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外婆家,今天外婆從好遠的地方回來了。”楚越涵奶聲奶氣地說。
“額,好吧。”夢美岐道。
楚辭和楚越涵來到了吳家,一進門就看到吳院長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咖啡,看着報紙。
“外公好。”楚越涵道。
“哎,我們家的小公主來了啊。”聽到聲音,吳院長立刻放下手中的報紙,迎了過來。
“爸。”楚辭喊道。
“嗯。”吳院長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抱起了楚越涵,“我來看看我們家的小公主有沒有長胖。”
“才沒有長胖。”楚越涵哼唧着道,“我和媽媽一樣,永遠都是小仙女。”
“哈哈,小仙女。”吳院長被楚越涵的話逗樂了,“你媽媽天天就這麽教你的啊!”
“嗯。”楚越涵點了點頭,“媽媽說誰都喜歡仙女,爸爸就很喜歡她。”
楚越涵這話說的楚辭老臉一紅。
“爸,瑄儀呢?”楚辭問道。
“在樓上自己的房間,說是困了,睡一會兒。”吳院長說。
“那媽呢?”
“在書房處理一些公事。”
“那好,那我先去看看瑄儀了。”楚辭說。
“去吧。”
楚辭來到吳瑄儀的房間,吳瑄儀正搭着被子躺在床上,一隻手還遮在自己的眼睛上,擋着房間裏面不多的明亮。
楚辭、吳瑄儀、夢美岐三個人接受了舊日的力量之後,對于光線越來越是抵觸,大白天的時候精神總是不好,做什麽都無精打采的樣子,仿佛随時随地都能夠睡着,可是一到了晚上,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的不得了。
楚辭沒有驚擾吳瑄儀,躺在了床的另一邊,側着身子欣賞着自家小富婆的睡容。
吳瑄儀睡得并不是很沉,楚辭上床的動靜就吵醒了她。
吳瑄儀将眼前的手臂挪開,微微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孩她爸,你來了啊!”
“嗯,剛剛來。”楚辭點了點頭道。
吳瑄儀挪着身子靠在了床上,無病呻吟着:“啊,好困啊!”
“困什麽?來,看我送給你的東西,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偷偷拼出來的。”楚辭将一隻拼裝的小兔子遞到了吳瑄儀的手上。
“咦,好可愛,好精緻的小兔子啊!”吳瑄儀看着手掌中的白團團意外地說,“算你有點良心,還知道給我點驚喜。”
“你孩子她爸終究是你孩子她爸。”楚辭笑道。
“咦。”可是當吳瑄儀看到這隻小兔子的側面時,卻發現了問題,眉頭一皺,這小兔子的後腦勺是平的,就像是一塊闆一樣,絲毫沒有弧度。
吳瑄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氣鼓鼓地撅起來嘴,好好的浪漫又被楚辭挖了一個坑,送個小白兔給自己還要暗示自己的後腦勺平。
“哈哈,是不是很形象,很貼切,細節很到位。”楚辭賤兮兮地笑着。
吳瑄儀拿着小兔子在楚辭的身上敲了幾下,沒好氣地說:“你要死啦你,哼。”
“嫌棄就還給我。”
“才不要,就不還給你。”吳瑄儀将小兔子緊緊地護在自己的懷中。
吃完飯之後,楚辭和吳院長一起在陽台上擺弄着天文望遠鏡,吳瑄儀的媽媽則和吳瑄儀一起圍着楚越涵打轉,很是融洽溫馨的一幕家庭場景。
“小楚,快來看,昻宿星團出現異常了。”吳院長正在通過天文望遠鏡觀察昂宿星團,突然語氣驚訝地說。
“我看到了。”楚辭望着繁星點點的夜空,眉頭緊鎖道。
蕭山瓊苑大廈
夢美岐站在天台上面,微微探着身子看了看大廈樓下,大廈之下兩輛車撞在了一起,車體嚴重變形,一群人圍在了旁邊。
人生真是處處充滿着意外,每一個人都心中充滿着自信,認爲這樣的風險不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結果下一秒的情況可能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夢美岐探回身子,瞥了一眼天台的角落,一團黑影縮在了角落之中。
夢美岐微擡起手,一道黑氣從指尖溢出,向着這道黑影延伸而去,不一會兒的功夫,角落裏面的黑影便被黑氣吸收殆盡了。
夢美岐正打算從天台離開的時候,瞥了一眼夜空,步伐突然停滞了下來。
在幽靜的夜空之中,繁星猶如鑽石一樣點綴着,其中一處星空,群星不斷地閃爍着,正是昂宿星團。
這一幕場景就像是語文課本裏面拟人化的修辭寫法,星星在夜空之中眨着眼睛。
夢美岐面對着常人眼中爛漫的一幕,并沒有什麽閑情雅緻欣賞,反而臉色逐漸凝重。
上一次昻宿星團出現這一幕異常的閃爍,還是在沙漠之中,距離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
“楚辭,我看到昻宿星團在眨眼睛。”夢美岐連忙撥通了楚辭的電話。
“我看到了。”
“小楚,這是?”吳院長問。
“我也不太清楚。”楚辭凝望着夜空說道。
昻宿星團的這一幕明滅不定的異常狀态持續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當這異常消失了之後,整個昻宿星團黯淡了下來,逐漸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失去了一片星團,夜空就像是一副完美的畫卷被突兀的撕去了一角。
“你看,多美的一個場景。”晚風一陣陣的吹過,應如是站在庭院之中,望着夜空昻宿星團消失的地方說。
“我感受到了一種呼應,從無盡的星空之中傳來,它們在喚醒大地上的舊日存在。”徐夢婕站在應如是的身後道。
“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意識在窺探着地球。”應如是閉着眼睛說,臉頰邊垂下的發絲随着微風拂起,配着這精緻面容上的冷淡之色,别有一番風情。
徐夢婕在應如是的身後,看着應如是的背影,手背在身後有些按奈不住。
趁着這一刻出手會不會有機會?徐夢婕的心中一瞬間閃過了這麽一個想法,但是很快就被她壓制了下去。
聖境之下皆蝼蟻,徐夢婕并不想要冒險。
荒宗
葉西北在禁地之中看着那九尊如山嶽般給人無上威壓的雕像,黑暗之中那些荒宗的失敗者這一刻都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言。
因爲此刻,九尊舊日統治者的雕像全部都亮起了血紅的雙眼,如太古兇獸一般,仿佛要吞噬掉一切的樣子。
“宗主大人,我們是不是該啓程去蕭山?”在葉西北的身後,一個老太婆恭敬地說,此人正是荒宗稱号閻魔的人,與孟婆齊名。
“不去蕭山了,一切的計劃到此結束。”葉西北鐵青着臉說道。
“宗主,這是爲什麽?我們布了這麽久的局,不就是爲了這一天的到來嗎?颠覆道教,消滅天生靈,一統靈異世界。”閻魔道。
葉西北搖了搖頭:“現在變了,我發現一切都超出了我們的控制了,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以逸待勞。”
“我們這麽辛苦布的局就這麽白白放棄了嗎?這麽多年了,廢了多少的心血。”閻魔有些不甘心。
葉西北吸了一口氣,“我現在感受到了舊日力量的恐怖至極了,我原以爲憑借我們荒宗與舊日的淵源,憑借酆都下面的那些遺留,我們可以在這亂局中一搏,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謀劃都是虛無,舊日的到來,隻能夠帶來毀滅和混亂。”
“那我們該怎麽辦?”閻魔問。
“幫我送一份信去蕭山,交到楚辭的手上。”葉西北想了想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