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崔克坐鎮後方指揮部,讓三百特種兵出手,直接從幾個薄弱方向進攻變種人學校。
然後,就遭到了神盾局作戰部隊和X戰警的聯手阻擊。
雖然神盾局用的是演習之名,但用的都是實彈,甚至重火力都準備好了。
黑鹵蛋一點都不擔心事後和軍方鬧翻或是鬧大,因爲軍方根本不敢伸張此事,而若是曝光的話,政府也會立刻撇清關系,讓軍方去背黑鍋。
因爲這是紐約,是米國本土。
米國軍隊在米國本土襲擊一所米國人自己的學校,這事要曝光,不論理由是什麽都會引爆全世界了,估計下一刻就有人跑到白宮門口遊行示威,要求總統下台。
本來變種人就是弱勢群體,被很多人同情着,隻是那些願意幫助變種人的人太少,成不了氣候。可一旦這種事曝光出去的話,無論是米國軍方,還是白宮都壓不住的。
畢竟,人們都是同情弱者的。
這種情況下,神盾局完全不怕和軍方撕破臉皮,更何況史崔克也代表不了米國軍方,因其性格因素,以及對變種人的态度,這一派系的人在米國軍方都是少數派,哪怕得罪了,神盾局也完全不虛。
結果,有心算無心,史崔克的特種兵部隊,逐一出手就遭到了迎頭痛擊,瞬間死一片,剩下的也**戰警和神盾局壓着打。
最重要的是,史崔克完全沒搞懂是怎麽回事,在他的預估中,有心算無心,絕對可以将變種人學校按在地上摩擦,結果現在反而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于是,史崔克就在一臉懵逼中,待在後方指揮部聽着前線傳來的各種慘叫和尋求支援的通報,然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到底是怎麽回事?誰能告訴我,那群該死的變種人爲什麽會知道他們會來?還有,他們去找了雇傭兵來嗎?怎麽會有這麽強的火力?居然把我的精銳部隊打得跟渣渣一樣!”史崔克發出了元首般的咆哮,整個人都進入了癫狂的狀态。
這幅模樣,讓史崔克身邊的人寒蟬若驚,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觸了他的眉頭。
想想也對,史崔克爲了今天的行動可是做足了準備,在付出了諸多代價後才搞定那些官僚和軍方的反對派,從而獲得了行動的特權,否則就算他再怎麽拼,都不可能拿到行動資格的。
因爲X教授建立澤維爾天才學校這麽久,之所以能讓學校順利的開下去,都是因爲他走的上層路線,經常和那些官僚與軍方合作,X戰警爲米國解決了許多麻煩的問題。
這種情況下,澤維爾天才學校其實在很多高層人士眼裏都是形象很好的,或者說是可以利用的對象,史崔克動這所學校,無疑是在動這些人的利益。
上層人士,人情什麽的就是笑話,重要的還是利益交換,動了這些人的利益,自然要付出相應的利益來妥協,而史崔克爲此可是付出了許多東西的。
然而,做足了準備,付出了那麽多,到臨門一腳的時候,得到的居然是變種人學校的迎頭痛擊,而且,明顯有第三方勢力加入,否則的話,變種人學校絕對不可能爆發出這麽強的戰鬥力。
史崔克立刻開始思索,開始考慮,然後,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今天白天才試圖和他交涉,但是被他拒絕的人。
“尼克-弗瑞!”
史崔克咬牙切齒的念出了這個名字,然後立刻讓人拿來軍用通訊器,撥通了今天黑鹵蛋聯系他的号碼。
很快,通訊器接通,黑鹵蛋那懶洋洋的聲音随之響起:“噢,這不是史崔克上将嗎?不知道找我這個不是米國軍方的黑鬼有什麽事?”
史崔克聞言面皮一抽,不是米國軍方的黑鬼,這話是他白天對黑鹵蛋說的,晚上就直接被對方給反噴回來了,讓他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是,現在不是暴怒的時候,絕對不能失去冷靜,所以他當即惡狠狠的沖黑鹵蛋道:“尼克-弗瑞,你别裝傻,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你們神盾局的人爲什麽會在變種人學校?”
聞言,黑鹵蛋也沒否認神盾局在變種人學校的事,隻不過,他表示自己隻有一顆眼睛,所以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我?我不過是因爲前陣子X戰警成功幫我們抓住了萬磁王,作爲回報,我們已經同意與X戰警深入合作,而今晚我們就一起進行了一場不對外公布的軍事演習——怎麽啦?有什麽問題嗎?”
“有什麽問題?尼克-弗瑞,你居然還問我有什麽問題!?”史崔克被氣笑了,怒氣值瞬間MAX,“好你個尼克-弗瑞,想不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家夥也背叛米國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是叛國!”
黑鹵蛋聽罷呵呵一笑:“第一,我是神盾局局長,神盾局并不屬于米國管轄,而是世界安理會。第二,這次行動所代表的含義是什麽,你應該比我更懂,史崔克上将——如果,明天全世界都知道作爲米國上将的你,帶着米國的軍隊在米國本土襲擊一所米國的貴族學校,不知道會産生多大的效應呢?噢,這大概是一道送命題吧?”
聽完黑鹵蛋的話,史崔克面色連變,最後一臉鐵青道:“弗瑞局長,你是鐵了心要和米國軍方作對嗎?”
黑鹵蛋:“不,從來沒有,相反,我樂意與軍方合作,隻不過,史崔克上将,你覺得你一個人能代表軍方?這樣的行動,能代表軍方?另外,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覺得,那個刺殺總統的變種人,應該和史崔克上将你有關系吧?”
史崔克眼中不由流露出了一絲驚恐,随後,他冷哼一聲,直接中斷了通訊,接着暴怒的将通訊器給摔了,他知道,這個虧他必須咽下去,否則的話,繼續鬧下去隻會是他自己吃虧。
隻是,眼下吃的虧實在太大,讓史崔克實在有些咽不下去。
最終,在手下小心翼翼詢問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時候,史崔克咬了咬牙道:“今天的行動終止,讓部隊撤退。”
一衆手下軍官面面相觑,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就撤退了,而史崔克那張老臉則陰得快要冒出混沌之氣一樣,最終丢下了一句:“尼克-弗瑞,今天的仇我記住了,不要以爲有神盾局在手你就能一直安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也無法理解的力量!”
嗯,史崔克大概是想利用自己手頭變種人的力量來報複黑鹵蛋了,隻不過到底能不能做到還不知道,反正眼下是沒搞頭了。
另一邊的戰場上,史崔克的手下們收到了上級撤退命令,大部分都是如釋重負,趕緊撤退,因爲他們實在幹不過。
然而,還有人卻充滿不甘和憤怒,滿心想要報複阻擊他們的敵人,因爲他的好兄弟陣亡在了剛才的交火中。
雖然軍人需要服從命令,但情感卻不會被抹除,而這名特種兵的内心,就因爲好兄弟的陣亡而充滿了暴虐,恨不得沖上去将阻擊他們的敵人全部屠光。
可惜,這種想法沒有任何用處,這名軍人明白,以他的力量,沖上去就是以卵擊石罷了,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殺死阻擊他們的人,他沖上去,隻是送死罷了。
“該死,謝特,法克!”軍人不斷暗罵,不斷咆哮,并将他好兄弟的屍體拖了回來。
看着那死不瞑目的臉,這名軍人更加憤怒,他手握戰友的獻血,看着依然炮火連天的戰場,凝聽着那槍聲,内心已經不可避免的開啓了詛咒模式。
詛咒阻殺他戰友的人,詛咒指派行動的長官,詛咒讓他們撤退的史崔克。
這一刻的軍人,内心隻剩下仇恨,以及複仇的嗜血欲望。
如此心情,讓軍人顯得十分狂暴,也十分的瘋狂,讓他難以自持,漸漸的,内心也因此變得空靈。
不,并非其按照自我意志變得空靈,而是彌散在空氣中,那隐藏起來的魔力,似乎在寝室着這名軍人的意志和人格,以大地的獻血和屍體爲引,讓這名軍人在極緻的情緒中,似被某種東西主導了意志,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或者說,這名軍人的自我意志正在逐步消失,變成了一個隻知道複仇的人偶。
在這過程中,散落在此地千公裏範圍的英靈靈基裏,有不少都感應的掃了這股因血液和執念形成的呼喚意志,并成功構建了召喚從者所必備的要素。
通常情況下,這種因機緣巧合形成的不正規召喚儀式,很少有英靈會回應召喚,因爲召喚儀式不正規,召喚者的情緒中又充斥着負面情緒,回應召喚的話,十有八九會以狂戰士的職階降臨。
不是所有的英靈都願意以狂戰士的職階降臨,或者說,這個職階是相當的讨厭,如果不是沒有選擇的話,沒人會這麽做。
然而,這都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眼下的英靈們有選擇的機會嗎?或者說,失去了英靈殿庇護的他們,連靈基都散落在世界各地,又如何去選擇自己降臨的資格呢?
一部分實力弱的英靈,都因爲力量缺失太多陷入了沉睡,一旦有召喚,就會本能的進行回應,哪怕這個召喚過程再怎麽糟糕,他們也不會拒絕的,因爲根本沒有拒絕的選項。
現在,這名軍人無意間激活的召喚儀式,便引導了這些英靈們,讓他們本能的回應了召喚。
當然,也有些英靈保持着自我理智,拒絕了召喚,但其中一個實力強大,沒有失去自我的英靈,卻對這個召喚儀式挺在意的。眼見有些弱小的英靈回應了召喚,他也不再遲疑,當即憑借強大的力量搶先一步,回應了對方。
霎時,澤維爾天才學校的外圍交戰之處,那些灑落在地上的獻血突然像受到了什麽感應一般,綻放出了白色的光輝,并形成了劇烈的氣流,并以那名狂暴的軍人爲中心,開始形成一個扭曲空間的儀式。
在場沒人知道是怎麽回事,都是錯愕的看着這一切,唯有聽從老師們的安排,和同學們一起躲入地下的傑克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不由向着召喚儀式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是……外面有人在召喚從者?”傑克開口喃喃念道,語氣中透露着濃濃的不解與困惑。
這番話被傑克身邊那名一起避難的變種人學生幻影貓凱蒂聽到了,後者不由疑惑的問道:“傑克,你在說什麽?從者是什麽?”
“……”傑克沒有回應,但是,那張可愛的小臉上,已經流露出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