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眼含笑意,嘴角卻冰冷無比,輕挪步履,牽着白馬走向大蛇三人。
艾拉薇爾這小姑娘原本心思都正放在大蛇身上,雖然路上因爲青梅竹馬的事稍稍難過,但是剛才大蛇的英雄救美卻更讓她芳心亂顫,對她來說并不是她是個沒有愛情的女孩,不重情義,訂婚的對象剛死,自己就愛上他人。因爲當時在被哥布林抓住要死在哥布林手中的時候,是大蛇救了她,直到那刻她才明白喜歡和愛不一樣,喜歡可以是親情、朋友,她和她的青梅竹馬就是如此,是親情的溫暖,更重的是陪伴。而對大蛇則不一樣,是愛慕之情,當時從天空降落的那道銀光,就已經占據了她的内心,眼前這個人給了她,一名小女生對愛情所有的期盼。
而現在就算她心思再大條,她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太對,剛剛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現在想想很生氣。艾拉薇爾扭過白皙的脖頸,小臉怒意,脆生生的問道:“這麽寬的路,而且我們是在道路的旁邊走,你爲什麽要撞我們?”
此時白袍人已經走到了近前,微微低額,溫柔的沖着艾拉薇爾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美麗的艾拉薇爾小姐,請原諒我的魯莽,沒有控制好我的馬,對小姐造成心理上的傷害,容我緻上崇高的歉意。”說完後還沖着艾拉薇爾輕輕的鞠了一躬。
大蛇一席黑甲站在旁邊,聽到這話心理非常憤怒,這人真是虛僞到極點,那馬的走向,和加速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是無意的,更何況對方在刹馬的時候很從容,從始至終都沒有慌亂,這不是一個無意傷人後的表現。他悄悄的怼了一下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布列華登,小聲嘀咕道:“我說布隊長,這小子什麽來頭?”
布列華登耳朵很靈敏,聽到後身子一緊,裝作不經意的從喉嚨裏擠出聲來回道:“老弟,不是當哥哥的不幫你們,這小子是艾爾文懲戒所聖騎士長的小兒子,他爹在艾爾文都是大人物,咱惹不起。”
聽到布列華登這麽一說,大蛇自然就明白怎麽回事了,感情這小子是一名二世祖,家裏背景很深,簡單說他爸應該管理着整個艾爾文的治安,那麽權力可想而知有多大,手底下賣命的人應該不少。但是大蛇他也不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白袍人的和聲細語的話,反而讓艾拉薇爾聽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自己那麽大火氣幹嘛,更何況要不是這一下,她也不能再次被大蛇英雄救美,不過她心裏更懊惱,欠大蛇的人情越來越多了,而且還都是關乎性命的,自己要怎麽還呀,不知道以身相許行不行。想到這裏不禁咯咯的傻笑出聲。
而此時對面的白袍人眉頭微皺,心裏很不高興,自己平常什麽時候這麽低聲下氣過,要不是和那群哥們打賭,自己幾天就能把眼前這小娘皮睡了,并且是對方心甘情願的,而且他保證要是倒時候還給他哥幾個玩玩。
所以如果是平常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還敢當面質問他,那真是壽星老上吊,嫌自己命長!而且旁邊那兩個鄉巴佬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裏,即使剛才撞死了他們,以他爸是聖騎士長的身份,頂多賠點錢就拉倒,自己到懲戒所走個過場,象征性的待幾天就被放出來,又不是沒幹過,不過現在要是用強的話,豈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還可能被他那幾個兄弟嘲笑,太失面子,媽的,先讓着小娘皮嘚瑟兩天。
白袍人盯着那張漂亮的小臉,差點口水流下來,吐槽歸吐槽,但這小娘皮長的是真好看,他紳士的從懷裏掏出白色的手絹遞了上去,溫柔的說道:“請允許我叫你艾拉,艾拉你慢點笑,我怕你的美貌讓我忘記剛才自己做過的錯事。”
大蛇本來一臉平靜的看着這二世祖在這表演,這句話一出,胃部劇烈的痙攣,差點沒吐出來,這尼瑪老套肉麻的台詞,這人咋能說出口,臉是真厚,才見第一面就這個,這套路,要是在地球,連他幼兒園大班的侄子都不用,更誇張的是一個大老爺們,竟然還随身帶手絹,真是沒誰了。
一把搶過二世祖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嘴遞了回去,完全不顧一臉懵的二世祖,憨厚的粗聲說道:“謝謝啊大兄弟,剛才那話太惡心了,差點吐了,擦了擦嘴,沒事我嘴幹淨着呢,你别嫌棄啊。”
大蛇忽然的動作,一時間打亂的了白袍人的計劃,他現在很生氣,怎麽能有這麽粗魯的人,什麽叫我說話太惡心,不過多年行走在各大場所,他見過的市面也不少,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之前,自己也不會輕易出手的,隻要他出手,就一定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他稍微打量了下對方,能穿得起重铠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艾爾文市民。他心裏也有些納悶,要同樣是艾爾文他們這圈子的,自己應該基本上都有交情,再不濟也有些印象,眼前這個大塊頭,自己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嫌棄的将手絹仍在了地上,但臉上依然保持笑眯眯的樣子,磁性的嗓子很有魔性,平靜的說道:“不用客氣,兄弟喜歡,回頭我再送你幾個便是。”
大蛇雙臂叉在胸前,沒有再回話,口舌之争是沒有意義的,從這二世祖的話當中來看,城府很深。
在兩人的語言交鋒中,打斷了艾拉薇爾的胡思亂想,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歉聲說道:“那個您好,剛才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
艾拉客氣的聲音讓白袍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此行的目的是這妞,而不是旁邊那個二傻子,自己心裏先記着這茬,等以後自己的小弟摸清他底細之後,在收拾他也不遲。他紳士的拱手說道:“艾拉小姐,在下叫若清風,初次見面還請海涵。”
艾拉薇爾小蠻腰也略微停頓,潔白的小手輕輕縷了一下額頭的發絲,輕輕回道:“好啦,既然你不是故意的,下次就不要在這麽冒冒失失的,反正我們也沒什麽損失,這事就過去了。不過,若清風同學,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