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蟲子還都是很大隻,一個都有着夏天的知了大小,身上長着堅硬的甲殼,撲閃着翅膀,盤踞在機場的屋頂上,就像是一張黑網遮住了一般,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一幕恐怕要當場去世。
楚辭看着這一幕,也是頭皮發麻,忍不出打了一個冷顫。
當這一幕的驚變出現之後,一道道驚呼之聲充斥着這裏,本來準備登機的乘客一個個瘋了似的向外面跑去。
不過這群蟲子出現的時間很短暫,不過十來秒的時間,一個個便從空中向着地面上掉落,就像是在下雨一樣。
本來有着知了大小的蟲子落到了地上隻剩下不過半個小拇指甲大小的黑點,密密麻麻地在地上撲了一層。
幸好楚辭提醒的及時,大家閃得快,否則的話,這些國民小愛豆都一個個要變得跟剛從煤礦中出來一樣了。
楚辭往前走了走,來到地上這層黑灰的邊緣蹲下身子,用一根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其中一隻蟲子留下的黑點。
這蟲子留下的黑點就像是煤灰一樣,都是一些細小的黑色顆粒,用手指微微一用力,一撚就劃開了。
“老瑄,你看。”楚辭伸着自己的那根沾着黑灰的手指來到吳瑄儀的身邊道。
“咦,楚辭,你别碰我,好惡心。”吳瑄儀看着楚辭手上的黑點嫌棄地說。
“找張餐巾紙給我。”楚辭道。
吳瑄儀連忙抽了一張餐巾紙遞給了楚辭,楚辭接過之後,小心的擦拭着手上的黑灰,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餐巾紙沾着黑灰的那一塊包裹了起來。
“這東西不扔了你還留着過年啊!”
“回頭研究研究,這東西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靈異生物。”楚辭端詳着地上那一層黑灰道。
還好這蟲潮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并沒有耽誤很長的時間,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幫助之下,大家還是順利的登上了飛機。
十七個小時之後,一行人終于到了突尼斯。離開機場上了大巴,離下一個目的地還有一兩個小時的車程。
坐在車上,不知道從誰開始,大家突然做起了白日夢來。
“這裏天氣很好哎!”吳瑄儀道。
“天氣太爽了。”隊友大娟附和着。
“來,各位驢友,你們餓嗎?”隊友小七道。
“餓!”
“餓!”
大家一緻說道。
“我們到下一個目的地大概還有一到兩個小時的車程。”
“我想吃當地的土特産,我好餓啊。”
“我想吃鹹的。”
“我想吃辣的,我想吃川菜。”
“我還想吃涼皮,黃焖雞。”楚超越癡心妄想地說。
“我想吃泡面。”付菁的想法就比較簡單了。
“我的媽呀!我已經從現在開始想念我的祖國了。”夢美岐一邊玩着手機一邊歎道。
“毛毛球,你是想念祖國的那些吃的吧!”吳瑄儀從後面摸了摸夢美岐的腦袋道。
夢美岐感受到自己頭上的那一隻不安分的爪子,立刻帶着殺氣的回頭,結果發現是吳瑄儀,不是楚辭。
夢美岐哀歎了一聲,失望地又扭回了頭,确認過眼神,是不能打的人。
楚辭:????
“小夥伴們,我現在突然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徐夢婕突然起身看着身後的一群人道。
“什麽問題?”楚超越狐疑的看着徐夢婕,感覺徐夢婕的問題來者不善。
“你們現在誰敢把帽子摘下來。”徐夢婕挑釁地說。
“哇!”
瞬間車廂内驚呼一片,大家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旅程,愛豆小姐姐都變成了油頭少女。
“你們知道嗎?人家說怎麽拍出那種朦胧美。”楚超越突然突發奇想地說。
聽到楚超越這半句話,身爲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哥哥,楚辭立刻意識到了楚超越下面說出口的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果然不出楚辭所料,楚超越道:“搓一點頭油,抹在那個鏡頭上。”
不知道爲什麽,楚超越說的這話特别的有畫面感,楚超越一說出口,這有些重口味的場景已經在楚辭的腦海之中自行腦補出來了,瞬間剛剛被大家激起來的食欲煙消雲散。
“本來我是餓的,可是聽了你的話,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吃東西了。”楚辭坐在大巴最前排的位置,避開了全部的鏡頭,對着妹妹說道。
“我現在什麽的都能吃的下去,我一覺睡起來,就已經錯過了兩頓飯了。”楚超越有些生氣地抱怨道。
“工作人員沒有叫你嗎?”吳瑄儀問道。
“沒有,隻有下飛機的時候,Eecuse me?”楚超越翻了個白眼,學着空姐的語氣道。
“傻丫頭,餓這麽久不早說。”楚辭斥了一句,然後連忙在自己的包裏面翻吃的。
“哥,我想吃熱的。”楚超越眼巴巴地望着哥哥道。
所以說,哥哥永遠都是哥哥,不管是嘴上有多嫌棄,一旦真有事情,血濃于水的聯系是無論如何都割舍不斷的。
“有,有。”楚辭連聲道,從背包裏面倒騰出來一桶泡面,“誰杯子裏面還有熱水?”
“我有。”吳瑄儀忙不疊的把自己的保溫杯遞了過來,“快點,别餓着我們家越越。”
楚辭又搜刮了一些大家保溫杯裏面的熱水,終于是給妹妹泡上了一同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泡面。
“哥,你真好。”楚超越捧着熱氣騰騰的泡面,看着自家哥哥,鼻子酸酸地說。
“你哥永遠都這麽好。”楚辭寵溺地看着妹妹,淡淡一笑道。
“沙漠沒有人期待嗎?”有人問道。
“我想在沙漠看星空。”
“我想騎駱駝。”
“我很期待就是能給大家帶來一段,就是那個帶着旅遊團去沙漠的那種感覺,大家請看左邊,這裏是撒哈拉沙漠,大家請看右邊,這裏也是撒哈拉沙漠,大家看前面,這也是撒哈拉沙漠,我們後面轉身,還是撒哈拉沙漠。”
本來是隊友開玩笑話,可是楚辭聽着聽着,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了,等到真正的進了沙發,八成就是這種情況。
黃沙遍地,赤地千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期待可以回來瘦一圈。”吳瑄儀做着白日夢的道。
“我覺得不會。”夢美岐毫不猶豫地戳破了小富婆這個美好的幻想。
“爲什麽?出那麽多汗,走那麽多的路。”
夢美岐扭着身子,看着吳瑄儀,語重心長地說:“我覺得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