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少安毋躁，烏弗裏克，你可是東境的領主……”

“滾他媽的領主！我，一個東境領主！在這種時候居然連塔洛斯都無法捍衛！”

“烏弗裏克，你已經醉了……還是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哈……”

萊卡斯從頭到尾就聽到烏弗裏克在裏面吵嚷，而巴爾古夫則是不斷的安撫。聽上去兩人讨論的問題則是一個讓萊卡斯聽到都覺得神經敏感起來的話題。

“伊斯米爾的胡子啊……”他喃喃着，看了盡頭一眼，而後直接轉向另外一邊自己的卧室去。像什麽禁止塔洛斯之類的事情，聽聽邊角萊卡斯也就知道到底說的是什麽了。

所謂聖靈其實就是當初被洛克汗攢掇起來創世的伊德拉中生還下來的那些，其實本來應該是有八尊，而後來的塔洛斯則是以人身成神。不過其中的方法也無人知曉，不過比較讓人信服的是塔洛斯放棄了自身的人格轉而接納一枚神格才完成了成神的最後一步。

按照遊戲背景的話，風暴鬥篷叛亂的起因，就是帝國同意了梭默政權提出的将塔洛斯從九聖靈中剔除的白金協定，而天際的至高王托伊格最終迫于壓力也無奈同意。當然，就萊卡斯現在所知的，距離那場紅環之戰，距離白金協議簽訂已經過去二十年了，而這段時間，那摒棄塔洛斯信仰的協議似乎在天際并不怎麽管用。直到一年前梭默政權在天際建立了大使館，将塔洛斯踢出聖靈之位的說法才喧嚣而上的——當然，那些隻是謠言一般的說法而已，畢竟塔洛斯是諾德人的信仰。但是從現在烏弗裏克的反應上來看，原來那謠言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嘭！”

外間的吵鬧還在繼續，萊卡斯隻隐隐約約聽到烏弗裏克吵了幾句後似乎克拉克開口了，在克拉克開口說了什麽後，巴爾古夫又開口規勸烏弗裏克。隻可惜似乎巴爾古夫的規勸并沒有起到效果，就在萊卡斯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被一聲劇烈的摔門聲給吵醒。

萊卡斯趴在門縫，偷偷朝外面看去，剛剛好看到烏弗裏克從自己門前氣呼呼的經過，而他身後巴爾古夫則是跟着一起往外走去。克拉克帶着斯科月和艾拉站在另外一邊，默默的看着兩位領主的離去。

“唉……”良久，克拉克歎了口氣：“你們兩個去送兩位領主吧。雖然這裏是雪漫城，但是晚上還是有危險的。”

聽到克拉克的命令，斯科月和艾拉很是遵從的應了聲，循着兩個領主的腳步跟了出去。

這是談崩了嗎？萊卡斯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畢竟自己面前的這一幕不管是遊戲裏還是史書上都不會有記載的。

“原來是你小子一直在旁邊偷聽啊。”正當萊卡斯納悶的時候，卻聽到克拉克那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萊卡斯一驚，擡眼看去，卻發現老頭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門前。

“額……”萊卡斯尴尬的笑了笑：“其實我剛剛什麽也沒有聽清楚來着……”

“哼……”克拉克的鼻翼動了動，粗粗的出了口氣。“聽沒聽到，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這事情估計也瞞不了多久了。”

“您是說，托伊格大人真的準備要在天際全領内禁絕塔洛斯的信仰嗎？”萊卡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克拉克聽到萊卡斯這麽說，看了他一眼，臉上挂着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小子不是剛剛說沒有聽到嗎？”

“嘿嘿……”實在不知道怎麽回這話的萊卡斯隻有尴尬的笑。

“你啊……”克拉克瞪了萊卡斯一眼，伸手推開卧室門，随意找了個小闆凳坐了下來。“整個月瓦斯卡，就屬你最機靈……那麽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反對這個決定呢？”

“唔……”萊卡斯沉吟了片刻，突然擡頭道：“如果我們同意了，那些梭默過幾年後又提出禁止我們崇拜伊斯格拉默，那又怎麽辦？他們今天連塔洛斯的信仰都可以禁絕，那麽未來禁止崇拜伊斯格拉默應該也會輕而易舉吧？”

“哦？”萊卡斯明顯看到克拉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寒光雖然不是對他的，但還是讓他心裏一緊。“你也覺得他們的下一步很有可能這麽做嗎？”

“其實隻是猜測而已，梭默想要做的事情似乎是想要将人類文明一步步從這片大陸上排擠出去，這樣才能給他們制造掌控這片大陸的機會。我相信禁止塔洛斯信仰隻是個開始，并不會是結束……”萊卡斯苦笑了下，伊斯格拉默其實是萊卡斯拿來打個比方而已。不過這比方剛剛出口，他就覺得如果讓事情就這麽發展下去的話，别說，還真有可能。畢竟那可是當年把那群精靈們幹得要死要活的前輩啊。

“那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支持烏弗裏克的意見？”克拉克的嘴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挂上了笑容，他像是老師考核小朋友一般，繼續問道。

萊卡斯沒有注意到克拉克面部表情的變化，聽到這個問題後，苦笑着道：“其實我覺得至高王應該也有自己的考量吧，他應該也是不願意如此的，隻是壓力太大……

而且，梭默的打算裏，他們或許就真的想要看到現在的這種狀況。禁絕塔洛斯信仰從長遠看來是排擠人類文明，而從眼下看來，完全屬于挑撥離間，離間帝國與天際，離間天際中忠于帝國的領主和其他領主之間的關系，已此來加劇内耗……如果我們真的支持了烏弗裏克，反而會加劇整個事件，造成更大的損失……”

“三個月後托伊格會在獨孤城召開領主會議，屆時會邀請我過去參加，到時候你也一起跟我來吧。”這次，不等萊卡斯說完，克拉克就開口了。

“什麽？”聽到克拉克這麽說，萊卡斯突然怔了一下。等等，天際風暴鬥篷叛變，托伊格死是什麽時候來着？是200年麽？現在是多少年？時間不對啊！

不，不是，遊戲開始的時間雖然是200年，但那個時候風暴鬥篷内亂早就開始了……難道這一次……這麽想着，萊卡斯突然擡頭，卻看到克拉克已經優哉遊哉的往自己卧室走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個月你就好好的熟悉一下星之力的運用，跟我一起去獨孤城見一見這些領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