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媽媽都會跟我一起吃的。”楚越涵跪在沙發上面,雙手托着腮眼巴巴的看着楚辭道。
“所以你媽每次吃完自助餐都是扶着牆出去的,都是被你撐的,我可不想重蹈覆轍。”楚辭點了一下楚越涵的眉心道。
“難以想象蕭山小仙女在自助餐店扶着牆出去的絕美畫面。”王濤一臉的笑意,搖着頭道,“我怎麽感覺吳瑄儀嫁給了你之後,就是仙女墜入了凡塵呢!”
“可拉倒吧!那前提是她是仙女,你可不知道老瑄,她,額,算了,你這個人嘴不太牢,不跟你說了。”楚辭故意話說一半道。
“哎!楚辭,你什麽時候學的這個話說一半的臭毛病了。”
“見到你就學會了,你可沒在老瑄跟前出賣過我,吳瑄儀一瓶可樂你就把我給賣的幹幹淨淨了。”
“那怎麽能叫賣,我那是幫助吳瑄儀認識更真實的你。”王濤扭曲事實地說。
“你的心都黑了哦!”楚辭誇張地說。
“你們家老瑄現在在土創節目很火啊!”王濤突然轉移着話題道,“除了夢美岐之外,熱度最高的就是她了,蕭山小仙女真是蕭山小仙女,沒有給我們蕭大丢臉。”
“你當年在蕭大不也是名氣很高嗎!蕭大張學友。”楚辭笑道。
王濤當初和陳傑組合比賽,在蕭大的十大歌手節目上榮獲了冠軍,也收獲了一幫小迷妹,可惜這個名草早就有了主了,否則說不定還得傳出一段佳話。
“那都是過去了,不提了不提了。”王濤頗有一種曆經歲月滄桑的感覺道,“憶往昔峥嵘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聽着王濤的這些話,楚辭的心中也是感慨良多,雖說這才畢業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畢業這兩個字就像是一道無情的分界線,将生活重重的斬斷,一半爲理想,一半爲現實。
多少書生意氣,多少激揚文字,都付笑談中。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年少輕狂時讀這詩是一種感覺,豪邁,壯闊。
曆經滄桑後讀這詩又是另一種感覺,悲涼,惋惜。
“室友在,不裝比。”楚辭說着玩笑話,緩解着突然有些感觸的氛圍。
“這家店有豬蹄,要不要來上一盤。”
“走。”楚辭爽快的應道。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最開心放縱的時間莫過于一個宿舍的人奔進自助餐店,大殺四方,然後一個個扶着牆出來。
楚辭和吳瑄儀在一起之後,也帶着吳瑄儀、付菁一起和自己的室友去過自助餐店,本來還擔心吳瑄儀和付菁有些放不下女孩子的架子,結果到了店之後,拉都拉不住。
當看着吳瑄儀左手滿滿一份豬蹄,右手滿滿一份培根心滿意足的回來時,陳傑、王濤、李建他們的世界觀崩塌了,說好的蕭山小仙女呢!
尤其是當吳瑄儀一個人吃完了一份豬蹄,又要再去拿的時候,他們更加的無語了。
被無視在座位上的楚越涵望着那盤五顔六色的蛋糕,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在自助餐店吃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楚辭和王濤終于意猶未盡的準備離開了。
聽着楚辭說要離開,楚越涵望了望還剩下一大半的蛋糕,往楚辭的懷裏一倒,“哎呀,爸爸我好困啊!我睡着了。”
“額!”楚辭望着小家夥不知道她又在搞什麽鬼。
王濤指了指桌上那擺在楚越涵面前的盤子中的蛋糕笑了笑,“你這女兒随吳瑄儀,古靈精怪的。”
楚辭将楚越涵抱在了懷中,任着小丫頭裝睡。
楚辭往外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過頭看着王濤狐疑地道:“我怎麽感覺剛剛你說那話是在暗諷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王濤連忙否認着。
晚上的時候,安頓好了楚越涵睡下,楚辭就和王濤一起去了外面轉悠,想看看晚上會不會有什麽新的發現。
“那是祠堂嗎?”楚辭看到在一片現代的建築之中,突兀的現着一片複古的建築。
“是的,那是我們王氏的祠堂,一百多年了。”王濤頗爲自豪地道。
“走,我們進去看看。”楚辭道。
這是一片老祠堂的,裏面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平日裏也沒有什麽人來,門都爛掉了一半。
“額,有點尴尬,我也很長時間沒有來過了,不知道這裏竟然破成了這個樣子。”王濤有點汗顔。
楚辭輕輕地推開了門,接合處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楚辭真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力氣用的大了這扇門就會轟然倒塌。
這祠堂的确是很久沒有人來了,到處都是厚厚的蛛網,祠堂的空地上也大多長着深深的雜草。
“不會有蛇吧!”王濤看着這些雜草有些擔憂的道。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好些天之前我看到了一條超級大的蟒蛇。”楚辭想到了在到唯一廢棄的道觀地宮下見到的那條蛇,也不知道它有沒有被雷劈死。
“信,自從你拐走了吳瑄儀之後,你說什麽我都信。”王濤點了點頭道。
“那是轎子?”楚辭看到祠堂中停放了一頂轎子,轎子破破爛爛的,看起來有着不少的年頭了。
“嗯,以前我小的時候就擺放在祠堂裏面了,現在結婚都是用車,沒人再用這轎子了,估計這轎子也就這麽一直擺在這,直到它爛了被劈成廢柴燒了。”
“可惜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麽有年代感的轎子呢!”楚辭惋惜着。
越來越多的老東西随着時代的進步而被淘汰,這也是曆史進程中不可避免的。
“這轎子真是有很多的年頭了,以前我陪我奶奶來祠堂的時候,每次她看到這頂轎子都會止不住的長歎一口氣。”王濤說。
“過去看看,我拍點照給老瑄,我們家孩她媽可喜歡這種有年代感的老物件了。”楚辭向着轎子走近說。
“呦,這還孩她媽的叫上了,啊,我仿佛恰了一整個檸檬,我好酸啊!”王濤調侃道。
“你也趕緊結婚吧!都談了快三年了,認識的年頭更多,該了解的都了解了,該培養的都培養了,是時候了。”
“我不急,再輕松幾年,大好的青春呢!”王濤笑了笑道,“放心,我到時候結婚一定不會忘記邀請你的,我還惦記着你們家小富婆的大紅包呢!”
“小意思啦!”楚辭擺了擺手道,又感歎,“怪不得我們家老瑄說,男生總是比女生成熟的晚,什麽時候都想着玩,跟個小孩似的。”
“這叫一顆赤子之心。”王濤道,“我們能留下的也就是這顆心了。”
“這轎子真好看,不過還是我的拍照技巧好。”楚辭一邊對着轎子拍着照片,一邊自吹自擂地說。
王濤在一邊閑着無聊,于是伸手去掀轎子的轎簾,結果突然轎子裏面伸出來了一隻纖白的手一把抓住了王濤的手腕。