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楚辭你看這個瓜又大又圓。”家裏面,吳瑄儀将半個西瓜挪到了楚辭的面前道。
“這個瓜一點兒都不大,也一點兒都不圓。”楚辭看着被吳瑄儀一勺子一勺子挖的面目全非的西瓜道。
“好撐啊!”另一邊,夢美岐也摸着自己的肚子,吃飽喝足的躺在了沙發上。
“我也吃好了。”楚越涵将勺子一撂,說道。
楚辭瞥了一眼,楚越涵的半個小西瓜基本上隻吃了幾口,剩下的全被楚越涵用勺子挖了下來,像是過家家一樣拌在了一起。
“浪費啊!”楚辭說道。
看着西瓜瓤被楚越涵攪的稀巴爛的樣子,楚辭一點兒都不想善後。
“楚老闆,你要的信息都在這裏了。”可桜将手中的平闆丢向了楚辭。
“我來看一看。”楚辭打開平闆浏覽着信息,“不錯,信息收集的挺全的,湯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有。”
“給我也看看。”吳瑄儀往楚辭的身邊湊了湊。
“嗯,這個人,和湯糖有點兒像啊!”楚辭看到一張有些陳舊的照片道。
“湯糖的外婆。”吳瑄儀道,“還有其他的照片嗎?”
“不多,不過應該不止一張。”可桜想了想道。
“這張黑白的照片挺年輕的,湯糖的外婆年輕的時候也挺好看的。”楚辭說。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夢美岐突然起身道。
“怎麽了?”
“時間差。”夢美岐道。
“什麽意思?”吳瑄儀問。
“山神說過,在那個女孩離開了大山之後,他就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直到開采大山,,山裏面的人失去了信仰,他的力量越來越衰弱,他才又蘇醒了過來。”夢美岐解釋着。
“你是說他沉睡的時間有問題。”楚辭聽明白了夢美岐的話。
“那就是說山神可能是過了很多年才醒了過來,而不是幾年,他現在找到的湯糖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而是當初那個從大山之中走出去的小女孩的後人,她們身上擁有着同樣的血脈,所以說,山神誤以爲湯糖就是當初那個說要嫁給山神的小女孩。”吳瑄儀補充着。
“沒錯。”夢美岐肯定着。
“那你們覺得當初從大山裏面走出去的女孩是湯糖的外婆?還是湯糖的媽媽?”吳瑄儀問。
“你看這張黑白圖片的背景,是農村的田野,在後面還有大山連綿,而信息顯示,湯糖的媽媽一直在城市居住,所以山神應該要找的人是湯糖的外婆。”夢美岐分析道。
“有點期待景行見到老人家的表現。”楚辭淡淡一笑道。
“可能是見不到了。”夢美岐浏覽着群裏面可桜上傳的資料說道。
“怎麽了?”楚辭和吳瑄儀還沒有看到夢美岐看的地方。
夢美岐将平闆對着楚辭和吳瑄儀:“這上面的資料顯示,湯糖的外婆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不會吧!”吳瑄儀有些驚訝,湯糖才二十多歲,她的外婆算起來也不會有多大的年齡。
“世事無常啊!”楚辭翻到了夢美岐看的那一頁,上面顯示着湯糖的外婆在十年前因爲腦溢血去世了。
“那怎麽辦?怎麽跟景行交代?”吳瑄儀問。
“實話實說呗,還能怎麽辦。”楚辭道。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夢美岐歎道。
“當然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人家都有女兒,都有孫女了。”楚辭道。
“你們問我奶奶的事情?”楚辭、吳瑄儀、夢美岐以及景行四個人來到了湯糖的家中,借口是探靈尋異節目的,向湯糖的媽媽詢問起了湯糖奶奶的事情。
“山神?我媽可沒有在山裏面見過什麽山神,你們這是從哪裏聽說過來的,肯定是我嗎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吧!”湯糖的媽媽說。
“何出此言?”楚辭道。
“我媽以前經常和她的那些老朋友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情,說那時她一個人偷偷地跑進山裏面去玩,結果迷路了,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光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将她指引出了山林,我媽以前也跟我說過這件事,說是山神顯靈。”湯糖的媽媽道。
“我可以看看您母親的照片嗎?”景行有些憂傷地說,一晃眼的時間都過了這麽多年了。
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可以。”湯糖的媽媽點了點頭。
摩挲着黑白的老照片,景行的回憶回到了幾十年前,在景行的心中,湯糖奶奶的形象還是那個爛漫的小女孩,沒想到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他這是?”湯糖的媽媽看景行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問道。
“沒事,他就這老毛病,看到舊照片,舊物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楚辭解釋道。
湯糖的媽媽詫異地瞥了一眼景行,還有這種怪毛病的。
景行将手中的黑白照片放了下去,長歎了一口氣,臉上說不出的失望。
“阿姨,這是您提供線索的報酬,打擾您了,我們先告辭了。”吳瑄儀将一個信封遞給了湯糖的媽媽,裏面是五百塊錢。
湯糖的媽媽接過來,瞥了一眼,心滿意足地笑道:“客氣了,不打擾。”
“山神,你現在想要怎麽做?”出了湯糖家,楚辭問。
“我想回去了,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景行望了一眼天際,有些惆怅地道。
“好吧!那你要去跟湯糖告個别嗎?”吳瑄儀問。
“告個别吧!畢竟也是她的後人。”景行道。
來到了蕭山醫學院,楚辭将湯糖叫了出來,湯糖才看到景行的時候,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不用害怕,我今天是來跟你告别的。”景行道。
楚辭将景行和湯糖奶奶的過去和湯糖大緻地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湯糖驚訝地張圓了小嘴沒有想到自己的奶奶竟然還有着這樣的過去,與一位大山中的神靈有着匪淺的牽扯。
“歲月無多人易老,乾坤雖大愁難著,我要回到屬于我的大山之中了,以後有事的話,可以來找我。”景行道,又頓了頓補充着,“如果那一天我還存在的話。”
“會有一天,人們會重新恢複對大山的敬畏和信仰的,畢竟這是生養我們的大地。”湯糖安慰着。
“但願吧!”景行苦笑了一下,随後揮了揮手轉身,“我走了。”
“他還會回來嗎?”湯糖望着景行孤寂落寞的背影問道。
“他是那一片大山誕生的意識,所以自他誕生以來,就盡他的能力庇護着那一片山中的生靈,你的外婆就是他護佑的萬千生靈之一,可是随着文明的發展,人們自以爲能夠征服一切,高高在上,失去了對自然,對其他生靈的敬畏,如果這種趨勢繼續下去,你們人類終将會自食其果,曾經庇佑你們的存在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楚辭說。
“你們人類?”湯糖看了一眼楚辭疑惑地問道。
楚辭和吳瑄儀相視一笑,沒有過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