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靜靜地吹着,微微揚動地上的黃沙,整個營地一片寂靜,隻時不時傳來幾聲駱駝的叫聲。
當大多數人都進入了夢境了之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了營地周圍,這正是吳瑄儀早上所見的那隻小怪物。
沒想到吳瑄儀她們走了一天的時間,這東西還是跟了上來,真的是相當的锲而不舍。
楚辭借住舊日的眼睛在高空之中默默将它的行爲收之與眼底。
隻見這怪物在沙子上面飛快的爬行,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吳瑄儀她們堆放物資的地方,它的爪子很是鋒利,隻是輕輕一劃,一個背包便被劃破了,接着這小怪物從裏面掏出來一包密封的肉塊。
這小怪物劃開包裝,嗅了嗅,很是珍視的緊緊抱在了懷中啃食了起來。
楚辭見狀,趕緊收起了自己舊日之眼。
“老瑄,醒一醒,目标出現了。”楚辭晃着在自己身邊睡得正迷糊的吳瑄儀道。
“楚辭,幹嘛,别鬧,睡覺呢!”吳瑄儀拍了拍楚辭的手臂道。
楚辭看吳瑄儀睡得迷糊,嘴角一笑,頓時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楚辭伸出手,輕輕地捏住了吳瑄儀的鼻子。這個辦法果然很奏效,不一會兒,吳瑄儀憋得難受,帶着一肚子起床氣醒了過來。
“楚辭,我白天走一天了,那麽累,你還捉弄我。”吳瑄儀看着楚辭玩味地看着自己,撅着嘴沒好氣地埋怨道。
“老瑄,你怎麽這麽虎呢!之前,誰跟我說的想去舊日遺迹看一看,一睡起覺來什麽都忘記了,早上你見到的那玩意又出現了,正在營地偷我們肉吃,吃得正開心呢!”
“什麽?偷我們肉吃!”聽到肉,吳瑄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在沙漠之中,肉可是屬于匮乏的物資啊!
“楚辭,帳篷打開,讓我進來。”這時候,夢美岐的聲音從帳篷外面傳了進來。
“你還沒睡?”楚辭拉開帳篷的拉鏈道。
“太早了,睡不着。”夢美岐彎着腰走進來說。
“我看你就是沒有累到位,明天還得多幹點活。”楚辭笑道。
“可拉倒吧!要幹你幹,反正我是累的夠嗆的。”夢美岐瞪了楚辭一眼道,“你有發現營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嗎?”
“知道,正跟老瑄說呢!”
“額,你們都這麽精神啊!好像就我一個人睡着了。”吳瑄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也想睡着啊!可就是睡不着。”夢美岐感歎着,就勢在吳瑄儀的身邊躺了下來。
“别閑聊了,繼續盯着那個小偷吧,不然一會兒它這麽往沙子下面一鑽,誰知道它又往哪跑去了。”楚辭看這兩人好像就睡眠問題即将展開一番長篇大論的時候連忙提醒道。
吃完了那袋肉之後,守陵獸用爪子在地上掏了一個洞,将殘餘的犯罪證據包裝袋埋了進去。
接着又在地上刨了刨,一頭紮進了黃沙之中,手腳縮了起來,蠕動着身子深入地下。
楚辭、吳瑄儀、夢美岐三道意志緊随着守陵獸。
地下一片黑暗,楚辭三人的意識隻能靠感受着守陵獸的生命波動而一直追蹤着它。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距離營地多少距離,突然一下子,楚辭三人的意識之中豁然開朗,一個宏偉的地下建築出現在了三人眼前。
蕭山
可桜正帶着楚越涵從她外公外婆家回來,這些日子,可桜白天就帶着楚越涵去吳家玩,晚上的時候再把小家夥帶回來睡覺,沒辦法,楚越涵人雖小,可是睡覺認床認得厲害。
唯一讓可桜比較欣慰的就是,楚越涵隻在楚辭和吳瑄儀剛剛離開的第一天鬧了鬧,吵着要爸爸媽媽,之後就玩瘋了,完忘記了這一回事。
今天剛剛走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楚越涵突然停下了腳步。
“小家夥,怎麽了?”可桜問道。
“可桜阿姨,家裏面有人。”楚越涵望着院内的方向說。
“有人?”可桜眉頭一皺,提高了警惕,“沒事,有阿姨在呢。”
可桜抱起了楚越涵,走進了屋内。
隻見在院中的确是多了一個陌生的鶴發童顔的男子,可桜掃視了一下屋内,看到有一間原本緊鎖住的房間被打開了。
四合院的第七間房屋終于解鎖了。
“你們是這四合院的主人。”男人看着回來的可桜和楚越涵問道。
“不,不是,這四合院的主人出門去了,我隻是留下來看家的而已。”可桜解釋道。
“這四合院的主人可真是氣派,讓天生四靈之一的念靈看家。”男人搖了搖頭笑道。
“你是什麽人?”可桜問道。
“小姑娘,老夫的名諱說出來真怕是吓到你。”男人有些趾高氣揚地說。
“我膽子大,不怕。”
“老夫安期生。”
“安期生!”可桜尖聲道。
這個名字隻要是對漢史稍做一些了解的人聽到,都會如雷貫耳,尤其是在漢武帝的時候,這個名字最爲頻繁的出現。
安期生,亦稱安期、安其生。人稱千歲翁,安丘先生。師從河上公,黃老道家哲學傳人,方仙道的創始人。道教視安期生爲重視個人修煉的神仙,故上清派特盛稱其事。傳說他得太丹之道、三元之法,羽化登仙,駕鶴仙遊,或在玄洲三玄宮,被奉爲上清八真之一,其仙位或與彭祖、四皓相等。
《史記·樂毅列傳論》:“樂臣公學黃帝、老子,其本師号曰河上丈人,不知其所出。河上丈人教安期生,安期生教毛翕公,毛翕公教樂瑕公樂瑕公教樂臣公,樂臣公教蓋公。蓋公教於齊高密、膠西,爲曹相國師。”
《漢書·蒯通傳》:“通善齊人安其生,安其生嘗幹項羽,羽不能用其策。而項羽欲封此兩人,兩人卒不肯受。”
《史記·孝武本紀》載:少君言於上曰:“祠竈則緻物,緻物而丹沙可化爲黃金,黃金成以爲飲食器則益壽,益壽而海中蓬萊仙者可見,見之以封禅則不死,黃帝是也。臣嘗遊海上,見安期生,食臣棗,大如瓜。安期生仙者,通蓬萊中,合則見人,不合則隐。”於是天子始親祠竈,而遣方士入海求蓬萊安期生之屬,而事化丹沙諸藥齊爲黃金矣。
居久之,李少君病死。天子以爲化去不死也,而使黃錘史寬舒受其方。求蓬萊安期生莫能得,而海上燕齊怪迂之方士多相效,更言神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