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三人意識所降臨的這一處舊日遺迹和上一次楚辭和夢美岐在西北見到的基本格局都差不多,巨大的石塊堆砌成房間,房間與房間之間相互貫通,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體點綴着空間。
整個空間的頂部是堅硬的黑色岩石,岩石之中鑲嵌着顆顆紅色水晶,宛如滿天繁星一樣。
楚辭三人的意識舍去了那守陵獸,向着裏面探去。
三人的意識達到了一處類似于刑場的地方,這地方懸挂着好一些人的屍體,這些屍體基本上都是幹屍,沒有完全的腐爛,看屍體的裝束,樣貌,應該是東方的古人。
難道是和氏一族的人?應該不是,和氏一族的人還沒有達到這處遺迹之前就已經滅族了,楚辭暗想着。
楚辭将自己的視野向着下方移動,在這每一座幹屍的下方都豎着一塊粗糙的石碑。
第一塊石碑:罪人少翁
“齊人少翁以鬼神方見上。上有所幸王夫人,夫人卒,少翁以方術蓋夜緻王夫人及竈鬼之貌雲,天子自帷中望見焉。於是乃拜少翁爲文成将軍,賞賜甚多,以客禮禮之。文成言曰:“上即欲與神通,宮室被服不象神,神物不至。”乃作畫雲氣車,及各以勝日駕車辟惡鬼。又作甘泉宮,中爲台室,畫天、地、泰一諸神,而置祭具以緻天神。居歲馀,其方益衰,神不至。乃爲帛書以飯牛,詳弗知也,言此牛腹中有奇。殺而視之,得書,書言其怪,天子疑之。有識其手書,問之人,果書。”四合院中,安期生徐徐說來。
第二塊石碑:罪人五利将軍
“是時上方憂河決,而黃金不就,乃拜大爲五利将軍。居月馀,得四金印,佩天士将軍、地土将軍、大通将軍、天道将軍印。於是五利常夜祠其家,欲以下神。神未至而百鬼集矣,然頗能使之。其後治裝行,東入海,求其師雲。大見數月,佩六印,貴振天下,而海上燕齊之間,莫不搤捥而自言有禁方,能神仙矣。”
第三塊石碑:罪人公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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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人少翁,五利将軍,公孫卿等人,這些都是罪人,他們都曾許諾武帝,會讓武帝見到神話傳說之中的仙神,可惜這時間哪有長生不老的仙神,當他們的騙局被揭穿之後,武帝震怒,最後将他們的軀體和靈魂都封困在一座舊日遺迹之中,飽受煎熬。”安期生說道。
“這些是什麽人?”吳瑄儀日常曆史盲的問道。
“這都是曆史上的方士,活躍在漢武帝的時期,現在看來他們的結局都不是很OK啊!”夢美岐解釋道。
“老瑄,看看山支,回家之後别一天天就想着購物燒瓶,多看看書,做一個有文化的媽媽。”楚辭調侃道。
“楚辭,也就是我現在躺着,不然你以爲我是拿不動刀了,還是提不動棍了。”吳瑄儀說。
視野掠過這片刑場,一條寬闊的大道出現在三人眼前,兩排排列整齊的石像矗立在大道兩邊。
這些石像就是放大版的守陵獸,頭部和之前節目組的人在沙坑裏面挖出來的一模一樣。
在通道的盡頭,幾座格外高大的石像矗立着,每一個石像都有着數百米高,不過這些石像都隻有着簡單的人形輪廓,并看不出來它們的具體真容。
楚辭他們辨識這些舊日統治者隻能夠靠着這些石像周圍的附帶物,例如背後刻有東皇鍾的是天帝東皇太一,背後刻有時間盤的是大司命,身旁祥雲環繞的是雲中君。
在石像的包圍之中,一個由紅晶打造的立方體橫陳在大地之上,裏面隐約還有着一個人形。
“一張人皮!”吳瑄儀将視野拉下去看到棺中的情況之後驚呼道。
“武帝死後,老夫便離開了大漢來到了西方大陸,在大限将至的時候,我選擇将自己葬進了那原先爲武帝所準備的舊日遺迹之中,在悠久的沉綿之中等待着第二次的新生。
可惜事情不随人願,千年之後老夫沒有等到新生,卻是等來了追殺和氏一族而來的赢易,赢易發現了這處舊日遺迹,也發現了沉睡在紅晶之中的老夫。
那時候赢易進入舊日遺迹的時候身負重傷,爲了療傷,他鸠占鵲巢,自己躺進了紅晶之中休眠,還将老夫僅存的一絲靈魂抽出。”四合院之中,安期生對可桜訴說着自己和赢易過往的糾葛。
“看,紅晶上還有幾行字。”楚辭在紅晶棺的左右移動着視野,看到刻在紅晶上的一行字。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你知道赢易他是什麽人嗎?”四合院中安期生問着可桜。
“聽你這個語氣,他似乎有着不小的來頭。”可桜狐疑地看着安期生道。
“豈止是不小啊!簡直是吓人,赢氏後裔。”
“赢氏?秦始皇的後人?”可桜震驚地疑問道。
楚越涵在可桜的懷中聽得雲裏霧裏的。
“正是!”安期生點了點頭。
“我怎麽聽着這麽扯?”可桜狐疑地看着安期生。
“當年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是和你一樣的震驚,當年項羽入鹹陽,赢氏一族被屠戮一空,鮮有活口,更何況延續了這麽長的時間。”安期生道,“但是事實的确如此,赢易從沙漠療傷結束之後,回歸到中原大地,便開始打在劫的主意,他組建了國公府,并且推出來一個叫生主的人當做台前人,他自己則是隐藏在幕後。”
“他打在劫的主意主要是爲了在劫手中那一塊始皇玺殘缺的一角,嬴易的手中有始皇玺的主體,他想要集齊完整的始皇玺,打開骊山始皇陵,召喚埋藏在始皇陵下舊日遺迹之中真正的秦兵馬俑。”安期生道。
“兵馬俑?不是已經被挖出來了嗎?”
“那不一樣,陪葬的兵馬俑隻單單是大秦的工匠所造,而那始皇陵下舊日遺迹之中的兵馬俑卻是耗盡在劫以及一幫方士術士的心血所打造出來的,是真正的追随始皇帝征戰陰間的大秦銳士。”安期生解釋道。
“你這說的我怎麽聽着這麽像是電影的劇情。”可桜咕哝着。
“現實可比電影曲折離奇多了。”安期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