索了一下,找到鑰匙孔後打開了鎖。
我去……不會吧?
萊卡斯聽着木箱被打開的聲音,一時間很是無語。他之前一直把這些木箱當作了存放物品的地方,所以即便是這些木箱前有在獵魔人視覺下有着來來回回的痕迹,他也沒有多想。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真的把口開在了木箱裏面?!
随着幾聲咚咚的重物落地聲,萊卡斯開始感受到隔着木架的另外一邊梭默士兵的氣息減少了。他們應該是往下面去了。在梭默法師的催促下,萊卡斯也沒有多等,就又聽到了木箱合上的聲音。
“那些該死的後勤保障處的家夥,他們難道是眼瞎,沒看到這裏沒吃的了嗎?!”
又是過了幾分鍾,不等萊卡斯探頭出去,他就聽到了一個梭默士兵的抱怨。對此,萊卡斯隻能默默的說了聲抱歉,因爲他明顯記得剛剛路過的幾處桌椅上都擺有吃的,唯一一處沒有的就是剛剛離這木箱很近的那處桌椅。而不巧的是,那一處的奶酪片和面包什麽的剛剛被萊卡斯給吃幹淨了。
“你這暴躁的脾氣應該改改了夥計,其他桌上有,我去幫你端一點過來。”另外一個聲音也是響了起來。
萊卡斯偷偷冒頭出去,看到那邊自己剛剛坐着的地方圍着兩個梭默士兵,看樣子他們是被留下來看守出入口的。
兩個人還是比較好對付的。萊卡斯默默估算了一下距離,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走出了木架後面,給那兩個梭默士兵一人一個亞克席法印。同時控制了兩個人讓萊卡斯瞬間覺得神經緊繃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地球上熬了兩個通宵打遊戲一樣,一閉眼就有要睡過去的沖動。
“睡吧……”
他死撐着給兩個被自己控制的梭默士兵下達了命令,在這命令下達的瞬間,萊卡斯立馬就聽到耳中傳來蜂鳴,接着就像是液體灌入了耳朵一樣兩耳發蒙,天旋地轉的感覺讓萊卡斯很是不适。不過好在經曆了青草試煉的萊卡斯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他咬着呀看着兩個梭默士兵一人一把椅子躺倒在上面後,終于微微送了口氣,收回了亞克席的影響。
這一洩力,他瞬間就覺得大腦傳來一陣刺痛,同時嘴唇上一熱,殷紅的鼻血就像是擰開了水龍頭一樣的流了出來。好吧,用亞克席同時控制兩個人按照命令行事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壓力還是有點大,以後還是需要多練習一下。或許下一次去巫師世界的時候可以多找幾處關于亞克席法印的魔力之所,不得不再次感歎一下,這法印簡直不要太贊。
或許是因爲上下都有人的緣故,木箱通道的大門并沒有關閉,這讓萊卡斯并沒有浪費太多的精力去對付木箱上的鎖。在開鎖這方面他屬于完全手殘,因爲這事以前都被威爾卡斯嘲笑過好多次。
額,至于戰友團爲什麽需要學習盜賊的生存手藝這問題……萊卡斯隻能表示戰友團業務繁多,多學一些技能傍身總是好的,指不定哪天要用上了的說。
或許是爲了僞裝得更逼真的緣故,木箱裏還放了些賽普汀金币之類的玩意兒,不過萊卡斯對此視而不見,獵魔人視覺下很是輕易的就注意到兩邊凹下去的把手,将木箱的底擡了起來,露出了下面的通道。
這是一處木梯,隻能容一個人通過。
“什麽情況?”就在萊卡斯打開了木箱底的時候,底下也是傳來一個聲音。萊卡斯暗暗咂舌,幸虧剛剛沒有沖動得在控制了兩個外面的梭默士兵後直接就往木箱鑽,鐵頭娃什麽的估計下場不會很好。
随着這個聲音,萊卡斯也是看到了下面一個梭默士兵已經靠了過來。
“雅雯大使有命令。”萊卡斯壓低了聲音,含糊的回答着,人已經是爬到了木梯上。
下面的梭默士兵皺着眉頭有點疑惑的看着來人,仔細的在記憶裏搜索,可怎麽也找不到一個和這個聲音匹配的同伴。隻是他身上穿着的梭默铠甲又讓這名守衛的士兵心下微定,可能隻是自己突然記不起來了。
“你是誰?”
随着那上面的人靠近,梭默士兵終于是借着火光隐隐約約看到了來人,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如果自己看的話,甚至和精靈的容貌有着很大的差别!下意識的,他就抽出了腰間的短劍。
隻是還不等他喊人,就見來人手中冒起了一團白光,而後他整個人都迷糊了起來。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從木梯上下來,陪自己聊天,聊了有十多分鍾後,他又說自己上面還有任務,又沿着木梯爬了回去。
等萊卡斯已經消失在通道盡頭的時候,這名梭默士兵才醒轉過來,隻是他并沒有意識到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亞克席法印的作用下虛拟出來的一段夢而已,如果他肯仔細回想一下的話,他會意識到自己對剛剛談話的内容完全沒有印象,甚至是連那個熟人的模樣都隻有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